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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选择路径B·非人转变(1 / 1)

……书接前文。

林三酒做出了选择。

『选择路径a:人类思维模式』

这意味着他将接受系统对记忆的篡改。在“多一维”中,那些本就不完整的、关于真实世界的记忆,将再次面临被系统信息置换的风险。一旦接受,他的意识原体将遭受“深度污染”,最终导致认知扭曲,行为逻辑会违背自身意愿走向错误的一端。

其实,这种“污染”离我们并不遥远。

它就发生在我们被动接收信息却无力处理的瞬间。无论是报纸、电视、书籍,还是我们深陷其中的网络空间,都充斥着大量有害信息。有些看似有理,有些潜移默化,它们或诱导我们消费,或引导我们做出错误决策。

信息的过载和被动接收,终将导致认知错误,进而引发行为逻辑的根本性改变。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我们所有人,正在共同经历的现实。

———————【正文】———————

『时间戳:离开清算大厅后第17分42秒』

『事件:海拉的秘密残章』

林三酒站在公共卫生间洗手池前。

水流持续冲击陶瓷表面,频率稳定在3200赫兹。饱和度已达85,但没有移开手臂。他需要这噪音……当环境底噪高于28分贝时,听觉皮层产生的“幻听”信号会被有效屏蔽。

那张纸条平铺在白色瓷砖台面上,边缘卷曲角度11度。显影的化学过程已完成92。

林三酒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声来,声带振动频率稳定,无情绪波动。

“利息是借口……他们在采集灵魂样本……最终目标:合成‘完美灵魂’,献祭给——”

句子断在这里。物理切除,非自然损毁。

“……采集灵魂样本?”

他又重读一遍这六个字。声音在卫生间里撞出轻微的回音。这不是疑问,是将高危关键词录入“待处理队列”。

左眼传来一阵异物感。银雾开始浮动——不是他主动开启,而是视觉系统检测到高危信息素后,强制接管了视野。

视野边缘。

系统标识:廉价柑橘类芳香剂,非本环境典型残留。

林三酒的呼吸停了半拍。。他认识这种气味。确切点,他的身体还记得。

三个月前,午夜天桥下的记忆黑市。

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女人坐在折叠凳上,面前摆着玻璃管封存的记忆胶囊。交易完成后,女人掏出个小铁盒,挖了点白色膏体涂抹在机械臂连接处的手背上。

一股廉价的柑橘香在空气中散开。

“这是什么?”林三酒当时随口问。

“护手霜。”女人回答,“机械臂连接处的皮肤容易干裂。这种最便宜,味道也冲,能盖掉机油的臭味。”

“你叫什么?”

女人看了他一眼,把烟头按灭在地上:“叫我海拉就行……地狱里的那个海拉。”

后来林三酒再没见过她,直到不久前的“记忆坟场”再次偶遇。黑市里有零星传闻,说她曾经是系统内部的数据架构师,后来不知为什么叛逃了。

现在,她的气味出现在这里。

在这间潮湿的公共卫生间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柑橘香像一道纤细的线索,悬在现实与记忆之间。

林三酒俯身,鼻子贴近纸条烧焦的边缘。

更浓了。

气味不是均匀分布在空气中,而是从焦痕处渗出来的。有人把护手霜涂在手指上,然后拿着这张纸,在烧毁它的同时,让气味分子高温渗透进纤维里。

这是标记。或者说,是另类的签名。

当然,这也是“我来过这里”的隐性留言。

林三酒直起身,环顾四周。

卫生间一共四个隔间。

走过去,一扇一扇推开检查。

第一个里面只有一卷快用完的卫生纸。

第二个马桶堵了,水面上浮着烟头。

第三个地面有积水,墙上有用黑色马克笔写的电话号码,旁边贴着妖娆女子的小卡片,“哥哥,等你来呦!”林三酒不以为意,这是正常的男厕生态环境。

第四个。

门把手是松的,轻轻一推,开了。

里面干净得不像这个破败街区的公共卫生间。地面角落,靠近墙角排水口的位置,散落着几片细小的银色碎屑。

林三酒蹲下来,仔细观察。

碎屑大小如米粒,边缘锋利,表面有细微的电路纹理。捡起一片,对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看……是机械臂外壳的复合材料,内部嵌着已经熔断的超导材料。

其中一片上还粘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已经干涸发黑。

血。

或者,类似血的有机质。

他看着那片带血的碎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不,是认知系统的底层架构开始崩解。

---

瞬间,他的意识被撕成两半。

一半是“林三酒”。

那个记得天桥交易、记得柑橘香、记得那双琥珀色眼睛看见他后闪过的一丝怜悯。这套记忆有温度,有触感,有那个雨夜塑料布被风吹打的啪嗒声作背景音。

一个记忆被修剪得整齐平滑的系统债务人。数据库里关于“海拉”的所有字段都显示null。这套记忆干净、高效、符合系统合规标准。

两套记忆在神经突触间短兵相接。

不是数据冲突,是“存在”权的战争。

林三酒扶住洗手台,感觉自己正被从内部撕开。构成“我”这个概念的全部基础信息,开始出现认知紊乱。

“我认识海拉。”

“不,我不认识。”

“我们做过交易。”

“交易记录不存在。”

“她的眼神看我时闪过一丝怜悯……”

“记忆索引无此条目。”

每一个肯定的念头,都立刻被一个否定的指令对冲。每一次试图确认“我是谁”,都只会让“我”这个概念的边界更加模糊、稀薄、濒临汽化。

……剧痛。

不是神经痛,是存在感撕裂的“痛”。

当“自己是否真实”都无法确认时,那种锚点被连根拔起的失重与撕裂。

就像现在林三酒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倒影开始质疑:“你真的是我吗?还是我只是你投射的一个幻象?”而他不知道该相信镜子,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眼银雾剧烈翻涌,非欧几里得空间强行拓扑改写了现实结构。信息要素在重组中发生异变,断裂的记忆碎片悍然入侵‘零维’核心,意识原体在数据洪流中彻底失守,只能被动接受这强行灌输的信息。

图像数据:银色机械臂,指甲缝有机油污渍(成分:矿物基础油85)

音频碎片:“……叫我海拉就行。”

时间戳:近期(照度15x环境)

音频碎片:“……上次卖你记忆的,是个叫海拉的女人。你好像……全忘了?”

神经网路过载警报:检测到被删除数据的强制恢复尝试……

皮质醇浓度:危险阈值

系统判定:这是“恐惧”的生理反应。

但此时,林三酒心里透亮——这他妈的是怒火。

自己的记忆,竟能被如此轻慢地篡改、抹除、覆盖;愤怒源自于“我”这一存在,竟脆弱得如同一段可被随意格式化的代码,一个能被轻易驳回的协议,一场说来就来的“净化”。

然而最令人发指的,是身体那该死的顽固。即便记忆被清空,它竟还在本能地抗拒。鼻尖萦绕着柑橘的香气;肌肤残留着机械臂的冰凉;心底仍回荡着那份笃定:有些东西,系统永远标不起价。

这具躯体,正在无声地叛变那套删除协议。而“我”在反抗身体的记忆。这种内部分裂的痛苦,比任何物理伤害都更彻底。记忆的碎片像被撕碎的纸,在暴风雨中翻飞、重组。

当最后一帧画面,加载完毕时——数据恢复完成。

林三酒睁开眼。

手中的碎屑还是那片碎屑,卫生间还是那个卫生间。光照角度、湿度、温度……一切物理参数未变。

但他知道了。

不是“想起什么”,是存在层面的确证……就像知道重力会让物体下落,时间单向流动。同时,也明晰“我”这个意识此刻正困在这具躯壳里。

海拉来过这里。

她留下了警告。

然后有人来了。

她烧了纸条,躲进隔间,打斗中机械臂受损,海拉受伤了,然后……

下落不明。

而他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小型的“存在危机”。

系统删除了一段记忆,但删除得不干净。

林三酒重新回到洗手池边,把碎屑放在纸条旁边。现在他面前摆着三样东西:写着警告的残章、附着柑橘香的焦痕、带血的机械碎屑。

这三者构成一个不完整的叙事:

有人(海拉)掌握了系统「采集灵魂样本」的核心秘密。

她试图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

信息转移的过程,遭遇暴力拦截。

她销毁了部分信息,留下气味标记,躲进男厕,被发现后发生了激烈冲突,机械臂受损,可能受伤,也可能被捕获,最终结果……下落不明。

而这张纸条,不知为何被遗漏,或者被故意留在显眼处,等待某个能识别柑橘香的人发现。

林三酒再次闭上眼睛。

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开始自动拼合,但这一次,拼合的不仅是线索,还有他自己刚刚崩解又重建的“自我”。

路飞被植入虚假记忆时,那些粉金色的数据流不只是覆盖创伤。它们还在采样——采集小女孩路程的「父爱」与路飞的「精神创伤」被替换时的神经差分数据。

当自己也因债务问题失去味觉时,遭遇与路飞大致相同。系统剥离的不只是感官。它在收集「进食愉悦」被移除前后的生化指标对比。

每一次记忆抵押。

每一次债务清算。

每一次情感剥离……人类的喜怒哀乐、爱恨痴怨、恐惧与勇气、自私与奉献。

所有构成「人性」的原材料,都在被收割。

然后呢?

合成『完美灵魂』

林三酒睁开眼,盯着纸条上的字。

……什么是完美灵魂?

一个没有矛盾、没有弱点、没有非理性冲动的灵魂?能绝对理性地执行指令、同时又具备全部人类情感认知能力的灵魂?

或者,一个……容器?

林三酒突然想到系统大厅里悬浮的百分比数字。记忆清算进度,如果继续下去,当进度达到100……他会变成什么?

是一具被抽干了情绪样本的躯壳?还是连“空壳”这一概念都无法感知的……彻底“虚无”?

那种令人战栗的虚无感,林三酒曾在「多一维」的边缘领教过。正因深知其恐怖,他才断然拒绝了“守门人”的冠冕,不惜主动退相干,跌回这满是尘埃的三维世界。

但如今的局面,或许比那深渊更甚。

倘若“自我”本身也能被编辑、删除、覆盖,那么“坠入虚无”的过程,或许根本不会惊起一丝涟漪。

就像夜市那位海鲜摊老板修格斯,他在梦中签了“灵能贷合同”,无意识地点了「同意」按钮。沉睡中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

「献祭给——」

献给谁?

旧神?拉莱耶府邸的主人?系统高层?还是某个正在构建的、需要「完美灵魂」作为驱动核心的存在?

---

水龙头还在流水。

林三酒终于伸手关掉了它。

寂静瞬间涌上来,包围了他。

他折好纸条,放进衬衫内袋,贴胸放着。然后把机械碎屑也收进密封塑料袋,塞进裤子口袋。

站起身时,膝盖有些发软。没有恐惧,是信息过载与深层意识「存在」崩塌后产生的生理性虚脱。

走到第四个隔间门口,再次看向里面。地面上已经没有碎屑了,但总觉得那里还残留着什么——不是物质,是精神世界在认知层面的余震。

一种紧迫感。

那种仓促、“时间不够了”的焦灼。

海拉当时一定很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留下线索。烧掉部分文字防止全盘泄露,用气味标记自己身份,然后躲进这个最肮脏、最不起眼的地方。

她可能预见到自己逃不掉了。

所以这张纸条,既是警告,也是遗言。

林三酒退回洗手池边,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慢慢滑坐到地上。地面很凉,湿气透过裤子渗进来。他曲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进外套内袋,摸索着那些已经熟悉的东西:芯片、黑发、炭灰纸鸟。

现在又多了一张纸条和几片碎屑。

每一样都是一块拼图,但拼出来的画面越来越超出理解范围。林三酒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关于记忆和债务的交易。系统要钱,他想活命,仅此而已。

但现在逐渐意识到,钱从来不是重点,系统不需要挣钱,现在连印钞机都淘汰了,系统只需要改变小数点就会有钱。命也不是重点,他的命不值一提,一无是处的人生……啥都不是。

重点是灵魂里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爱一个人的能力,为某事愧疚的痛感,失去重要之人时的空洞。

系统在收集这些。

它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拆解蝴蝶标本,小心翼翼地把翅膀、触须、复眼一一分离,贴在不同的玻璃片下,标签分类,归档储存。然后有一天,孩子长大了,他会用所有零件,拼出一只新的、更完美的、永远不会腐烂的蝴蝶。

他们这些提供零件的人,最终会剩下什么?

一具空壳。

一具连“空”都感觉不到的空壳。

林三酒把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黑暗中,左眼的银雾又开始浮动。

这一次它没有扫描环境,而是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行快速滚动的字符……是他自己的记忆索引。

童年、少年、成年;妹妹、债务、催收;那些他以为永远忘不掉的面孔、声音、场景,现在都以数据流的形式滑过,冰冷,整齐,没有温度。

林三酒正在失去感知它们的能力。

就像那碗面,他知道它是面,知道它该有味道,但舌尖已经接收不到信号了。

接下来会是什么?

……触觉?视觉?

还是连「自我」这个概念本身?

外面的天色又亮了一些。

一缕阳光从卫生间高处的换气扇缝隙挤进来,斜斜切在地面上,照亮飞舞的灰尘。林三酒看着那道光,忽然想起海拉在天桥下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交易完成后,他转身要走,她叫住他。

“林三酒。”

他回头。

女人在帽檐阴影里看着他,机械臂的蓝色指示灯有规律地明灭:“系统给你的所有东西,记忆、情感、甚至痛苦……都是有标价的。但有些东西,它标不了价,也拿不走。”

“比如?”

“比如……你此刻站在这里,明知道这段记忆可能让你更痛苦,还是选择换回它的那个瞬间。”她顿了顿,最后补充一句,“那个瞬间,是你自己的……系统记录不了那个。”

当时,他没太懂,认为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寡妇在嗟叹人生。。

现在他明白了——不仅明白,而且刚刚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撕裂,亲自验证了。

系统能采集「愧疚感」的样本,能分析「母爱」的神经机制,能复制「初恋」的多巴胺峰值。

但它采集不了「选择」

选择在哪个瞬间成为什么样的人,选择记住什么、放弃什么,选择一切都在崩塌时,蹲在地上捡起一张湿透的纸条。

那个选择,是系统算法无法预测的变量。

也是海拉赌上性命传递消息的原因。

她坚信总会有人,在看见纸条的瞬间,选择继续追查下去。

林三酒从地上站起来。

腿有点麻,扶着墙缓了几秒。然后走到门口,手放在铁门把手上,侧着身子,并没有立即推开。

他在想接下来该去哪?

回家?家里可能已经被系统监控。

去地下三十层?那里是记忆提取管道的枢纽站,也是海拉可能被带走的方向。

但贸然行动太危险。

情报缺口太大:海拉的后手、‘灵魂样本采集’的进度、‘完美灵魂’的本质——这三个变量,缺一不可。

而获取它们的唯一路径,就是离开男厕,踏入那个正在系统化收割众生的屠宰场。

推门。

天光大亮。

街道上车水马龙。

上班的人流、早餐摊的吆喝、红绿灯的嘀嗒声,一切看起来都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但林三酒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站在卫生间门口,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指尖摩挲着那张纸条粗糙的边缘。

风吹过来,带着城市早晨特有的味道:汽车尾气、豆浆、地铁通风口的热风。虽然「味道」模块已卸载,但化学微粒分析还在。

林三酒转身,没有走向公交站,而是拐进了另一条更窄的巷道。

脚步很稳,目标明确。

他知道自己该去哪了……去海拉留下最后痕迹的地方,去那些「采集」正在发生的地方,亲眼看看,他们究竟在用什么,拼凑那个所谓的「完美灵魂」。

而在这之前,他还需要点东西。

一件系统无法标价、也无法拿走的东西。

林三酒走出巷道,消失在早晨的人流里。

身后的公共卫生间静静立着,铁门虚掩,日光灯还在嗡嗡作响。洗手池台面上,水渍正在慢慢干掉,不留一丝痕迹。

就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读过一张烧焦的纸条,闻见过柑橘香,想过关于灵魂的问题。

但有些东西,一旦想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城市在晨曦雾霭中苏醒,像一台巨大而古老的机器,吞吐着人潮与废气。

而他,这个刚刚在存在危机中勉强拼回自我、选择用机器的逻辑思考、却依然被人类的执念驱动的人,正走向这台巨物的深处。

---

就在他拐进主街,准备汇入人流的瞬间。

左眼的银雾毫无征兆地被动激活。

视野的正中央,没有警告,没有缓冲,直接浮现出一行细小的、荧绿色的二进制代码。那代码滚动的速度快到几乎无法阅读,但林三酒的视觉处理系统还是捕捉到了关键片段:

destation:sublevel_30_re

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那串代码的签名后缀,用的是他刚刚在碎屑上分析出的、海拉的机械臂专属加密协议。

血液瞬间冻结,僵在原地。

人群从他身边流过,像水流绕过礁石。

一个冰冷的领悟缓慢下沉:他以为自己在追寻海拉的脚步。那些碎屑、气味、纸条是反抗者留下的线索。而自己的“选择”是自由的、系统无法计算的变量。

但现在看来,那个“选择”,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被精心计算好的终点。

口袋里的碎屑突然变得沉重。

不是物理意义的质量,是认知的重量——如果连“反抗的线索”都可能是系统投放的诱饵,那么“反抗”这个行为本身,又算什么?

林三酒站在晨光中,足足十秒。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不是转身逃走。

没有销毁线索。

而是沿着那行绿色代码指示的路径,笔直地、毫不犹豫地,走向“结算中心”地下三十层的入口。

如果这是陷阱,那就跳进去。

若是诱饵,那就咬钩。

在系统完全掌控的棋盘上,当一个无法被计算的变量,最好的方式——或许就是主动成为那个,连下棋者都预料不到的……“错误”。

林三酒汇入人流,背影被喧嚣的城市吞没。

系统没有注意到这个负号。

……它不知道。有些误差,不是偏离,是反向的精准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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