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说你是煞笔还真一点没冤枉你!”
“噗嗤……”连叶寒霜都忍不住别过脸,肩头微微耸动。
冷傲的脸彻底扭曲了,狰狞如恶鬼。
他不再废话,身形一动,带起一片残影,率先发动攻击!
速度快得惊人,掌风凌厉,施展入阶武技,显然想以雷霆手段挽回颜面,狠狠折磨这些不知死活的人。
自认为就算是压低到同层次,也能迅速解决这群家伙。
苏然八人早有准备。
他们没有一对一公平较量的幼稚想法。八人气息瞬间联动,形成一个虽不完美却初具雏形的战阵
苏然居中调度,眼神锐利如鹰隼,【信息全知】高速分析对方每一次能量波动和肌肉发力。
陆飞扬枪出如龙,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正面牵制。岳重沉稳如山,负责抵挡最猛烈的攻击。段明瑞、高源身法灵动,游走袭扰,专攻下盘和视线死角。叶寒霜寒冰之气弥漫,迟滞对方动作。朱蛮山则如同人形凶兽,抓住机会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猛击。
八人联手,分工明确,配合虽显青涩却足够果断。
冷傲在八种不同风格、却同样出色的攻击面前,竟有些施展不开。
他每一次猛攻,总会被岳重或陆飞扬硬撼偏转。
每一次变招,又会被段明瑞、高源提前预判干扰
寒冰之气让他动作微滞,而朱蛮山和苏然冷不丁的杀招则让他不得不分心防御。
交手不过数个回合,冷傲便惊骇地发现,自己竟被全面压制了!
虽然仗着修为高深、生命力强悍,硬吃了对方攻击并未受致命伤,但衣衫破损,气血翻腾,模样狼狈不堪。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对方八人,竟然都将生命层次压制在九级巅峰!
他们是在用“同等”的境界,将他这个修为早就超过星武者的人打得如此难堪!
“啊啊啊!你们找死!”极致的羞辱和暴怒摧毁了冷傲最后一丝理智,也让他忘记了身处何地。
他双眼赤红,再也不顾什么隐藏,体内那股超越星武者的恐怖能量轰然爆发!
气势冲天而起,狂猛的能量风暴以他为中心席卷开来,大厅内的桌椅摆设瞬间被碾成齑粉,墙壁出现裂痕!
就在这能量即将失控扩散、造成更大破坏的刹那。
两道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又仿佛一直就在那里。
杀戮玫瑰洛无月,与大夏圣地老者,一左一右,如同两座亘古不变的冰山与神岳,悄无声息地挡在了能量风暴之前。
那足以撕碎普通星武者的狂暴能量,在触及他们周身三尺时,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傲爆发的气势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当他看清来人,尤其是认出那位黑发如瀑、眼神冰寒、名声足以让小儿止啼的“杀戮玫瑰”时。
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愤怒,冷汗如瀑,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就算再狂傲,也知道自己和这位杀神之间的差距,是天堑!
大夏老者笑眯眯地看了看场中情形,又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冷傲,对洛无月调侃道:“丫头,不继续看下去了?小家伙们配合得挺有意思。”
洛无月目光扫过苏然八人,又落回冷傲身上,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得不带丝毫情绪的字眼:“废物。”
这平淡至极的两个字,却象是最恶毒的诅咒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入冷傲最敏感、最骄傲的心脏!
“啊——!!”冷傲彻底疯了,理智崩断。
他被一群小辈压制已经奇耻大辱,如今又被心中恐惧的强者如此蔑视!
他不再顾忌任何后果,将自己毕生修为、所有潜能、乃至某种神灵赐予的禁忌力量,不顾一切地引爆!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冷傲不是废物!
更恐怖的能量冲天而起,远超之前,隐隐有扭曲空间的迹象,带着毁灭与疯狂的气息!
这已经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自毁式地宣泄!
大夏老者轻笑一声,不见他如何动作,一层柔和的、却坚固无比的光罩便将苏然等人,以及角落里昏迷的阿亮等杂鱼全部笼罩,与狂暴的能量完全隔绝。
他甚至有闲心对洛无月说:“丫头,真不出手?这小畜牲倒是舍得下本钱。”
洛无月眼神都未动一下,仿佛眼前不是能量风暴,而是一缕扰人的微风,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没资格。”
不是不屑,不是轻视,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极致漠视的实话,比任何嘲讽都更让冷傲癫狂!
他嘶吼着,将全部能量压缩,就要进行最后一搏,哪怕同归于尽!
“罢了,跟这种失了智的小畜牲置什么气。”大夏老者摇摇头,脸上笑容微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想要放出星界生物祸害我大夏百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料理的就是你们这种货色。”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对着状若疯魔的冷傲,轻轻向下一按。
跪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绚烂的能量光华。
冷傲身上那堪称是恐怖到令人发指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散无踪。
他体内奔腾咆哮的能量,象是被无形的大手生生禁锢、剥离,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他整个人仿佛从高高在上的超凡者,瞬间被打落凡尘,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紧接着,一股无可抗拒的伟力降临。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淅响起。
冷傲甚至没反应过来,双膝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腿骨尽碎,无法支撑身体。
“噗通”一声,以最屈辱的姿势,狠狠跪倒在地,脸颊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啊——!!”这一次的惨叫,充满了痛苦、绝望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想要挣扎,想要怒吼,却发现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只能象一条被钉死在地上的蠕虫,发出无能狂怒的嗬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