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继续说：“而且，即使康复，他也很难回到以前的水平了。这是第三次大伤，身体和心理的累积损伤……太沉重了。”
更衣室里，诺阿一拳砸在更衣柜上，铁皮发出沉闷的回响。巴特勒低着头，拐杖靠在腿边。邓利维在胸前画着十字。辛里奇眼眶通红，这位老将在nba打了十二年，见过太多伤病，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会退役吗？”不知谁小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答案。
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训练馆。
陆鸣关掉了电视。屏幕变黑，映出他沉默的脸。
科比坐在他旁边，已经沉默了十分钟。最终，这位经历过眼腱断裂的传奇开口：“这就是代价。”
“什么代价？”陆鸣问。
“成为英雄的代价。”科比站起身，走到训练场中央，“当你选择在绝境中站出来，当你选择为球队、为城市赌上一切，你就必须接受这种可能性——身体可能会崩溃，职业生涯可能会终结。”
他看着陆鸣：“你害怕吗？”
陆鸣想了想，诚实地说：“怕。”
“那就记住这种害怕，”科比说，“但不要让这种害怕阻止你。因为总有一天，你也会面临选择——是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打球，还是为了胜利赌上一切。”
他拍了拍陆鸣的肩膀：“去训练吧。把情绪转化成力量。因为无论东部谁晋级，总决赛都在等着我们。”
陆鸣点头。他走到罚球线，拿起篮球。
“系统，”他在心里说，“开启模拟训练模式。对手设定：印第安纳步行者防守体系。”
视网膜投影上，虚拟的防守球员开始出现。，突破，急停，后仰——
“唰。”
空心入网。
但他心里清楚，今晚的训练注定不会专注。因为那个在芝加哥倒下的身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这个联盟所有球员心头的阴影。
一朵玫瑰的凋零，提醒着每个人：荣耀与毁灭，有时只隔着一个变向的距离。
当晚，nba的社交媒体被罗斯重伤的消息淹没。
而在洛杉矶，湖人队的更衣室里，球员们聚集在一起看了新闻发布会的直播。
有记者问罗斯是否会退役，锡伯杜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芝加哥都会支持他。”
发布会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
科比站起身，环视更衣室：“都听好了。这就是我们的职业——残酷，真实。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珍惜每一个能打球的日子，珍惜每一次争夺冠军的机会。”
他看向陆鸣：“你，我，所有人。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今天，我们必须拼尽一切。”
陆鸣重重地点头。他能感觉到，更衣室里的气氛变了——从休赛期的轻松，到常规赛的专注，再到此刻的某种沉重决心。
那天晚上，陆鸣训练到凌晨三点。
当他在罚球线上投进第500个罚球时，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转化为训练动力。
体重：112公斤（肌肉量占比提升至48）
篮板能力：联盟第一（场均148篮板），篮板王成就已锁定
盖帽能力：联盟第一（场均39盖帽），最佳防守球员预测概率：87
助攻能力：联盟第二（场均91助攻），仅次于克里斯·保罗（97）
得分能力：场均312分，联盟第三（仅次于杜兰特320、安东尼314）
综合评价：攻防一体六边形战士，已超越同年龄段勒布朗·詹姆斯。篮板、盖帽、抢断等防守数据全面领先，助攻能力接近巅峰控卫，得分能力进入联盟顶级行列。”
陆鸣看着虚拟面板，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变强了——这个赛季，他正式接过湖人的权杖，数据爆炸，荣誉满身。但罗斯的受伤提醒他：篮球不只是数据和荣誉，还是身体与意志的残酷博弈。
“系统，”他问，“如果是我，在同样的情况下，髌腱完全断裂的概率是多少？”
“基于宿主当前身体强度、肌腱韧性、动作习惯分析：在同等负荷下，髌腱断裂概率为43。但系统不建议进行此类风险模拟，因为实际比赛中变量过多。”
这就是竞技体育——没有绝对的安全，只有相对的风险。
他关掉系统界面，走出训练馆。洛杉矶的夜空繁星点点，远处斯台普斯中心的轮廓在夜色中清晰可见。
再过几天，东部决赛g6将在印第安纳举行。无论公牛能否在失去罗斯的情况下创造奇迹，总决赛的门票都已经近在咫尺。
而陆鸣知道，无论最终站在对面的是保罗·乔治还是吉米·巴特勒，那都将是一场硬仗。
因为能走到这个阶段的球队，都经历了血的洗礼。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肌肉的力量。
准备好了。
紫金的王座，需要鲜血与汗水来守护。
而他已经做好了流血的准备——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