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不对,是没有尾巴的。”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里藏着几分哄劝,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猎人在引诱懵懂的猎物,一步步踏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深邃的眸子里阴郁和慾望浓烈的化不开。
隐忍在暗黑里失了序。
趁人之危,得寸进尺,暗里偷腥。
沉怀沙眯着眼,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透出几分危险的魅惑,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
虞初墨皱着眉毛,像是在努力理解他的话。
而后又再次将唇印了一遍。
沉怀沙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口声音更哑:“还是不对。”
虞初墨的唇刚离开他的,听到这话,眼底的迷茫更甚,她委屈地瘪了瘪嘴。
可这份委屈没持续两秒,她像是突然来了脾气,小脑袋微微一扬,带着醉酒后的莽撞,直接低头咬上了沉怀沙的唇瓣。
那力道不重,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却足够让沉怀沙瞬间僵住。
呼吸瞬间停滞,他托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沉怀沙下意识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缠上她的,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灼热的,暧昧的,令人眩晕的气息交织瀰漫。
沉怀沙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喟叹。求书帮 庚欣醉全
像是沙漠的旅人找到了绿洲,又像是和所爱之人久别重逢。
久违了。
此刻,他无比确认,这就应该是他的道侣。
不是涂山溟的,不是任何人的,只能是他沉怀沙的。
不知过了多久,沉怀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
粗重的呼吸,翻滚的慾望和身体的忠实反应,无不叫嚣着继续。
可理智终究还是压过了本能。
还不到时候,她如今一心都系在师弟身上,被发现了该要难过了。
还不到趁虚而入的时候。
他指腹摩挲着湿漉漉的唇瓣,眼底满是意犹未尽。
沉怀沙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喉结几番滚动,强行压下躁动。
再睁开眼时,眼底的偏执与慾望已被尽数收起,只余下平日里的平静与温和。
就像方才那场失控的深吻,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虞初墨被吻得有些发懵,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神还带着几分迷离。
等她反应过来,便仰着小脸,满眼期待地看着沉怀沙:“尾巴我的尾巴”
沉怀沙心头微动,下意识便要将自己的本体尾巴唤出。
一条通体漆黑、毛发顺滑的尾巴,虽利落却少了几分柔软。
过于普通了。
想到虞初墨嘴里嘟囔的毛茸茸,软绵绵。
不甘的幻了形。
他抵触的看着自己那条幻形出来的渐变的,蓬松的,不属于自己的尾巴。
冷脸递了过去。
醉酒的人像是如获至宝,将蓬松的尾巴抱在怀里,脸颊轻轻蹭了蹭柔软的毛发,满足地喟叹一声。
而后便躺回床榻上,抱着尾巴缓缓闭上眼,彻底坠入了梦乡。
沉怀沙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
可又怕她抱的不好,特意将尾巴变长了些。
另一边,涂山溟被涂山玉叫走,确实是有大事。
涂山夭吐血了。
涂山玉这阵子都在忙青丘的事情,涂山夭都在闭关修鍊。
她的修鍊到了关键时刻,若是此时突破不了,怕是难以延长寿元。
“密室里有什么可以给大祖用的吗?”涂山溟担忧。
涂山玉面色凝重摇了摇头:“都没有。”
“大祖不让我告诉你她的事情,但你也看到了,她的变化。”
“今日去给她送丹药的时候,才发现她闭关的灵力波动乱的厉害。”
涂山溟提议:“我们先给她输灵力,稳定一下她的状态。”
“大祖根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涂山溟急了:“别管她说的话,这时候她最要紧!”
两姐弟商量不出什么对策,最后还是决定找机会给大祖输灵力。
无论如何先稳定大祖的状况,等回了天清宗,再问问师尊有没有办法。
等他离开主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涂山溟心里记挂醉酒的虞初墨,脚步飞快的往回走。
他离开时太过匆忙,不知道沉怀沙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睡在床榻外侧的沉怀沙猛地睁开眼。
他的听觉远比常人敏锐,院子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哪怕隔着老远,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起身,目光落在虞初墨熟睡的脸上,当看到她微微红肿的嘴唇时,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皱。
那场失控的深吻,终究还是在她唇上留下了痕迹。
沉怀沙指尖凝聚起一缕柔和的灵力,拂过虞初墨的唇瓣。
很快,她的嘴唇便恢复了原本的粉嫩模样。
门被人带着风推开,涂山溟几乎是快步冲了进来,衣摆还沾着夜露的寒气。
他目光第一时间扫过房间,落在盘腿坐在远处矮榻上的沉怀沙身上时,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对方闭着眼,指尖掐着打坐的诀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光晕。
坐那么远,还闭着眼打坐,这怎么能照看好人?
涂山溟心里瞬间湧上几分不满,等他走近床前,果然床榻上的人不老实,被子几乎都被踢开。
沉怀沙睁开眼,勾唇揶揄道:“这么不放心?”
这才离开多久。
涂山溟伸手将薄被重新拉回虞初墨身上。
而后直起身转头看向沉怀沙,语气控制不住的带了几分埋怨:“师兄,我知道你一直不喜她。”
“但看在我的面子上,照看的时候可以稍微仔细点吗?”
这话显然心里有点小意见。
沉怀沙握着拳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
唇角却似笑非笑:“要多上心?”
涂山溟一噎。
沉怀沙短促的笑了声:“像你一样上心?”
涂山溟面色一冷:“师兄,我对师姐是认真的。”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沉怀沙弯起的嘴角瞬间压了下去,眸子里的揶揄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冷意,连周身的空气都彷彿凉了几分:“你不必同我说这些。”
涂山溟又被噎了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二师姐和他师兄的关系怎么有些水火不容了。
好像每次跟师兄提二师姐的事情,他都冷淡的很。
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师兄”
涂山溟耳尖红的厉害,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沉怀沙,支支吾吾地开口:“双双修对气海凝滞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