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江玥刚才和驰狼周旋了好长时间,文运气消耗了大半,因为这只异兽的速度很快作为沉江玥短板的体力,也损失了很多。
此时又碰上这个其貌不扬,但是战斗力惊人的老人,她果断的转身就跑但是没有多久,那老汉便从周围的楼宇屋瓦上绕了过来。
“踏踏!”在墙上踩了两步落到了她的面前。
沉江玥刚才用了一个,从一首漠北塞外诗中录下的迅字,这十秒,已跑出了有大几百米,绕过了许多个巷子。
这个看上去就是个乞儿的老汉,却就这么追了上来。
他的身体素质和武艺,很显然,处在一个很可怕的水平。
“我名裴鳞,字执忠,初唐裴行俨之后,小姐,得罪,虽然现在河东裴家已是名存实亡,但祖训说要善待妇孺。所以把掌矩画卷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沉江玥知道裴行俨,知道他的事迹,甚至知道河东裴家这个高门大户,只是这些都没法帮她,干掉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猛人:
“这么介绍自己的话,那应该就不是异乡之人了,是本地的土着———
她思索着,反手甩动魁星笔,白毫点出,行书笔走龙蛇,转瞬间写出了个“缚”字。
“我现在的状态绝对不适合战斗,而且他的武术专精高到这个水平的话,未必还会吃法术压制”
她的双眸之中亮起了文昌星纹,强大的快速思考与信息搜索能力,为她压住了恐惧。
泛着苍光文本在文运气的加持下,飞向了裴执忠,速度十分惊人,几乎是瞬息而至。
却见他仅是身形一晃,便已闪出了数步,不但躲开了文运字,还向沉江玥靠近了很多。
那速度,在看周围如同五倍慢放的魁星眼中,也是快到了极致,在放慢了的空间当中,也几乎相当于正常人的跑步速度。
沉江玥眉头一皱,继续向后退的同时,魁星笔头,白毫分岔。手腕一抖,两个字同时写成。
“抹!”
“斩!”
陆安生追着鱼,一脚差点踏碎了边上的砖墙,身子在河水中一摆,手中长枪似银蟒翻身,吞刃扫向了鱼。
可这长翅膀的大鱼身子不算很硬实,力气不算可怕,却真的滑溜,对周围的感知能力也十分的惊人,翅膀一翻,连枪头到罡风一并给避了过去。
陆安生眼前水面一浑,它这一翻,水流又消失了不少。
陆安生的驭水术在它的特殊能力压制之下有些吃亏,要不断召水补来,才能辅助自身。
用流水攻击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操控形成的水柱水刃,才一近鱼的身,马上被旱去了。
“你那边如何?”小李发来了消息。
陆安生悬在水中,沉肘坠肩,含项拔背,连刺了四五枪。
那鱼几下变向,却仍只是擦下了些鳞片。
“有点麻烦,但能解决,你呢?”
小李看到消息,平静的将视线转回眼前:“有几个漕帮盐商的队伍,也对这鱼有兴趣,你专心杀鱼,我来搞定。”
他的手中,一片片金黄的高梁稻谷落下,落地之后,谷壳立碎,显出了粘滑的糖状内液。
大力专精高梁的糖分,特化其粘粘的特性,并且让这些成分会在太阳之下融化,便有了这落地即成的高梁。
“快点快点,一会那怪鱼可跑了!”漕运的盐商渔帮,人数多,又彪悍。
各朝多有禁器令,禁用甲胃,弩箭,而此外的刀弓枪叉,则就是他们最不缺了。
眼前的街道,因为鱼带来的骚乱而没人活动,却也因为鱼引来了他们这样一批猎人。
林林总总十号人,手上的,本来作用是渔具,说直接点,却就是武具,大钢叉,杀鱼刀,铁钩网,一个个凶神恶煞象是上山巡猎的恶匪。
“娘的!这是啥!”
“靠!停下!别过来了,丫的把你的脚挪开!”
拐过一个拐角,他们忽然踩住了一片半透明的东西。
现在是夜里,这附近因为之前的混乱,没人点灯,这实在很难辩认,小李躲在一旁的巷子里,绕到了另一头。
手中种子一撒,一片的藤条绊住人腿,那漕帮恶汉倒了一片,欲要起身,忽然发现脚下无力。
“廿!这草有毒!”他们的脚上,正扎着那还在蔓延的细长藤蔓上,一颗又一颗的小黑果子上的针。
“可惜了,城里用火,会把巡辅的士兵引来。”他摸着另一批像谷子的种子,暗道可惜。
两批人,全让他拖在了这,总数加起来接近上百,战斗力也许比当初的江风寨一行还要可怕很多。
不过回头看看,汴河里,水流一会冲的比岸边房子还高,一会又低低的陷下去,直接能看到河堤的砖,他和陆安生面对的两边,哪边更棘手还真不好说。
“咔!”陆安生一枪斜扎在河道边的砖墙上,往回一拨,便拍去了数块石砖,借周围的流水加速,抛向了鱼。
这一下,覆盖范围奇大,鱼在那些石块之间扇动翅膀,翻了几个身,却是完全消失不见了。
“恩?”陆安生一惊,身子在水中一闪来到了那附近,却发现那的河道墙有些斜。
他用驭水术感受了一下,便向下一钻,他这才发现,这的墙壁竟隐蔽的处凸了一块,
在这之下,有一个通向墙内的洞口。
不大,但可以让人进入,他稍微观察了一下,马上从下方跟着钻了进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这里头赫然别有洞天。
“噗!”他的头探出了水面,居然在这里面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
陆安生往边上看了一眼,这里头分明是有些狭窄,有些起伏不平的古老路面,车轨扭曲,落尘又有泥。
他把身子往外一探,站到街上,只觉得阴暗又潮湿,已进化成了淮涡支祁灵猿金晴的双瞳一扫,他发现,这赫然是陷在地下的一片古老街道。
两边的店辅砖墙外露,屋垮,碎瓦,古老且破旧,但是又混了不少新的物品,比如布匹、木棍,还有未枯萎的草标。
上方压着汴梁街道的夯土路石,可这里头,甚至还有还没凉下去的热水。
看着眼前的景象,陆安生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个地方:“汴梁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