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砸了砸嘴,琢磨着对面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倒也不复杂这小豪应该是阿成当初在这儿的邻居小弟啊。听他们刚才讲的内容,好象阿成以前出去混的时候,小豪有想过跟他来着。
不过阿成自己都想退出,更不可能拉人进去了。结果现在回来了,小豪还是没有好好学习,甚至完全不去学校了,好象想和何叔学手艺?”
这其中的问题在于,小豪这是什么情况,跟着了魔一样,理都不理阿成。
而且,如果陆安生之前的判断没错,阿成从来就不是个普通人,所以哪怕这一次说失败了,他们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完。
尤其是,阿成的背后还站看一个丰叔,“这口型,丰叔说:我之前说的也只是有可能,暂时还不能确定———”
陆安生只读到了这么一句,就看他们俩人下了楼梯,看不见他们的口型了。
李杭箫在边上听着陆安生给他转述的,刚才的情况,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这楼里真复杂呀,陆哥你那边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没有。”
陆安生摇了摇头,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职业,还有他今天所做的事儿:“今天拍的各种地方的照片,只有后巷一个地方有很明确的进展,可其他的还是很不明了。”
他说着,离开了栏杆前:“不过跟今天晚上这场会议差不多,收获不多,但不能说没有。”
他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情况:“现在我们要搞定的问题是,这楼里到底怎么着,出了个猛鬼,跟某些心术不正的家伙,还有僵尸搅在了一起。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何叔丰叔,阿成小豪那条线了,其他人大多都是零散的线索,暂时穿不起来。
但是就因为今天晚上的会议,我发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信息,估计能再增加点进展。”
他思索着,看向了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
那是他楼下几层的西装年轻人,又或者说,李海。
刚才在会议上搅局的他,此时已经急匆匆地赶往了自己的公寓。
但是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对他手上的那本书丝毫不感兴趣了,只是随意的捏在手上。
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连跑几层楼的疲惫,但是只有拥有心理学技能的陆安生可以看出来,那其中还有些许的兴奋。
“铛!”随着一块弹片被夹出,扔在了盘子里。枭峰长出了一口气,拿起酒精,直接浇了下去。
“嘶!!”眼前带着不少纹身的帮派小伙疼的差点抓不稳手上的枪,也差点直接走火“你丫找死是不是!”
枭峰没有理会他这威胁的意思,淡定的拿起了泡在中药液当中的绷带,简单粗暴的开始捆绑伤口,也不在于这个过程当中是否会把伤口重新勒出血来。
等到伤口彻底包扎好,他的眼前弹出了一个提示:“你已治好又一个重伤水平往上的帮派人员,已达成部分主目标条件,评价上升。”
“呼———”枭峰,己,百艺祭灶司命庙系的又一位成员,走的是岐黄医术的路线。说起来和李杭箫是半个同行。
只不过他没有药农的身份,平时治病大多也不用药,专攻方向是更加简单粗暴的外科。
他这一次的身份很简单,就是这楼里头的地下黑市无证医生。
任务目标没有陆安生他们那么严苛,只是要求他在这里,在能力被封印的情况下,用纯粹的医术完成十场以上的重伤级手术。
仅有的难点,可能就是,这个副本似乎想让他往玄奥的中医方向发展发展,要求这其中至少有两场以上的患者,需要被僵尸袭击过。
这绝对是单纯的外科手术无法做到的。
因为个人的性格和他所进行的外科手术一样一丝不苟,所以目前对于这个副本,他还在谨慎的探索中。
楼里面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他其实不是太清楚,只知道这是趟浑水,未来会不会参与更深层次的任务,他暂时还没考虑好。
当然,副本说到底才刚开启两天,他完全不看急的。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这个身份也不算差,至少就他的这个任务,其实只要他在这里待的够久,就绝对能完成。
因为他这位地下无证医师,其实在黑道上挺有名的。所以慕名而来的重伤罪犯绝对不会少。
刚才他治疔的就又是一个。
“说好了,我拿一成。”他说着,直接从桌上的手提袋当中拿走了厚厚一叠的港币。
那袋子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只不过足够结实,没有任何的真正的破洞,可以保证不会有东西掉出去。
可问题是,这看上去象是农民工装备的袋子上,正粘着还没有凉下去的血。
这也就说明了里面的钱的来源。这是眼前这人,刚刚抢到手的。这个在他的刀和药下边惨叫的年轻人,是个从外地跑过来发大财的,捞偏门的大圈仔。
而且,他圈成功了,从一帮持枪的守卫手中,这足以说明他的水平。
当然枭峰是不慌的:“伤好了就快滚,你可刚被通辑,牵扯到了我,你懂规矩的。”
他这个身份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在地下基本可以横着走。
这附近好多犯罪者要么被他救过,要么就是指着他,去抢救随时游走在刀尖上的自己。
至少就这种情况下,他马上赶人家走,完全不会被垢病。
这大圈仔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至少。他眼前这位无证医师的手艺确实没得挑,虽然刚好,但是他现在刚刚做完创伤手术,确实就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于是他留下了几句鸟语花香,缓缓的从小路绕了出去。
那不是阿峰牙科的正门,而是玉兰大厦的地下,另外一片空间。
从这里出去,是玉兰大厦附近的一个巷子。
他刚刚呼吸到外面相对来说要清新一点的空气,就忽然愣住了。
放在口袋里抓着枪的手,一张一松,瞪大了眼晴。
然而他不是一出来就撞上了警察,而是看着眼前的一个人,陷入了震惊。
那是坐在大排档附近抽烟沉思的阿成。
大圈仔难以置信地走进了两步,试探性弯着腰,问了一声:“任—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