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术课代表的脸瞬间涨红，感觉自己被小瞧了，怒吼一声，摆开架势就冲了过来。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体术！！”
他一记标准的侧踢，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宇智波启的脑袋而去，这一脚势大力沉，是他在课堂上最引以为傲的招式。
宇智波启微微一侧身，整个身体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向左平移。
那记势大力沉的旋风腿，就这么擦着他的鼻尖，踢了个空！
“什么？”
体术课代表一脚落空，重心不稳，身体因为惯性向前跟跄。
宇智波向前踏出一步，身体贴近了对方，右手化作手刀，精准而迅疾地斩在对方支撑腿的膝弯处。
“咔！”
一声轻响。
体术课代表只觉得膝盖一麻，整条腿瞬间失去了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后颈上。
轻轻一压。
咚！
体术课代表的额头与坚硬的操场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整个人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趴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
操场上，那群前一秒还争先恐后的学生们，此刻象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术，一个个嘴巴微张，表情凝固在脸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和鸣人一样的吊车尾……一招就把体术课代表给秒了？
宇智波启松开手，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他站直身体，环视四周。
那些先前还热情似火，抢着要跟他对练的学生，在接触到他目光的瞬间，纷纷象是被烫到一样，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或者移开了视线。
再也没有人敢嚷嚷着要当他的对手。
“我是忍术废材。”
宇智波启看着众人畏缩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
“但谁告诉你们，我的体术也一样？”
夕阳的馀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把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拉得老长。
“我说，启大哥，你看到了吗？我那一拳！就那么‘砰’的一下！佐助那家伙的脸都绿了！哈哈哈！”
鸣人还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名，唾沫星子横飞，兴奋劲儿一点没过。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己打倒佐助的那个瞬间，仿佛要将那份喜悦刻进骨子里。
宇智波启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着，偶尔“恩”一声，算是回应。
“他平时那副拽上天的样子，今天总算吃瘪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我是吊车尾！不对，是我们！”鸣人说到一半，猛地一拍巴掌，把“我”改成了“我们”。
他扭过头，一双湛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宇智波启，象是发现了新大陆。
“对了！还有你！启大哥，你今天也太帅了吧！”
鸣人夸张地模仿着，“就那么……‘唰’一下，再‘咚’一下！那个什么课代表就趴地上了！比我还快！启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宇智波启停下脚步，看向鸣人那张写满好奇的脸，神色平静。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忍术废材。”
“啊？是啊……但是……”鸣人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
“天生的，查克拉提炼效率很低，量也比别人少得多。”宇智波启的语气平淡：“既然忍术没希望，总得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吧。”
鸣人愣住了，他挠了挠头，脸上的兴奋褪去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鸣人又咧开嘴。
“没关系！光靠体术启大哥你也超强的！比佐助那家伙的臭屁样子强一百倍！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看着鸣人那张真诚又傻气的笑脸，宇智波启嘴角轻轻扯了一下。
查克拉少？
是啊。
那是“以前”了。
现在，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在岔路口，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挥舞着拳头，宇智波启却停下了脚步。
“我就到这里了。”
“诶？启大哥，我送你回族地啊！”鸣人热情不减。
宇智波启摇了摇头，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身影在夕阳下拉得颀长：“不了，明天见。”
看着鸣人挠着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村子中心的热闹方向，宇智波启转身，独自走向那片寂静的局域。
宇智波族地。
巨大的团扇族徽悬于入口之上，象一只冷漠的眼睛，俯瞰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与村子里的喧嚣不同，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分。
街道上空空荡荡，往日里那些进行着手里剑修行，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脸上挂着标志性傲慢的宇智波忍者，一个都看不见。
只有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宇智波启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淅。
他眼角的馀光瞥向了族地深处的集会堂，那里灯火通明，隐约有人影晃动。
又开会了。
他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一群被逼到墙角的困兽，除了无能狂怒地聚在一起嘶吼，还能商量出什么花样来？
还不是要靠他。
要不然只有族灭这一条路。
迎面走来两个巡逻的族人，他们的目光在宇智波启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就象看到路边的石子一样，毫无停留地移开，脸上是惯有的冷漠。
宇智波，从不与废材为伍。
他反而喜欢这种态度。
这样清静。
反正该有的东西，宇智波是一点不会少的。
但多是不可能多的。
宇智波是完全以天赋来决定地位的。
就象是宇智波富岳，他实际上并不是宇智波族长，宇智波族长自从宇智波斑离开后，就已经没有了这个职位。
有的只是警卫部部长。
只是优柔寡断的宇智波富岳，显然也不是真的为家族着想。
要不然他也不会决定宇智波鼬屠灭整个家族。
但现在一切要改写了。
他回到自己位于族地边缘的小屋，推开门，再反手关上。
“吱呀——”
“咔哒。”
门被关上的瞬间，仿佛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外面是宇智波的末路狂奔，里面，是属于他自己的世界。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那么，第二阶段……”
“可以开始了。”
他为了宇智波一族劳心劳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