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墨是想将人带回天清宗的,师尊出手的话,他的伤肯定会没事。咸鱼墈书罔 已发布蕞新漳結
可这地方实在奇怪,无论她怎么传音,都毫无回应。
等她带着人出了镇子,外面又是另一个镇子,飞过了山崖后出现的还是陌生的镇子。
没辙了。
虞初墨停下脚步,扶着沉怀沙靠在一棵老槐树下,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灵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手臂因为长时间支撑沉怀沙的重量而微微发抖。
休息了片刻只能随意找了个小镇,先找了个客栈休息。
虞初墨将受重伤的沉怀沙安置好,又找来热水将他一身血迹擦干淨,再将随身携带的救命药丸都塞到他嘴里。
“这丹药我可是宝贝了很久”
“算了,什么也没有你重要。”
她坐在一旁凝神打坐。
说是打坐,可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怎么也停不下来。
虽然倒计时停止了,好在卡牌还能翻着看。
虞初墨翻到了涂山溟的那一叠,只看到点亮了一张卡牌。
在凤凰树下牵手的。
还有拥抱,亲吻的都没亮,啧,那日真是可惜了。
她之前在青丘待了快两个多月,攻略了那么久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成效。
若是时间耽误在这么个不知名的地方,青丘的那位涂山溟清醒了过来,或者说冷静了下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薪彰结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啧,烦躁。
正想着脑袋倏然一亮。
她该不会是进了什么奇怪的幻境吧?
先不说灵力没信号,连系统都不见了,倒计时也停止了。
这不是幻境是什么?
意识到什么,虞初墨猛地睁开眼,起身又走到了床榻前。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沉怀沙,心里多了份猜测。
这个师弟,该不会是幻境里的吧?
假的?
想到此,她挑了挑眉尾,伸手戳了戳那张平日里冷峻至极,不苟言笑的脸。
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柔软,带着正常人的体温。
很少有机会在沉怀沙面前肆无忌惮,虞初墨起了玩弄的心思。
就在她准备再戳第二下时,沉怀沙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触碰,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在做什么?”
虞初墨被抓了个正着,指尖僵在半空,尴尬得脸颊发烫。她连忙收回手,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你醒没醒 你感觉怎么样?”
沉怀沙扫了眼陌生的地方,捂着胸口艰难的想坐起来。
可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唔” 疼得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眼看着人又要跌回床榻,虞初墨眼疾手快的将人扶着坐了起来:“小心,你伤的很重。”
沉怀沙冷着一张脸,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虞初墨,目光里满是警惕与审视。
直到看的虞初墨浑身不自在,才听见沉怀沙沙哑的声音,冷硬开口:“你是谁?”
虞初墨骤然瞪大了眼,错愕道:“你你不认识我?”
沉怀沙将她的惊讶看在眼底,却没有丝毫动容。
他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甚至多了几分探究。
虞初墨此时心中震惊有余,思绪在飞速运转。
失忆了
她在心底反覆默念这三个字,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管他是不是幻境里的,万一万一是真人失忆了呢?
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啊!
沉怀沙那么难搞的人,如今不搞还等什么时候搞!
震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不等沉怀沙再开口追问,虞初墨直接双膝跪地,趴伏在床前,原本还带着错愕的眼眶瞬间就盈满了泪水,一颗颗泪珠在睫毛上打转,眼看就要落下。
她脸上满是痛色,声音带着哭腔:“怀沙,你怎么能不认识我”
“我是你的道侣小鱼啊”
听到“道侣”两个字,沉怀沙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在虞初墨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努力搜寻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却终究一无所获。
泪还是落了下来,本能的想抽出被紧攥的手。
奈何伤的重,实在没什么力气,眼看着灼人的泪落在手上。
沉怀沙浑身一僵,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太过清晰,像细小的火苗,轻轻烫着他的皮肤。
“怀沙,我们曾经在银杏树下许过终身你怎么能忘了我”
虞初墨抬眸,泪汪汪的眼眸中心疼夹杂着一丝责怪。
彷彿眼前的人真的伤了她的心。
可沉怀沙的表情依旧冷硬,漂亮的丹凤眼里像是凝着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丝毫松动。
他沉默地盯着虞初墨,目光锐利得像刀。
虞初墨被他看得心头发紧,却还是强撑着底气,正要继续编造银杏树下的细节,他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冷冽的弧度:“可我听到你喊我师弟。”
虞初墨编到嘴边的话一噎,心里 “咯噔” 一下。
她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眼泪依旧挂在脸上:&34;你你一直都有意识?
沉怀沙唇边讥讽的弧度更大了些,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虞初墨,像是耐心的等着她的坦白。
岂料眼前的人没有丝毫心虚,反而猛地坐到了他的床边,一脸理直气壮:“你有意识你不知道我抱着你走了多久吗?”
又翻了翻干坤袋,语气不免委屈和嗔怪:“你自己看看,保命的丹药,我留了没?”
“凝元丹,聚灵丹,涅槃丹。这可都是师尊和大师姐给我的,只此一颗。”
“我都舍不得吃,全给你了!”
“我不是你的道侣,我这样拚命的救你?”
“沉怀沙,好没良心的话啊。”
和想象中不同,莫名的指责让沉怀沙一愣,唇边的讥讽僵住。
他下意识看了眼倒腾了半晌的干坤袋。
其实昏迷后,确实是有一丝意识尚存的。
他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他,带着他翻山越岭,也能感受到她的精疲力竭。
吃丹药的时候也是知道。
若不是他实在是无法反抗,不可能允许人随便给自己塞乱七八糟的药。
沉怀沙瞥了眼虞初墨一脸痛惜的看着干坤袋,嘴里絮絮叨叨的。
“你知道什么是涅槃丹吗?”
“我不给你吃,你猴年马月也醒不来!”
看来吃下去的确实是她的宝贝。
“我知道是你救的我。”沉怀沙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没了之前的冷硬。
“可你喊我师弟,所以”
还在为失去丹药痛惜的虞初墨,听到这话翻干坤袋的动作一顿:“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