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斐点点头，转身往客厅走。
坐在沙发上，她盯着茶几发呆。
过了一会儿，季阳端着早饭出来了。
“吃饭了。”
杨晓斐站起来，走到餐桌边儿坐下。
看着满桌子早饭，她心里暖暖的。
“谢谢。”
季阳在她对面坐下，“吃吧。”
他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多吃点。”
这段时间，杨晓斐都瘦了不少。
他看着都心疼。
杨晓斐看着碗里的排骨，心里暖暖的，“谢谢。”
季阳又夹了块鱼肉，“这个也尝尝。”
杨晓斐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神，目光触及的一瞬间，她忍不住红了脸。
“你你别老给我夹菜。”
“为什么？”季阳的语气轻松，“不爱吃？”
“不是。”杨晓斐咬了咬唇，“我自己会夹。”
季阳笑了笑，“好。”
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杨晓斐被他看得不自在，低着头吃饭。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发现季阳还在看着她。
“你你看什么？”
“看你。”季阳的声音很低，“好看。”
杨晓斐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收拾桌子。
杨晓斐拿着碗往厨房走，季阳跟在她后面。
走到厨房门口，杨晓斐停下了。
季阳没注意，撞在她身上。
杨晓斐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季阳赶紧伸手扶住她，手搂在她腰上。
“小心。”
杨晓斐站稳了，转过身，发现季阳的脸离她很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
心跳加快了。
季阳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深。
他的手还搂在她腰上，没有松开。
杨晓斐的脸越来越红，“你你放开我。”
“不想放。”季阳低声说着，带着诱人的钩子。
杨晓斐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推了推他，“你你别闹。”
季阳笑了笑，松开手，“行，不闹了。”
杨晓斐转身进厨房，把碗放下。
心里乱糟糟的。
刚才那一下，她觉得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这时，大哥大响了。
季阳松开她的手，拿起大哥大接了。
“喂。”
“季总，王建国松口了。”
季阳的眼神一凛，“说。”
“他在监狱里被很多人关怀，每天都在挨揍，三天一大揍，挨揍成了家常便饭，实在是顶不住了，所以才招供了。”
“他承认自己有幕后指使，但是是谁，死活不松口。”
对于这个结果，季阳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对方竟然还没有供出幕后指使。
季阳沉默了几秒钟，“继续。”
“是。”
挂了电话，季阳靠在沙发上，盯着茶几。
杨晓斐看着他，“王建国招供了？”
“嗯。”季阳点点头，“承认有幕后指使，但不说是谁。”
杨晓斐想了想，“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操心李凡的事情，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季阳看了她一眼，“嗯。”
“不过王建国都在牢里了，迟早都能找出幕后指使。”
杨晓斐点点头，“眼下，还是杨娇娇的事情要紧，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很冷，透着股狠劲儿。
模样倒是像了几分季阳。
季阳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会的，她跑不掉。”
让杨晓斐如此伤心劳神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尤其是这个杨娇娇。
她实在是不知悔改。
第二天下午，应攸海和杨娇娇被放出来了。
杨娇娇的事儿不大，再加上她没什么证据，时隔这么久才去说什么强奸，信服力不够。
警察让她提供更多的证据，不然不能立案。
应攸海一出来，就果断地跟杨娇娇提出分手了。
“杨娇娇，我们分手。”
杨娇娇愣了一下，然后尖叫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应攸海的脸色很冷，“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敢！”杨娇娇咬牙切齿，宛如狰狞的恶鬼，“你敢分手，我就去部队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家是个什么东西！你会连累你爸，会连累大哥！”
应攸海冷笑一声，“随你便，部队又不是是非不分的。”
“你去闹，我倒要看看谁丢脸。”
应展青站在一边，看着杨娇娇，眼神冷冷的，“杨娇娇，你尽管去闹，部队会查清楚的。”
应伯父也说道：“我们应家不欠你什么，你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杨娇娇看着他们，气得发抖。
“好，好得很！你们等着！”
她转身往外跑了。
应家人看着她的背影，谁也没说话。
杨娇娇跑出应家，往部队的方向走。
她一边走一边哭，心里又气又恨。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都这么对她。
她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吗。
她有什么错。
走到一半，有几个人从巷子里冲出来了。
杨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捂住嘴，拖进了巷子里。
她拼命挣扎，可那几个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很快，她被塞进一辆车里。
车子开得很快，消失在街道上了。
杨娇娇想喊，可嘴被人捂住，什么都喊不出来。
她的心里越来越慌。
这些人是谁。
他们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应家这边。
应伯母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杨娇娇回来闹。
她有点疑惑，“杨娇娇怎么还没回来，就这么算了，不可能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们能不知道杨娇娇的性格？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能这么好心。
应伯父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谁知道。”
“她怕丢脸，不敢来了。”
应展青坐在一边，没说话。
他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再加上，他们之前找了季阳。
说不准是季阳出手了。
可他也不想多问了。
杨娇娇的事儿，他不想再管了。
应攸海坐在房间里，盯着窗外。
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杨娇娇走了。
他终于能安宁了。
至于杨娇娇去了哪儿，他一点也不关心。
只要她别再来烦他，去哪儿都行。
夜色很深了。
杨晓斐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季阳在她旁边躺着，伸手握住她的手。
“睡吧。”
“嗯。”杨晓斐应了一声。
可她睡不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
王建国的事儿。
杨娇娇的事儿。
李凡的事儿。
全都搅在一起了。
季阳侧过身，看着她，“还在想？”
“嗯。”杨晓斐转过头，看着他，“季阳，杨娇娇真的能付出代价吗？”
她真是担心，杨娇娇突然走狗屎运，没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会的。”季阳的声音很肯定，“她跑不掉。”
杨晓斐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
季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睡吧。”
“明天还要上课。”
杨晓斐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
有季阳在。
她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