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魏珉泽身上的女香,就是周漫常用的香水味,难怪闻着熟悉。
过去的许多事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浮现,许清安豁然开朗。
周漫和魏珉泽,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强烈的愤怒直冲天灵盖,对周漫,更是对魏珉泽和魏斯律。
孟春然点点头,脸上是早已知晓的麻木。
“我也是你去意大利的那段时间才发现,气得每天脑袋都疼。”
“嫂子,为这种人这种事气坏身体可就太不值了。”
许清安没有问孟春然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她有她的难处。
魏亦谦是魏斯律的孩子这件事,当初她也是隐瞒众人,自欺欺人。
“我没事,别担心,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是我的家事,请让我来处理。”
她言辞恳求,许清安只能答应。
可她想不出,孟春然该用什么去对付周漫。
在医院坐了一会,夜渐渐深了,她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她思来想去,给周家夫妇打去电话,告诉他们周漫觊觎股份一事。
周家夫妇听了后,暴跳如雷。
周漫算计魏家,算她有本事。
现在算计魏家不成,居然来算计自己家。
周氏剩余的股份都在元宝名下,他们绝对不会给周漫转让分毫。
听许清安说了周漫威胁魏家,又威胁陆家的事,他们恨不得立刻断绝父女关系,免得被那个逆女连累。
确认周家夫妇对周漫的态度后,许清安放下心来。
周家,周漫算是回不去了。
周家夫妇为了儿子的前程,肯定会去找周漫,不许她再作妖。
当然,周漫不会听从。
许清安只希望周家夫妇能暂时拖住周漫,给孟春然减轻压力。
打完电话,她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孟春然不肯让她插手,她只能偷偷做一些事。
是人都有软肋,周漫也不例外。
魏亦谦!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了主意,立刻拨通周漫的电话。
“怎么?说服阿律发布离婚声明了?”
周漫语气恶劣,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掌控局势的一方。
“周漫,玩弄两个兄弟的感情,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
许清安嘲弄地问道,眼底凝结了一层薄冰。
周漫闻言,身体一僵。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和魏珉泽素来隐秘,许清安怎么会发现?
“别装了,你和魏珉泽没少在映澜小区的爱巢里纠缠吧,我这里还有你们的照片呢,需要我发给阿律吗?”
周漫的软肋是魏亦谦,如果魏斯律知道周漫和他大哥有一腿,以他的脾气,绝对会让周漫这辈子都见不到魏亦谦。
周漫也想到了这一层,相比魏珉泽,她更怕魏斯律。
魏珉泽至少是爱她的,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给她留下余地。
可魏斯律不会,魏斯律不爱她,也比魏珉泽更狠。
她不能失去魏亦谦,那是她唯一的珍宝。
“许清安,你血口喷人,阿律才不会信你!”
她赌许清安只是猜测,手上没有证据。
“如果你敢泄露大嫂的隐私,我就把你和魏珉泽在一起的证据发给阿律,如果不信,大可试试看!”
说完,许清安果断挂了电话。
她手里的确没有证据,但是可以从现在开始找证据。
第二天早上,她来到实验室,只看到了孟溯光。
孟溯光看到她,揶揄道:“清安,你的假期还没结束呢,谁家好人上赶着上班呀。”
许清安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来找陆延洲,他今天来吗?”
“有什么急事吗?”
孟溯光知道许清安对陆延洲的态度,倘若不是什么大事,她不会主动去找他。
“算是吧。”许清安点头。
事关孟春然,她不方便把所有事都告诉身为孟家人的孟溯光。
“陆总不一定会来,最近他都是偶尔来一趟,待一会就走。”
“你找他做什么?兴许我可以帮你。”
孟溯光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许清安,眼神光明磊落。
他的确是打心底想帮助许清安,而非出于探究隐私的目的故意打听。
“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些事,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啦,拜拜。”
许清安匆忙离开,生怕孟溯光多问。
孟溯光是正人君子,她不希望有朝一日,这个正人君子夹在孟家和孟春然之间,左右为难。
她坐进车里,思索再三,直接给陆延洲打去电话。
陆延洲正在雕刻木头,听到铃声,看向手机屏幕。
看到“埃琳娜”这个名字,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雕刻。
等铃声快要被系统强行挂断前,他才扬起唇角,慢条斯理地点了接听。
“有事?”
简短两个字,许清安却如获救星。
“有!陆总,我想出钱,请您帮我一个忙。”
不等陆延洲拒绝,她又补充:“陆总,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没人会嫌弃钱多,你也可以提其他要求。”
“墨迹,直接说什么事。”
陆延洲的语气里满是嫌弃,眼神里流露出的一丝期待却暴露了他隐秘的心绪。
“帮我搜集魏珉泽出轨周漫的确凿证据,高清照片,高清视频之类的,都可以。”
许清安话刚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嘟”的一声。
陆延洲甚至都没骂她,直接就挂了。
可她知道陆延洲有这个本事,上次她被绑架后发生的事,再到意大利的赌场,表明陆延洲两道通吃。
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
她不死心,再次拨打陆延洲的电话。
好在没有被拒接,那边接听了。
“陆总,凡事好商量,拜托了。”许清安恳求道。
“这位小姐,你把本少爷当什么人了?”
“狗仔?跟踪狂?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
陆延洲发出几连问,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费解和怒气。
许清安连忙解释:“我不是让你亲自出马,是想让你派个相关专业的小弟帮帮忙。”
“查那对狗男女做什么?为你家爱夫出气?”
“正妻霸气护夫,怒撕小三和小三的小三?”
陆延洲冷着腔调追问,刻薄到许清安后悔找他。
“陆总,如果您不愿帮忙,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