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球队的球员们走向替补席，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藏不住的焦虑——0:3落后，这场再输，赛季就真的结束了。
湖人替补席这边，陆鸣用毛巾擦拭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其实他第一节只打了8分钟，大部分时间在组织和策应。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依然如影随形，像是穿着湿透的棉衣在奔跑。
陆鸣在心中回应：“明白。”
他抬头看向场上，科比正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功能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口。36岁的老将第一节打满12分钟，得到8分2助攻，攻防两端都在拼命。但陆鸣能看出，科比每一次落地时，左膝都会有极其细微的弯曲——那是保护性的下意识动作，是多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菜鸟，”科比突然转过头，“第二节你多休息会儿。这帮老家伙，”他指了指对面马刺的替补席，“没那么容易倒下。”
陆鸣点头。他知道科比说的是对的。马刺那边，邓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帕克在听波波维奇布置战术，吉诺比利正用冰袋敷着左小腿——那是他多年伤病的老位置。这些老将加起来超过100岁，但依然能在季后赛的舞台上燃烧最后的光和热。
裁判的哨声响起，第二节开始。
马刺27:28湖人
【吉诺比利的妖刀时刻】
第一个回合就展现了双方截然不同的风格。
马刺进攻，米尔斯快速推进到前场，将球交给左侧45度的吉诺比利。这位年轻前锋以运动能力着称，但防守经验明显不足。
吉诺比利接球，甚至没有做任何假动作，直接向右突破！约翰逊滑步跟进，但吉诺比利在突破一步后突然急停，背后运球换到左手，整个人像蛇一样从约翰逊身侧滑过，直杀篮下！
卡曼补防过来，但吉诺比利在空中有一个诡异的拧身动作，右手将球从卡曼腋下挑出——
“唰！”
马刺29:28湖人
反超！进球后的吉诺比利面无表情地回防，只是捋了捋额前稀疏的头发。中心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是阿根廷妖刀今晚第一次个人表演，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马努——吉诺比利！”现场解说拖长了声音，“招牌的蛇形突破！湖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湖人进攻。科比在右侧肘区接球，面对格林的防守。他没有叫掩护，而是直接背身靠打，向后顶了两下，突然以左脚为轴转身，后仰跳投——
“唰！”
马刺29:30湖人
又反超！科比落地后快速回防，经过吉诺比利身边时，两人对视了一眼。那是两个征战了十几年、无数次在季后赛交手的老对手之间的默契——彼此尊重，但也绝不相让。
“这俩老头……”陆鸣在场下看得入神。他能从那些看似简单的动作里，看到十几年如一日的肌肉记忆，看到千锤百炼的技术本能。这不是年轻球员靠天赋就能模仿的东西，这是时间给予的馈赠。
接下来的三分钟，成了吉诺比利和科比的个人秀。
吉诺比利突破分球助攻斯普利特扣篮（31:30）。
科比中距离命中回应（31:32）。
吉诺比利蛇形突破造成卡曼犯规，两罚全中（33:32）。
科比背身单打格林，翻身跳投再中（33:34）！
当第二节进行到9分03秒时，比分是马刺35:36湖人，湖人依然领先1分。
波波维奇请求暂停。这位老教练显然对球队的防守不满——让一个36岁的科比在轮换阵容里予取予求，这绝不是马刺的防守水平。
暂停期间，德安东尼看向陆鸣：“感觉怎么样？”
陆鸣活动了下肩膀：“好多了。可以上。”
“再等等。”德安东尼看向记分牌，“让科比再打两分钟。你需要保留体力到下半场。”
陆鸣点头。他明白教练的考虑——如果现在上场，到下半场关键时段，体能可能会再次出现问题。
暂停回来，马刺做出了调整：伦纳德换下格林，帕克换下米尔斯。波波维奇要提前上主力了。
湖人这边，德安东尼也做出回应：纳什换下布雷克，霍华德换下卡曼——但科比依然留在场上，陆鸣继续休息。
【伦纳德的猎杀】
这个调整立刻见效。
马刺第一次进攻，帕克与斯普利特挡拆后突破，吸引了霍华德的补防，然后将球分给底角的伦纳德。
“唰！”
马刺38:36湖人
反超！伦纳德个人得分来到10分。
“科怀——伦纳德！关键三分！”解说员高喊，“马刺重新夺回领先优势！”
湖人进攻。科比想要回应，但这一次，防守他的是伦纳德。2米01的身高，2米21的臂展，那双长臂像蜘蛛网一样张开，完全封锁了科比的投篮视线。
科比连续变向，但伦纳德的脚步跟得死死的。进攻时间走到最后5秒，科比被迫强行后仰跳投——
伦纳德全力封盖！指尖碰到了篮球！
“哐！”
打铁！长篮板被帕克拿到，马刺立刻发动反击！帕克像一道银色闪电冲向前场，纳什全力回追但被越甩越远。前场一打零！
“托尼——帕克！快攻上篮！”解说员喊道。
但就在帕克起跳的瞬间，一道紫色的身影从侧面全速追来！是科比！37岁的老将启动了全部速度，在帕克出手的刹那跃起——
“啪！”
封盖！球被扇飞到场外！
“科比——布莱恩特！追身大帽！帕克！”解说员几乎破音。
科比没有庆祝，他只是拍了拍手，示意队友回防。但他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额头上汗水如雨。
陆鸣立刻看向德安东尼。教练也注意到了，他对陆鸣点了点头。
终于，要一起战斗了。
马刺38:36湖人
【陆鸣归来】
陆鸣上场后第一攻，就在弧顶接球。防守他的是伦纳德——但这一次，伦纳德的防守策略明显变了。他没有贴身紧逼，而是保持一步距离，重心放低，那姿势像是在说：你投吧，我赌你手感还没回来。
陆鸣看了一眼比分牌，38:36，马刺领先2分。他运球，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伦纳德没动。
那就投吧。
陆鸣拔起就投！三分线外一步！
伦纳德扑防过来，但陆鸣的出手点太高——
“唰！”
马刺38:39湖人
反超！陆鸣个人本场第一记三分！
“陆鸣！上场就命中三分！湖人再次反超！”解说员喊道。
马刺进攻。帕克想要稳住节奏，但陆鸣突然上前施压！2米12的身高，112公斤的体重，全速扑来的压迫感让帕克不得不提前出球。球传到伦纳德手中，伦纳德突破，但陆鸣已经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