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溟问了吗?
问了!
但他是磨磨蹭蹭,等了半个月才问的!
这半月里,他无数次将干坤袋里的典籍翻出来,指尖反覆摩挲着那本配了图的双修典籍。看书屋 芜错内容
最后实在没有人问,厚着脸皮问了他大祖。
毕竟,在整个青丘,没有人比他大祖更懂的。
结论是,他大祖说似乎没在藏书阁见过这几本书。
书里事情不得真假。
但双修确实是有利于修行的,对灵气滞涩或许是有效果的。
凤凰花也听不见虞初墨的祈祷。
一季过,凤凰花谢。
半个月他们更像普通的热恋情侣。
涂山溟和涂山玉给涂山夭输了灵力,如今要离开青丘,回天清宗去想想办法。
正巧,天清宗传音,师尊出关了。
涂山溟抱着虞初墨,有些不舍:“回去了。”
凤凰树都秃了,虞初墨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她拍了拍埋在自己脖颈处的人:“嗯,舍不得?”
耳边立刻传来闷闷的回应,带着几分委屈与直白:“舍不得,不想走。”
这些日子,涂山溟下意识就把这个院子当做他们两个的家了。
虽然憋坏了,但每日都能缠着人腻歪很久。
他埋在虞初墨颈间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等回到天清宗,我要忙着去找灵草,还要帮师父处理宗门的事,再也不能这样每日见到你了。
颈间少年温热的呼吸,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
“放心,我会去找你的。”
再不舍,终究还是回来了。
涂山溟牵着虞初墨的手出现在天清宗的大殿内。
站在一旁的流云烬率先看了过来,惊得半张着嘴。
沉怀沙双手抱剑,漆黑的眸子里微微眯了眯,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握着剑柄的手指悄悄收紧。
“弟子涂山溟拜见师尊。”
“弟子虞初墨拜见师尊。”
殿上主位,晏微之身着一袭月白道袍,墨发仅用一根白玉簪束起,面容清俊得如同划中走出的人。
气质出尘,宛若谪仙。
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温润,周身气质像清风拂过明月,干淨又澄澈。
若不是她的师尊,她会以为是天下下凡的仙人。
不过她师尊确实是修真界最接近仙的人了。
晏微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抬了抬手,声音如玉:“免礼吧。”
“师尊,你怎么样了?”虞初墨走近了两步,关切道。
毕竟是帮她挡过雷劫的人。
“无妨。”
她修为都被天雷劈没了,师尊闭关几日便好了,这份实力,果然是修真界顶尖的。
当初的天雷落下的时候,打的她猝不及防。
意识痛到模糊之际,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如同天神下凡,稳稳地挡在她的身前。
下一秒,那道足以将她劈得魂飞魄散的天雷,便被师尊硬生生接了下来。
她原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感觉和谁都隔了层纱,疏离感太强。
可那以后,虞初墨对师尊的敬仰一下子就攀到了顶峰,还多了几分依赖。
闻言,虞初墨松了口气,她微微仰着头,桃花眼里都是骄傲,举起了大拇指,大大方方的夸:“不愧是我师尊,厉害。”
晏微之举起茶杯,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原本清冷的仙气都柔和了不少。
“你灵力受损的厉害,这些日子别往外跑,安心在宗门休养。”
这要是以前的虞初墨,肯定不答应。
她三天两头都要去一趟千律宗的。
可如今。
虞初墨笑的乖巧:“是,师尊!”
涂山溟原本是想要在大殿上和师尊表明自己和二师姐在一起的。
但师尊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
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他们牵着的手上停留过半分。
啧,师尊还是太过开明。
转念一想,好像也是,他二师姐之前追着那个蠢货的时候,师尊都没阻止过。
回了天清宗后,涂山溟确实忙了许多,他一边要去找各位长老炼高级灵丹。
另一边要去翻大量的古籍,试图找到其他的办法。
虞初墨被限制在了宗门里,她又没法修鍊。
所以一下子就清闲了许多。
涂山溟和沉怀沙是住在一个山头,两个人共一个院子,一个住在东边,一个住在西面。
流云烬和虞初墨住一个山头。
这阵子沉怀沙出宗门做任务了,所以都是虞初墨来找涂山溟。
在他们房间里亲亲抱抱的收集也都完成了。
偶尔虞初墨也会拉着涂山溟去宗门的其他地方收集卡牌。
虞初墨看了眼意识中的卡牌,【涂山溟35/100】。
亲亲抱抱已经不够了
正思索,门外响起了外门小师弟的声音:“二师姐!”
“那个那个”小师弟跑的有点急,喘了口气才继续:“千律宗有人找你。”
“千律宗?” 虞初墨愣了一下,心里又不好的预感:“谁?”
“说是叫张子坤的。”
虞初墨嫌弃的撇了下嘴角,摆了摆手:“不见。”
原本以为打发了,谁料过了一会儿,小师弟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张子坤!
她蹙眉看向小师弟:“不是说不见吗?”
这么直接的话,小师弟为难的挠了挠头,瞄了眼身侧的人,压低了声音回:“二师姐,我还没走出去,他就进来了”
说着又瞄了眼,走近了虞初墨汇报:“说是他来给我们宗门送了珍贵的药材,长老让进来的。”
虞初墨也不为难小师弟,直接看向张子坤:“既如此,张道友该去找长老才对。”
“想来是迷了路,师弟,你带他去吧。”
说罢起身,回到自己院子里,就打算关上院门送客。
“阿墨。”情急之下,张子坤大步上前直接按住了院门,阻止了虞初墨关门的动作。
这声阿墨听的虞初墨心里一阵恶寒。
她眉头紧紧蹙起,不客气道:“张道友,还请别乱叫。”
张子坤自诩深情,他双眸死死的盯着虞初墨,像是妥协般的叹气:“我错了。”
自从那日虞初墨将她的本命武器拿走之后,张子坤以为她迟早会回来找他的。
而他只需要像从前那样,等着就行。
所以最初的日子里,他还能沉住气,一边应付着对他示好的白淼淼,一边等着虞初墨主动低头。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两个月 别说虞初墨的身影,连关于她的半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张子坤这才肯承认自己的慌乱。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放下心来,会好好的跟白淼淼在一起。
可不知不觉脑海里,思绪里就全是虞初墨。
她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她受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再多的权衡利弊,再深的算计,都拦不住这份不受控制的惦念。
劝不了,拦不住,溃不成军。
所以他来了。
“阿墨,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