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大亨看着曹阳，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尽的后怕。
他不敢想下去。
他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曹阳，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多谢曹先生救命之恩！”
他这一拜，带动了身后的人。
“谢谢曹先生！”
“曹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该死！”
刚才还在嘲讽曹阳的那些宾客，此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道歉、鞠躬，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孙长老也回过神来。
他看着那堆恶心的粉末，又看了看面如土灰的中年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个中年男人。
“好啊！好啊！你们……你们竟然想害死我们所有人！”
“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抓起来！”
中年男人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地上，指着曹阳，语无伦次地大喊。
“是你！都是你！你毁了它！你毁了它！”
“天权大人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秦般若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曹阳却笑了。
“看来，你背后的人，就是天权了。”
他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
曹阳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洗干净脖子，等我。”
中年男人浑身一颤，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说什么，却被曹阳一指点在了喉咙上，瞬间失声。
喉咙里只能挤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叶玲珑的心腹冲了进来，把这个已经吓傻了的中年男人拖了下去。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大厅里一片狼藉，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和酸味。
孙长老走到曹阳面前，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敬畏。
“曹……曹先生，今天这事……”
“结果很明显了，不是吗？”
曹阳打断他的话。
孙长老连忙点头。
“是是是！高下立判！高下立判！”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全场宣布。
“我宣布，此次斗宝，叶楼主胜！”
没有人有异议。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站在一地狼藉中的年轻人。
叶玲珑慢慢走了过来。
她看着曹阳，那双狐狸眼里，没有了算计，没有了试探。
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她的认知。
他不仅破了她的局，救了她的命，还帮她彻底清除了异己，巩固了楼主之位。
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一种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感觉。
她走到曹阳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一个让全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
她伸出双臂，环住了曹阳的脖子。
踮起脚尖，将自己的红唇，印了上去。
所有的议论声、呼吸声，瞬间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秦般若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柳烟晚则是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曹阳也没想到这女人会来这么一出。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伸手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她吻得很用力，手臂死死缠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了上去，腿甚至无意识地盘上了他的腰。
两人分开。
叶玲珑的嘴唇被吻得红肿，旗袍因为刚才的动作而起了褶皱，她喘着气，眼神发直，瞳孔里全是他的倒影。
她舔了舔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声音沙哑，气息喷在曹阳脸上。
“都是你的了，我的……主人。”
她喊出了那个称呼。
曹阳笑了。
他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红印，指腹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
“价码不错。”
他凑到她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不过，你还欠我一笔诊金。”
他的手顺势滑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记得晚上来我房间，我们……慢慢算。”
叶玲珑的身体，猛地一颤。
腿肚子软了。
斗宝厅的骚乱平息了。
叶玲珑的手下将那些腿软的宾客请了出去，每个人离开时都低着头，不敢再看曹阳。
今晚的事，会成为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和梦魇。
曹阳这个名字，也将在京城的圈子里传开。
叶玲珑没管那些琐事。
她整个人挂在曹阳身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眼神发亮地看着他，指挥手下打扫一地的狼藉。
“主人，今晚去我那里？”
她踮起脚，温热的气息吹在曹阳的耳廓上。
“我的床，很大，也很软。”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叶玲珑的手臂，将她从曹阳身上扯开。
秦般若站在两人中间，盯着叶玲珑。
“他要回四合院休息。”
“叶楼主，以后离他远一点。”
“哦？”
叶玲珑被扯得一个踉跄，但很快站稳。
她伸手抚平旗袍上的褶皱，胸口向前挺了挺，看着秦般若，嘴角勾起。
“他现在，也是我的主人。”
她特意加重了“也”字。
“我们，是姐妹了。”
秦般若的脸色沉了下去。
两个女人盯着对方，谁也不退让。
“行了，都消停点。”
曹阳打了个哈欠，伸手揽住两人的腰，将她们带向自己。
他一手一个，感受着两种紧绷的曲线，很是受用。
“回家，睡觉。”
四合院里，曹阳洗完澡，只穿了件松垮的睡袍，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晃悠。
秦般若拿着那本《苗疆蛊术残篇》，在自己房间里研究。
柳烟晚端着一盘水果，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给他喂食。
“张嘴。”
曹阳懒洋洋地张开嘴。
柳烟晚捏起一颗剥好皮的葡萄，小心地送进他嘴里。
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触感柔软。
柳烟晚脸上一热，手飞快地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挺甜。”
曹阳嚼着葡萄，含糊地说。
“你也挺甜。”
柳烟晚的头垂得更低，连脖子都红了。
这时，院门被人敲响。
“谁啊？”
柳烟晚疑惑地站起来。
曹阳没睁眼，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去开门。”
他慢悠悠地说。
“你的新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