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在树下,指尖掐了个诀,感受着体内流转的灵力。
收集了涂山溟十几张卡牌后,她能明显感觉到灵力比之前充盈了些。
之前受损的经脉也有了细微的好转,可底子还是虚,稍微催动灵力便会觉得胸口发闷,离完全恢复还差得远。
涂山溟来的时候,虞初墨还在闭眼调息。
他稀奇的挑了挑眉。
近来,他和他二师姐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如今已经成了二人约会的秘密基地。
他没敢打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径直坐在了虞初墨身侧,也学着她的样子盘腿坐下,只是没掐诀修鍊,反而侧着头,目光黏在她脸上,连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
等虞初墨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他湛蓝色宝石眼眸。
她忍不住笑了:“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涂山溟立刻收回目光,耳尖悄悄泛红:“谁看你了?我看的是凤凰花。”
说着还故意抬了抬头,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又落回她脸上。
虞初墨看着他这副彆扭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却也不挑破。
顺着他的话往树上看了看:“确实好看,不过怎么好像比之前花少了许多。”
“凤凰树百年开一季。”涂山溟摘下她肩头的落花:“如今就剩不到半个月了。”
这话直接惊的虞初墨倒吸一口凉气!
那岂不是她时间又不多了!
脑海里警铃大作!
【系统系统!这个树如果秃了,那树下的任务做了还算完成吗?】
系统:【秃了那就跟卡牌上的不一样了。】
虞初墨欲哭无泪:【不算?】
系统:【当然不算。】
气的她嗔了眼涂山溟。
睡个觉磨磨唧唧的。
“你还来真的啊。”涂山溟笑着凑近了些,拉过她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裹着她微凉的指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之前跟我说,因为没跟我在一起,无心修鍊,如今倒真有心坐下来修鍊了?”
虞初墨顺势往他肩上靠了靠:“对啊,不修鍊怎么办呢?”
说罢,她微微抬头,故意皱着眉,一脸苦恼的模样:“我再不修鍊,我们差距就太大了。”
“你不会嫌我拖累你吧?”
“说什么鬼话!”涂山溟眉头拧起来:“我怎么可能嫌你!”
虞初墨撇了撇嘴角:“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以后我罩着你,但修鍊确实是对的。
涂山溟手摸到她的手腕,摸了摸脉:“你之前灵力受阻,气海凝滞的厉害,如今似乎好了一点。”
他抬眸看向她,语气里满是疑惑:“是师尊给了你什么珍稀丹药?”
要知道之前被雷劈伤,经脉受损严重,可不是普通灵力能轻易修复的,寻常丹药根本不管用。
虞初墨却没回答,只是抬起头,桃花眼里盛着笑意,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你。”
涂山溟耳尖一红:“认、认真的问你呢!说什么情话!”
他跟他师姐在一起,心跳的频率就没有正常过。
虞初墨笑笑:“我认真的,你就是我的药啊。”
涂山溟冒烟了,他将人带进怀里,头埋在她脖颈处,声音闷闷:“别说了”
再说心脏要爆炸了。
虞初墨被他抱得有些发闷,却还是轻轻抬手,顺着他后背的衣料慢慢抚摸,指尖偶尔蹭过他紧绷的肌肉,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你想不想我的伤好得更快呢?”
“废话。”涂山溟抬头,湛蓝色狐狸眼透着认真:“我不仅希望你好,我还希望你最好,比这修真界所有人都好。”
虞初墨一喜,趁热打铁:“那不如双修试试?”
“咳!咳咳咳 ——” 话音刚落,涂山溟像是被什么呛到般,猛地咳了起来,脸颊涨得通红,不知是咳出来的红,还是羞出来的红。
太猛了,他二师姐实在是太猛了!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抬头看向虞初墨时,湛蓝色的狐狸眼满是震惊,连说话都带了几分结巴:“你!你怎么 怎么说这个!”
“你究竟知不知道双修是”
这话太烫嘴了,说不出口!
“知道啊。” 虞初墨却毫不在意,反而往前凑了凑,温热的呼吸几乎要贴在他的唇上,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狡黠,“双修就是我、”
她说着,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而后指尖下移,轻轻戳了戳涂山溟的胸膛。
被她指尖戳中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窜过,瞬间麻痒起来,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涂山溟只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湛蓝色的狐狸眼微微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虞初墨,连眼神都有些发直。
“和你,我们肌肤” 虞初墨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勾连,还没等她说完,唇上突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
涂山溟实在没勇气听下去了,他的耳朵红得滴血,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的软意:“师姐 别说了。”
“别再说了”
虞初墨伸手轻轻抓住他覆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尖细细摩挲着他的掌心:“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
“不、不用再说了!” 涂山溟深吸了口气,用尽了力气才稳定了声音,诧异道:“你是妖精吗?”
如此直白,如此热烈,如此强硬。
洪水滔天,冲的他手足无措。
对那个张什么坤也这样?
呸,怎么会想起这个人!
心里酸溜溜的。
涂山溟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又怕被虞初墨发现异常,很快掩饰了过去。
“所以,不行吗?”虞初墨眼底染上委屈。
涂山溟猛的跳了起来:“不行!”
再不跳起来,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谁说双修能能能修复灵力?” 涂山溟梗着脖子不信:“无稽之谈!我、我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虞初墨不悦蹙眉:“你嫌我修为不高?”
“我没有!”
虞初墨眼睛一红,明显不信:“你就是嫌弃我!”
见状,涂山溟哪还顾得上什么,连忙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几分哀求:“我真没有嫌弃你,你别瞎想。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结缘之后才能做的,哪能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