力道却重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锲穿。
姜栀忍不住呜咽着告饶,“不行了陆渊,我没力气了。”
累了好几日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哪里经得住陆渊这般折腾。圈住他脖颈的手臂也软软的,几次脱手,都被陆渊眼疾手快地捞回。
陆渊眯了眯眼,呼吸也有些不稳,“那你先休息,不必管我。”
姜栀瞪他一眼,“你这样叫我怎么休息?”
但见她脸颊绯红,眸子含了春水一般,毫无威慑力,只引得陆渊呼吸更加粗重。
“砰”一声轻响,姜栀被他直接抵在了门上,背部冷硬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瑟缩一瞬。
很快门锁粗粝厚重的金属声被晃得叮当作响,愈演愈烈,又被深夜的大雨无情吞噬。
第二日一早,雨散云收。
昨夜姜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只记得迷迷糊糊间青杏似乎回来了,还替他们备了水。
陆渊将她抱进浴桶内仔仔细细洗漱,但是洗到一半又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腰腹上。
还哄着让她动一动。
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哪里还有动的力气。
陆渊便退而求其次,让她唤他相公。
姜栀困得不行,睡意朦胧间也不知被他哄得说了什么。
只记得他这次结束得很快,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他压抑不住的闷哼声,震得她耳朵都是麻的。
早上青杏来伺候她起床的时候,她的声音都还带了哑,“陆大人呢?”
青杏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困倦,但遮不住眼角春情的模样,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陆大人替小姐办事去了。”
姜栀疑惑,“替我办什么事?”
“那些船工,陆大人说要替小姐去讨回公道,省得小姐还要惦记着去找叶帮主。”
这个大醋坛子。
昨日船工的事也不知他是从何知晓的。
但转念一想,陆渊耳目通达,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姜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在床上坐了会,缓解自己酸软得不行的腰肢后,这才下榻用早膳。
刚刚用完,陆渊便回来了。
他依旧穿着深色便服,蜂腰猿臂长腿,挺拔又劲瘦,单凭这身段就叫人移不开眼睛。
姜栀想起昨夜两人的荒唐,面色顿时一热。
青杏问,“陆大人可用过早膳了?”
陆渊点点头,让青杏先下去,将一个钱袋放在了桌上。
“这是”
“昨日你多付给船工的工钱,”陆渊短促冷嗤一声,“以后没人敢再偷懒耍滑,对你不敬。”
说完又从衣襟中取出一个油纸包。
“码头那边在售卖的叶榭软糕,寅时出摊,不消半炷香就售卖一空,猜你这贪睡的性子定然从未尝过。”
这软糕以粳米和糯米为坯,夹了豆沙甜馅,从油纸包中取出来的时候还在冒着热气。
姜栀被他调侃顿时有些不服气,“若不是你昨夜…那般,我怎么会起不来?”
她的确想尝这叶榭软糕许久了,但太早起不来,又不好意让青杏知道自己贪嘴,叫她起一大早去给自己买吃食。
如今终于可以尝尝。
软糕仿佛口中的时候就化开,松软甜香,带着桂花的浓郁香气,口感十分独特。
“那阿栀可还记得昨夜答应我的事?”陆渊忽地问她。
“什么事?”昨夜她又累又困,睡睡醒醒许多次。
“这么快就忘了?”陆渊笑了一声,将她手中剩下的半块软糕夺回,扔进了自己口中。
姜栀才吃了一口没过瘾,看着他有些牙痒,伸手又去拿纸包中的。
却被陆渊攥住了手腕。
她的手腕又细又白,上面还有一处红痕,是昨夜陆渊动情时克制不住留下的,极淡,但衬着她白腻的肌肤十分明显。
当然昨夜陆渊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背上还留着她的抓痕,细细长长跟被猫挠了似的。
“若记不起来,这些我就都拿走了。”他挑眉。
姜栀哼笑一声。
她其实是记得的。
但想到昨夜陆渊趁人之危,故意使坏让她不上不下的难受,半哄半骗才让她说那些话,她就不想让他这般得意。
“真不记得了,”姜栀笑吟吟看他,“不如陆大人帮我回忆一下?”
陆渊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不过他自然有法子治她。
“阿栀想要回忆?”他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那你可记得,昨夜谁摸着我的腹部不肯松手?又是谁一边说着没力气了,一边颤着身吃下?”
“还有哭着求我快些——”
姜栀哪里是让他回忆这种事,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唇,“住嘴,不许再说!”
陆渊抓开她的手,温热气息吐出,“是你自己想起来,还是我继续帮你回忆?”
姜栀简直怕了陆渊了。
一点亏都不肯吃。
为了防止从他口中再说出什么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姜栀只能认命般叹口气,“我想起来了。”
“嗯,然后呢。”陆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就这么游刃有余看着她。
姜栀攥了攥手心,“相公。”
“我这是要和我的犯人共度一生?”陆渊明显表示不满意。
这是在暗讽她语气生硬,像被他逼迫的。
姜栀从最初的羞涩中回过神来。
反正昨夜都已经被他哄着唤了这么多次,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她眨了眨眼,在陆渊略带诧异的眸光中,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绵软的娇憨,尾音拖得极长在他耳侧轻轻吐气,“都怪相公,我的腰到现在还酸着,相公帮我揉一揉吧。”
姜栀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敏感的肌肤上,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陆渊喉结狠狠滚了滚,扶住她腰的力道收紧,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但他从来自制力惊人,今日又存了要一个名分的心思,整个人坐怀不乱,只眯眼瞧她,“只有这个?若记不起来,我现在也可以帮你重现昨日场景?”
姜栀立刻扶住自己的腰,怂道:“不用不用不用。”
“所以呢?”陆渊睨眼看她,“既然想起来,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回答么?”
姜栀极轻地点了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如昨夜说的,我答应嫁你了。”姜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话音刚落,陆渊就猛地抱着她起身,长腿一迈几步就将她放到了里间的床榻上。
姜栀瞪大双眼,“等等,我不行我真不行了,刚才是我错了不该那样逗你,你先让我缓几日。”
陆渊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软枕上,这才忍着笑开口,“不是说腰酸?替你揉揉而已。”
“再乱动,我就不敢保证只是揉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