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在后方支援，风刃不断射出，但丧尸学聪明了，它们会躲避，会用同伴的尸体挡刀。
迟沐则全力控制那些喷涌的水流，试图形成水幕或冰障，拖延丧尸的移动。
战斗陷入僵持。
每一秒都有人险象环生。
突然，路口对面那栋五层建筑的楼顶，出现了一个身影。
它比普通丧尸高出一头，头颅异常硕大，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下方的战斗。
“那是什么东西？”一个队员惊呼。
系统猫的声音在所有人耳机里炸响
“高能量生物信号！它在发出某种低频声波，它在指挥这些丧尸！”
话音刚落，丧尸的攻击模式突然变了。它们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开始有意识地配合。
两只丧尸同时扑向一个队员，一上一下；另外三只则专门攻击队伍的连接点，试图撕开缺口。
一个年轻队员被撞倒，丧尸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他脸上
迟沐的水流到了。
不是攻击，而是一股强劲的水柱，把那只丧尸冲得一个趔趄。
倒地的队员趁机滚开，惊魂未定。
但危机没解除。
越来越多的丧尸从周围建筑里涌出，路口快要被包围了。
“秦焱！你那边怎么样？”王猛一边挥斧一边喊。
“清理完了，但下面又上来一批！”秦焱的声音带着喘息，“它们在往这边增援！”
小丫咬咬牙，从腰包里摸出一个紫色的小果子，鬼藤惑心果。
“猛哥，用这个吗？”
王猛看了一眼楼顶那个大脑袋丧尸，又看了看越来越吃力的队员们。
“用！朝楼顶扔！迟沐，掩护！”
小丫用力把惑心果掷向楼顶。
迟沐同时操控一道水流，像托举一样，让果子飞得更高更远。
紫色果子在楼顶附近爆开，化作一片淡紫色的烟雾。
那个大脑袋丧尸被烟雾笼罩，动作明显一滞。
下方的丧尸群也出现了混乱。
有的开始原地打转，有的甚至互相撕咬起来。
“就是现在！冲过去！”王猛吼道。
队伍抓住机会，拼命朝路口对面冲。
秦焱也从侧面杀出汇合。
他们冲过路口，冲进对面建筑的阴影里。
身后的丧尸还在混乱中，没有立刻追上来。
所有人都喘着粗气，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
刚才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却感觉比以往任何一场都累。
小丫靠在墙上，摘下墨镜擦了把汗
“妈的……这些玩意儿真成精了。”
迟沐脸色发白，刚才的连续施放异能消耗太大。
他摸出水壶喝了口，手还在微微发抖。
秦焱检查了一下刀，刀刃上多了几个小缺口。
她没说话，只是看向王猛。
王猛数了数人数，都在，但有两个伤得比较重，需要立刻处理。
“包扎伤口，休息五分钟。”
他说
“实训中心就在前面两条街，咱们得快，等它们缓过来就麻烦了。”
一个队员给伤员处理伤口，其他人抓紧时间吃东西喝水。
气氛有些沉重。
系统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初步战损评估：轻伤四人，中度伤两人，异能消耗均超过50。建议重新评估行动可行性。”
王猛没立刻回答。
他看了看队员们，又看了看远处实训中心的轮廓。
“宁姐说过，”他慢慢开口，“咱们来，一是救人，二是看看这些丧尸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现在第二件事，咱们算是有答案了。”
他站起身
“至于第一件事，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小丫把最后一口水喝完，重新戴上墨镜：“猛哥说得对，再说了，刚才那大脑袋玩意儿吃了颗惑心果，这会儿估计还没缓过来呢，趁它病，要它命。”
迟沐也站起来，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眼神很稳
“我能感觉到，实训中心那边的地下管道是独立的，跟刚才爆掉的那条不连通，咱们可以从地下室的反向找路进去，避开地面。”
秦焱把刀插回鞘：“走吧。”
队伍再次出发。
这次他们更谨慎，但也更坚定。
校园深处，实训中心的轮廓在黄昏的光线中越来越清晰。
而楼顶那个大脑袋丧尸，正缓缓从紫色烟雾中抬起头，腐烂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愤怒？
实训中心那栋灰色大楼的影子，斜斜地投在满是裂痕的水泥地上。
王猛一行人刚拐过化学实验楼，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我操……”小丫的墨镜差点滑下来。
大楼前的广场上，黑压压一片。
不是几十，是几百。
丧尸挤在广场中央，像一堆腐烂的肉块堆在一起缓慢蠕动。
它们没有像之前那样冲过来，只是……堵在那里。
就像一堵会呼吸、会低吼的活体墙。
“它们知道我们要去哪儿。”迟沐压低声音，手已经下意识地开始凝聚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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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焱拔出刀，刀刃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绕路？”
王猛举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一圈。
广场三面都是开阔地，只有他们来的这条路和实训中心大门之间有建筑遮挡。要绕，得退回至少两条街。
系统猫的声音在每个人耳机里响起，带着一种少见的急促：“喵！热信号异常！广场上的丧尸群能量反应正在同步增强！楼顶，楼顶那个大家伙在看着你们！”
所有人抬头。
实训中心主楼楼顶边缘，那个大脑袋的身影又出现了。
比之前在十字路口看到的更清晰。
它的头大得不正常，几乎占去上半身三分之一，裸露的头皮上血管虬结，像一张深紫色的网。
它就那样站在那里，俯视着下方。
“它在等我们。”王猛放下望远镜，斧头握得更紧。
小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猛哥，硬闯肯定不行，这数量，就算咱们能杀进去，也得被耗死在里面。”
迟沐盯着广场上的尸群，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它们在动，但是……有规律。”
确实。
那些丧尸不是完全静止。
外围的丧尸在缓慢地、顺时针地移动，像在巡逻。
内侧的则相对安静，但每当外围的丧尸移动到某个位置，内侧的就会相应地调整一下姿势。
“它们在布阵。”
秦焱的刀尖微微抬起，指向尸群中几个特别高大的身影
“看到那几个了吗？肌肉型，它们被放在最可能发生冲击的位置，还有侧面那些瘦的，速度型，随时可以包抄。”
王猛骂了句脏话。
这已经不是丧尸了，这他妈是一支军队。
一支由腐烂的尸体组成的、有战术意识的军队。
“宁姐，”
他按下通讯器
“情况比预想的糟，它们把路堵死了，数量至少三百，有配合，楼顶那个……像是指挥官。”
车里，苏宁宁看着实时传回的画面。
屏幕被分割成几个视角
王猛头盔上的主视角，小丫战术眼镜的热成像，还有高空“蜂鸟”无人机拍摄的俯视图。
画面里，实训中心广场像一锅煮沸的黑粥。
尸群缓慢蠕动，而楼顶那个大脑袋的丧尸，像一个沉默的将军。
系统猫蹲在操控台上，金瞳里数据流狂飙
“宁宁，综合所有数据，那个‘指挥者’的生物信号强度和波动模式，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变异体。
它不只是‘聪明一点’，它可能……已经形成了某种初级的社会结构意识。”
“它能把几百个丧尸组织成这样？”苏宁宁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不是完全的组织，更像是一种……共振引导。
它发出的特定低频声波，可以影响其他丧尸的神经活动，让它们产生基础的协同行为。”
系统猫调出一段波形分析图
“你看，当它‘注视’某个区域时，那个区域的丧尸活动模式就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