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墨本就被打扰了休息,脑子还混沌着,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不悦地蹙了蹙眉,闭着眼睛勉强从鼻腔里哼出一句:“嗯?”
他忍不住伸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蹙起的眉尖,试图将那点褶皱抚平。
微凉的触感让虞初墨眉头蹙的更紧,不满的嘟囔:“走开”
姬夜阑低笑出声,“小鱼道友,今晚不睡了,嗯?”
被扰得心烦意乱,虞初墨自以为很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眼神涣散,毫无威慑力。
她翻身背对着他,把被子拉过肩头,闷闷丢下一句:“别烦我。”
姬夜阑轻笑了两声,一时半刻还真拿她没办法。
他都爬床了,这人居然只顾着睡觉。
不是说魅魔魅力十足吗?
怎么好像对她无效?
他侧卧在外侧,对着虞初墨的后脑勺。
身体有欲望在叫嚣,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
可放松后也莫名跟着睡过去了。
半梦半睡中,还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翌日,虞初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动不了,半边身子被一条结实的手臂牢牢圈住。
她整个人几乎嵌在他怀里。
“姬——夜——阑!”她咬牙切齿:“你自己没床吗?”
身后的人被这声低喝唤回了清醒,胸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伴着他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你想的话,下次去我床上。”
他手臂收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小鱼道友,睡好了,是不是该干点事了?”
虞初墨手肘往后一撞,姬夜阑没半点反应。
“我不是来你们魔界做客的吗?怎么魔界的客人还要干点事情吗?”
姬夜阑轻笑两声:“别人不用,你用。”
虞初墨冷笑了声。
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可身旁的人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银发散落如瀑,垂落在她脸颊两侧。
“你还没问,要干什么?”
虞初墨觉得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起来,我不问,什么我都不干!”
姬夜阑勾唇,眼底依旧戏谑,更多的却是兴奋:“那不行。”
“我床都爬了,你不干我,我还算什么外室?”
虞初墨:???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吻住了。
说的是这个干吗??
虞初墨还在想牵手拥抱这些简单的都做完了,什么时候进一步发展。
姬夜阑这么上道??
她迟疑了一瞬,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膀,主动仰起脸,回吻了他。
姬夜阑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神经末梢亢奋不已。
所有动作几乎是水到渠成。
姬夜阑爽到脊椎发麻。
脑子里炸开了花。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战栗的情绪。
耳边细碎的呻吟像是某种令人精神振奋的药。
随着幅度力度加大。
细碎的呻吟变成了失控的呜咽。
这些从她身上发出的声音。
让他沉沦,不能自已。
早该这样。
他只觉得千年来,从没有哪一刻有此刻快活。
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像活着。
粗重的呼吸,毫无节制的索取。
不知道多久,虞初墨晕了过去。
醒来又晕过去。
反反复复。
虞初墨在了姬夜阑身上。
姬夜阑绿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嘴里还不忘调侃:“小鱼道友,你压着我了。”
虞初墨仰着脖子,锁骨上都是印子:“闭嘴。”
虞初墨躺在床上,姬夜阑也要嘴贱:“虞大人,这样行吗?”
“嗯?”
“那这样?”
“啧,别叫了,直接咬。”
姬夜阑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失控了,还是清醒了。
他像是找到了合适的措辞来形容他对虞初墨的感觉。
是欲罢不能。
林风一连五日都没见到姬夜阑的人。
寝殿门窗紧闭,偏殿外更是被一道暗金色的魔纹结界层层封锁,连藤蔓都不敢靠近半寸。
他站在廊下,望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门,浑浑噩噩。
心彻底跌到了谷底。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魅魔一旦动情,若不得纾解,情毒便会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便是修为高如先尊主,也压不住焚魂蚀骨之痛。
他只能祈祷。
祈祷这位虞道友,不只是尊上的一厢情深。
祈祷他们永远在一起。
虞初墨觉得姬夜阑有病。
每次两个人情到浓处的时候,姬夜阑都喜欢让她挠他,还让她咬他。
不是那种小情趣,是真挠,真咬,要见血。
指甲划过他肩背,留下红痕;齿尖陷进他颈侧,渗出血珠。
越狠,他眼神越亮;血越多,他呼吸越沉。
魅魔,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虞初墨和他一起,不仅费人,还费手费牙。
关键是每次腰快要断了,姬夜阑都用灵力帮她。
然后又把她当做锅上的鱼,翻来覆去的煎。
太变态了!
反观姬夜阑,精神异常饱满,脖颈和手腕上都是咬痕。
他不仅不用法术去掉,还爱不释手。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姬夜阑是被虞初墨连推带搡赶出门的。
她声音又凶又哑,中气不足,毫无威慑力。
“滚!”
“禽兽!”
人先踉跄出了门槛,玄衣半敞,银发微乱,脸上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笑意。
下一秒,他那件绣着暗纹的玄色外袍就被丢到他身上。
林风一直守在廊下,远远看见自家魔尊衣衫不整、赤着脚站在外面,脖颈上还挂着几道新鲜的红痕。
太过狼狈。
他识趣的立刻转身过去,装作没看见。
姬夜阑被赶出来心情也很不错,只是敲了敲紧闭的门:“睡醒了记得找我。”
“滚啊!”
虞初墨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人赶走,现在只想睡觉!
很不划算啊!
干了这么久,才只完成了两张收集!
累死!
只见姬夜阑慢悠悠披好外袍,非但不恼,反而抬手摩挲着颈侧的咬痕,嘴角压都压不住。
林风抿了抿唇。
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
还说自己不喜欢,都喜欢成什么样了!
“什么事?”姬夜阑忽然开口,嗓音低哑,却带着餍足后的松弛。
林风赶紧低头跟上,压低声音:“谢左使回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了些,“听说您把那人带回魔宫后,脸色很难看……”
“估计会找她的麻烦。”
姬夜阑慢条斯理理了理领口,故意让那几道痕迹若隐若现。
目光落在手腕处的齿痕上,忽而轻笑了声。
片刻后,侧目看了眼林风,又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