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一次的收获来的太突然了。
突然的让苏暖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从一开始四成利润才是苏暖就定好的底线,应该也是销售方那边能够接受的一个底线,她这药品拿出去,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商机。如果对方真要在这一层利润上磨磨唧唧那么这么磨叽的销售方,不要也罢。
徐奶奶看到苏暖拿着笔不动,想了想,然后开口问了一句,“你,对这价格不满意啊?”
满意,哪有她不满意的份儿,谁嫌钱多烧手咋的啊?
既然谈好了细节,合同便很快敲定下来,徐奶奶顺便就说了关于药材采购和运输的事情她那边都会顺便帮忙给解决了。
对于徐奶奶如此帮忙,苏暖感动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师嫂,有您是我的福气啊。
“对了,药材交给我们采购是没问题,只不过中药不比西药,西药有一套严格的出厂标准和制度,而中药药材现在野生的少,很多都是各地拿来当农产品种植的,不管产地,不管方法,优劣混杂,一些普通的药材还行,但是隐藏很深的,单靠厂里那些半吊子很难看出来!加上需要后期炮制,到时候恐怕得找几个学中药材出身的专家过来帮忙。”说完,徐奶奶又补充一句:“小苏,你有什么想法么?”
《晏子春秋》中有这样一句话:“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一方药材。
尽管种植的药材疗效无法和野生相比,但是,生长环境基本没有多大改变的话,疗效还是说的过去的。只是这些药材种植之后,因为没有专业的种植方法,药效会大大降低,甚至参差不齐,不说别人了,如果不是老药工,没有练就一副火眼金睛,是很难分辨的出药材好坏。
对于这件事,苏暖一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首先,她自己肯定是没有时间的,徐老爷子倒能胜任,可他本来就是退休的年纪了,总不能让老爷子去承担这么大的工作量吧。
更何况药材决定着药品质量,这么要紧的岗位必须得信任的人才能放心。
想到这茬儿,苏暖微微沉思,开口道:“这个,我回去和人商量一下,回头给你答复。”
“好。”徐奶奶微微一笑。
就在屋里几人说话的功夫,却听到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
这时候正是职工楼各家吃晚饭的点,很少有邻居会选择在这会儿来串门的。
疑惑中,徐奶奶伸手按住楚希文,自己起身过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见到徐奶奶便咧嘴笑道:“同志,您好!”
徐奶奶也礼貌答:“您好。”
只听那人继续道:“我是通讯社外事局的,我姓余,昨天打电话跟徐老先生联系过的。他现在方便见面吗?”
“哦哦,请进请进,老徐还没回来,你进来等吧,吃过饭了吗?要不跟家里吃点儿?”徐奶奶笑呵呵把人请进来。
扫到餐厅的桌上果然还放着空饭碗,老余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在家吃过饭了的,倒是我来的突然,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在说话的同时,老余暗暗打量坐在对面的苏暖,首先看到苏暖那张好看的脸他便微微皱起眉来,嗯实在想不起来,很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而坐在位置上,察觉到来人视线,苏暖笑了笑,才对徐奶奶道:“师嫂,我先回去了,医院那边比较忙,回头等人找到了我再给您打电话。”
接着是楚希文:“奶,那我也和老师一块走了。”
“知道了,有时间多回来吃饭!”徐奶奶唇角微勾,挥手让他们去忙。
听到是徐家的孩子,老余就收回了视线。
等等,师嫂?
卧槽
怪不得说这么眼熟
“咳咳,那什么”老余语气略微停顿,视线再一次扫过两人身上,试探性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苏暖,苏医生吗?”
被点名的苏暖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几乎一下就能看出来对方这是有事儿。
多少,有点事吧……!
“你好,我是苏暖。”苏暖微微一笑,随即返回走了几步在徐奶奶身边的位置坐下来,抬头,眼神朝着对方看过去等着他继续开口说事儿。
“那个,其实不是病,是伤。”老余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儿子是记者,七月初的时候出任务不小心骑车把下面碰伤了,因为当时只是有点疼,又没有破皮伤口就没怎么在意,之后过了好几天他才发现自己没办法那个了。”
“我带他去医院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都没查出病因。”
见苏暖没有抵触情绪,老余松了口气:“就是我儿子儿媳结婚有两三年了,两口子平时都忙,一直也没要孩子,结果突然出了这种事儿,好在儿媳妇是个明事理的倒也没太闹腾”但架不住双方家里长辈有想法啊,天天在小两口耳边不是说离婚就是分财产,就昨天亲家母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什么土方子,说抓药吃几次保证能好。
看着儿子吃了两天,虽然没什么不对劲,但老余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拿着方子去问懂行的朋友。
也还好他多此一举,那什么方子根本就是一种兽类催情药,甚至还是公猪专用版。
“人吃了这种药会不会有后遗症啊,苏医生麻烦您顺便也给看看吧。”
老余说完,从手拿包里取出儿子的病历、检查报告以及那张催情药方递给苏暖。
信息量太大,客厅里的三人一时间脑子有点卡顿。
苏暖:
楚希文:!!!
徐奶奶:????
他们只想问,这亲戚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