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纳波利斯的夜晚，康塞科球馆外的广场上聚集了超过一万名身穿金色球衣的步行者球迷。
他们挥舞着“相信印第安纳”的标语，高唱着球队助威歌，声音在五月的夜空中汇聚成金色的浪潮。
对于这座典型的美国中部城市来说，今晚不仅仅是篮球比赛，更是一场全城的庆典——他们的球队，在客场扳平了东部决赛，现在带着1:1的战绩回到主场，准备夺回系列赛主动权。
球馆内的客队更衣室里，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罗斯坐在按摩床上，队医汤姆正在给他的右膝注射止痛剂和消炎药。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罗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这只能管四个小时，”汤姆拔出针头，语气严肃，“德里克，你听我说，核磁共振显示髌腱有二级撕裂风险。如果你继续这样高强度比赛……”
“我会赢下这场，然后休息。”罗斯打断他的话，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他抬起头，看向更衣室中央的白板，上面画着步行者的战术图——保罗·乔治的无球跑动路线、罗伊·希伯特的挡拆位置、兰斯·史蒂芬森的切入时机。
锡伯杜双手抱胸，那张永远严肃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他看着罗斯，看着这个从2008年选秀起就带领公牛重回巅峰的年轻人，想起了2011年罗斯举起vp奖杯时芝加哥全城的狂欢，也想起了2012年他十字韧带撕裂时整座城市的叹息。
“德里克，”锡伯杜终于开口，“我需要你打满全场吗？”
罗斯站起身，活动了下右膝。止痛剂开始生效，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被麻木代替。“不，”他说，“但我需要在场上时，球队领先。”
更衣室里其他球员都看着他。阿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伙计们！听到了吗？德里克在拼命，我们他妈的也要拼命！今晚，把比赛带回芝加哥！”
“把比赛带回芝加哥！”全队齐声应和。
罗斯穿上球衣，看了一眼更衣柜上贴着的全家福——父母，三个哥哥，还有刚满一岁的小侄子。这是他为之奋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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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整，康塞科球馆。
当公牛球员走出球员通道时，迎接他们的是震耳欲聋的嘘声。个座位座无虚席，金色的浪潮淹没了整座球馆。印第安纳球迷用这种方式告诉客队：这里是我们守护的堡垒。
“女士们先生们！”现场dj的声音在球馆里回荡，“现在——出场的是我们的印第安纳步行者！”
灯光暗下，聚光灯打在球员通道口。希尔，然后是兰斯·史蒂芬森——这家伙一出来就对着观众席做出弹吉他的动作，引发了更大的欢呼。希伯特依次出场。
“vp！vp！vp！”
乔治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举起右手向观众致意。他的左膝上缠着和罗斯同样的黑色护膝，但走路的姿态明显自然得多。g2的34分9篮板8助攻让他赢得了这座城市的全部尊重，现在，他要用行动证明那并非偶然。
双方球员在中圈集结。乔治和罗斯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那是顶尖竞争者之间的默契——场上拼尽全力，场下彼此尊重。
跳球，希伯特对阵诺阿。
裁判将球抛起——
【金色的狂潮】
希伯特凭借2米18的身高优势将球拨给乔治·希尔。步行者第一攻，希尔运球过半场，直接交给了右侧45度的保罗·乔治。
乔治背身接球，靠住巴特勒。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对抗强度——比g2更硬，更凶猛。巴特勒在用力顶着他的腰部，试图干扰他的重心。
向后顶了一下，两下。乔治突然以左脚为轴转身！但巴特勒的横移快得惊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封住了突破路线！
乔治被迫停球。他运球调整，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巴特勒没跳。
进攻时间走到最后8秒，乔治将球传出，然后迅速空切！借助韦斯特的掩护，他摆脱巴特勒，在罚球线接到回传球，转身跳投——
“唰！”
步行者2:0公牛
“保罗——乔治！开场第一攻就得分！”现场解说员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康塞科球馆沸腾了！这就是我们的领袖！”
金色浪潮汹涌澎湃。球迷们挥舞着毛巾，高喊着乔治的名字。这是他们的主场，这是他们的地盘。
公牛进攻。罗斯控球推进，他的脚步比g2更加谨慎。希尔的防守，他没有叫掩护，而是在弧顶连续胯下运球后选择干拔中投——
“哐！”
打铁！希伯特卡住诺阿，轻松收下篮板。
步行者反击！乔治接球后全速推进，前场形成三打二！他将球分给跟进的史蒂芬森，史蒂芬森接球后没有直接上篮，而是在空中做了一个夸张的拉杆动作，然后才将球放进篮筐！
步行者4:0公牛
“兰斯——史蒂芬森！华丽的快攻得分！”解说员喊道，“步行者开场气势如虹！”
史蒂芬森进球后对着公牛替补席方向做出了“嘘声”手势，引发了康塞科球馆的哄笑和更热烈的欢呼。
但今晚的步行者，似乎不可阻挡。
【乔治的全面统治】
接下来的五分钟，康塞科球馆的球迷见证了一场团队篮球的盛宴。
乔治不再执着于个人得分，而是用传球彻底激活了全队。
他突破分球助攻希伯特篮下得分（6:2）。
他长传快攻找到史蒂芬森，后者上篮得手（8:4）。
当第一节进行到6分18秒时，比分是步行者15:8公牛，7分分差。
罗斯想要站出来。他在下一个回合强行突破，但在起跳时右膝传来一阵刺痛，导致上篮动作变形——
希伯特的大手从天而降！
“啪！”
封盖！球被狠狠扇飞到场外！
“罗伊——希伯特！罗斯！”解说员高喊，“这就是我们的禁飞区！”
希伯特落地后仰天咆哮，那双大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康塞科球馆彻底疯狂了，金色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罗斯看着滚出底线的篮球，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膝。他能感觉到，止痛剂的效果正在消退。
“德里克！”诺阿跑过来，“你没事吧？”
罗斯摇摇头：“继续比赛。”
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个曾经快如闪电的风城玫瑰，今晚的速度慢了至少两档。
陆鸣在洛杉矶的训练馆里看着直播，对身边的科比说：“他的膝盖问题比想象的严重。”
科比点头：“运动员最怕的就是这种伤。你可以克服疼痛，但无法克服身体的本能保护反应。每次起跳、变向，大脑都会下意识地控制发力，避免受伤。”
“系统分析，”罗斯当前状态：突破速度下降32，起跳高度下降41，横向移动能力下降28。建议若总决赛对阵公牛，采取放投防突策略。”
他记下了。但内心深处，他为罗斯感到惋惜——一个25岁的前vp，两次重伤之后依然选择站在这个舞台上，这份勇气值得所有人尊敬。
【团队的差距】
第一节剩下的时间，成了步行者团队篮球的表演。
当罗斯因为膝伤威胁而减少突破时，公牛的进攻陷入了停滞。他们过于依赖罗斯的个人能力，当这个核心受损时，其他人无法及时补上。
诺阿拼尽全力，抢下前场篮板二次进攻得手（15:10）。
巴特勒强突造成犯规，两罚全中（15:12）。
邓利维命中一记三分（18:15）。
但每当公牛将分差缩小，步行者总能用团队配合轻松回应。
乔治助攻韦斯特中投命中（20:15）。
史蒂芬森抢断罗斯的传球，快攻扣篮得手（22:15）。
希伯特在篮下连续得分，诺阿的身高劣势暴露无遗（26:17）。
当第一节结束时，比分是步行者28:19公牛，9分分差。
康塞科球馆的欢呼声经久不息。球迷们看着记分牌，眼神里满是希望——他们的球队，正在用最正确的方式打球。
而公牛替补席这边，气氛凝重。
罗斯用冰袋敷着右膝，脸色苍白。止痛剂的效果完全消失了，现在每一次呼吸，膝盖都会传来尖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