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墨躲在了流云烬的房间里，院子里的味道不处理干净她不出去。
其实姬夜阑处理起来很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是借口，最重要的是要翻翻姬夜阑的卡牌。
从卡牌上来看，姬夜阑都是银发绿眸，在天清宗的场景也有挺多。
在他们院子里的也有几张，牵手和接吻的都有。
一张是月下牵手：十指紧扣，衣袂交叠，光影在他银发间流转，如碎星倾泻，耀眼得几乎灼人眼目。
另一张则更令人心跳失序：他微微低头，唇距她不过寸许，眼尾泛红，呼吸交错，欲念隐现，仿佛下一瞬就要落下那个未完成的吻。
今日是刚开始，她可以先来一个牵手的，先糊弄糊弄这位魔尊。
“好了，出来吧。”
虞初墨打开房门，深吸了口气，果然原本空气中残留的一些腥臭味通通都没了。
青石地面光洁如镜，连檐角铜铃都泛着温润灵光，月色如纱，静静铺满整个庭院。
姬夜阑就站在廊下，玄色衣袍被夜风拂得轻轻晃动，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缘，笑得散漫又玩味：“满意吗？我的英雄。”
虞初墨眼角微微抽搐，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叫我什么？
老天，他真的不正常。
她干笑两声，试图纠正：“……你还是叫我小鱼道友吧，听着顺耳点。”
姬夜阑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随你。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虞初墨抬眼看向他，眼前的人黑发黑眸，虽依旧俊美无俦，却与卡牌上那银发绿眸、自带妖异气场的模样相去甚远。
她迟疑片刻，试探开口：“你能不能 变成自己原本的样子？”
“不行。”
拒绝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虞初墨微微一怔，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来：“为什么？”
姬夜阑双手抱胸，慵懒地往廊柱上一靠，语气漫不经心：“不是你说的，要慢慢来，我可没那么快让人看到真面目。”
虞初墨蹙眉：“可我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他勾唇，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淡淡回应：“那不是给你看的，是给谢儒看的。”
虞初墨气急，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可不是说好的要听我的吗？？这才第一句就不听了？”
姬夜阑挑眉，眼中笑意渐浓，反问得理直气壮：“可你不是说要‘慢慢来’？现在又要我立刻显露真身——”
他顿了顿，慢悠悠补上一句，语气无辜至极：“小鱼道友，你前后矛盾了，我该怎么听？”
虞初墨：“……”
话是这么说的吗？
她怎么有一种被姬夜阑绕进去的感觉。
“”
反正她又不急！
虞初墨冷哼了声，翻了个白眼：“行，那今夜就从我们吵架开始，吵完了，睡觉。”
“各回各屋，互不打扰！”
说罢，转身回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虞初墨盘坐在床榻上，闭眼调息，片刻后，门被敲响了。
三声轻响，落在门上，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虞初墨皱眉：“你又想干嘛？”
门外的人不说话，又叩了三声。
不急促，不催促，却莫名透着一股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起身，一把拉开房门。
月光倾泻而入，映出门口那人的身影。
和刚才判若两人。
银发如瀑，垂落肩头，在夜色中泛着冷冽微光；
一双绿眸深邃如潭，似含星火，又似藏雾，正静静凝视着她。
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勾人的弧度。
危险迷人。
正是卡牌上那个妖异惑世、令人心跳失序的魔尊真容。
虞初墨瞳孔微缩，一时怔在原地：“你……你怎么……”
姬夜阑倚在门框上，姿态闲散，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你的结束了，到我的了。”
“啊？” 她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他勾唇，笑意微深：“约定好的——听你一次，听我一次。”
虞初墨蹙眉，她以为是她做完一次任务，下一次就轮到姬夜阑提要求。
但、这个下一次也来的太快了吧。
这才刚关上门没一刻钟！
“你想怎么样？”她维持着镇定，抬眸迎上他的绿眸，试图在气势上不输分毫。
姬夜阑站直身子走近，脚尖对着脚尖停下。
他微微低头，银发垂落，拂过她肩头，眉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
目光肆意的打量着虞初墨，从眉眼到紧绷的下颌，一寸寸，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玩味。
“不想怎么样。” 姬夜阑笑得漫不经心，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蛊惑，“你和你那位沉道友常做的一件事……和我一起做一次。”
他目光打量完，最终定格在她那瓣饱满的红唇上。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夜的画面。
他等在院外，月光下，虞初墨从沉怀沙的房间里走出来，脸颊泛着红晕。
像是被什么温柔地浸染过，红得滴血，亮得扎眼。
让他莫名记到了现在。
后来，又有无数个夜里，他被迫听见那些细碎的、黏腻的、缠绵的声音——
让他们沉迷。
又让他们疯狂。
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虞初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道锁定在唇上的目光，让她脸颊发烫，下意识退开了一步。
他的这副模样实在犯规。
这是魅魔啊。
天生长得就魅惑至极。
让人既想逃离，又忍不住想靠近。
虞初墨定了定神，疑惑重复道：“我和怀沙做的事情？”
顿了顿，又试探着问：“就……我和他做过的，和你再做一次就行？”
姬夜阑喉咙发干：“对。”
虞初墨不理解，但尊重：“行吧，那你先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眼，长睫垂下，遮住了眸中的星火，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却依旧难掩那份妖异的俊美。
所以她的唇会是什么感觉？
他能感受到虞初墨靠近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她身上的灵气交织在一起，格外好闻。
他下意识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