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的时间并不长,大致参观完庄园景色,徐青弘看时间差不多了,趁着没黑天,提出告辞。
刘奕菲属于风口浪尖上的演员,保不准家附近藏着多少狗仔,万一被拍到,再编点料,沾一身腥。
徐青弘先回的公司,把豆豆接上再回家。他和孟知意现在属于半同居状态,什么叫半同居呢,就是他主动搬到他以公司的名义给孟姐租的房子里。
房本是他名字,但是按照流程,现在这是孟知意的住处,长青一姐的高端待遇。
女孩子要矜持,徐青弘不介意他主动,虽然媳妇自己也不怎么在意这事。
他还有几套房子在同一个小区,等以后看旗下艺人谁先火分给谁住,省一笔租房开销。
回家的路上,孟知意暗暗思索装修的事,她没少做功课,问了很多专业人士,颐和原着那套别墅,如果按照大少爷的要求全装下来,数千万打底。
徐青弘拐进私人地落车库,车库直通楼层,不用担心被拍。他停好车,呆坐不动。
“落车啊,干啥呢?”孟知意摸摸从后座伸过来的狗脑袋。
“不行你还是开沃尔沃吧,大不了喷个粉漆,我担心————”
“我什么都可以啊。”孟知意不挑。
“算了,买大g。”徐青弘决定尊重媳妇的喜好。
两人一狗开门进屋,徐青弘懒懒散散往沙发上一坐。
“洗澡,身上一股麻辣小龙虾味!”孟知意催促。
“你洗你的呗。”徐青弘没什么兴致,又不能一起洗,没动力。
“一起洗。”
徐青弘一蹦老高,紧接着听到她下一句话:“你用那个。”
这房子双卫,孟知意手指的公卫。
徐青弘看她走进主卧,用脚踹了几下孟梦豆,“你妈妈是不是很过分!”
孟梦豆是个老狗,挨踹也不叫,趴在地上叹气。
“你还叹上气了!”
徐青弘揉豆豆的狗头,扯它嘴皮子来回拉,玩够了才去洗澡。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恨不得给皮搓下来,水弄的死老烫。
徐青弘一边腹诽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他拿起手机监督舆论,《花千骨》的热度久居不下,他们之前的几部剧再次被翻出来讨论,围绕悲和虐的主题。
刘奕菲发微博,拍他们今天聚餐的图,以防被拍,先发出来。
徐青弘交代长青传媒那边和欢瑞约个时间谈谈《诛仙》这个项目,告诉他们女主已定。
至于恢弘下一步的投资计划,他打算和刘叔商量,看他愿不愿意留下来,不行的话再挖挖老爹公司别的人才。
长青传媒、恢弘投资、长青影视城、长青视觉特效公司、拼又多、b站,如果把这些公司集成起来,可以成立个集团,融资上市。
徐青弘很快否决这个想法,除了拼又多准备上市烧钱抢占下沉市场,剩下的几个公司是他自己的,他又不缺钱,没必要融资。
对了,其实不用截抖音,做一个b站竖屏版,起名抖b不就行了。
《捉妖记》《夏洛特烦恼》《花千骨》《琅琊榜》
今年有不少项目可以往回搂钱。
再插一脚阅文,好谈版权。
徐青弘把公司的事捋一遍,他没精力管那么多事,稍微把控一下大方向就行o
“怎么还没洗完————”徐青弘嘟嘟囔囔点进孟知意的微博小号,她更新好几条人物小传。
【我叫梅若华,今年12岁,父母死后,大伯为独占我家家产,将我卖进蒋老爷家。我为奴为婢,忍受蒋老爷色眯眯的眼神,和他时不时的动手动脚。那日,他调戏我的时候被蒋太太看见,蒋太太不听我分辨,要挖我的眼睛,毁我的脸。】
【师父如神兵天降救了我,我心里感激,他对我恩同再造。随后我拜入桃花岛,排行第三,前面有两个师兄,后面有三个师弟,整个桃花岛,仅有我一位女子。】
【我跟随师父学武功,大师兄教我读书写字,我很开心,有这么一群同门待我好。十五岁那年,大师兄拿出一叠师父抄的词给我看。】
【大师兄详细告诉我那首词的含义,问我是否明白师父为何抄词。我红了脸,只装作不知。然而,我已读过许多书,入睡前想起那首词,辗转反侧,难以平静。】
【徜若师父当真和欧阳修一样————我该如何自处?江湖人又会如何嘲笑恩师?不!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在徨恐和害怕中度过接下来的三年,我十八岁了,渐渐明白大师兄看我的眼神,可他已有女儿,他比我大十多岁。】
【一天晚上,二师兄给我摘了许多桃子,他在黑暗中抱住我,我挣脱不开,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师父的古怪,还有大师兄的眼神,如果注定和桃花岛纠缠不清,那我宁愿选择师兄,而不是师父。我放弃挣扎,半推半就和二师兄定情。】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永远伺奉师父他老人家,给他养老送终。他是大名鼎鼎的五绝东邪啊,岂能因师徒丑闻受天下人耻笑!我想就这样,和二师兄在一起,留在桃花岛。】
【然而,大师兄得知我和二师兄的事,气愤大叫,二人大打出手,终于惹得师父震怒,他将大师兄腿骨打断,逐出师门。】
【为什么?我无数问自己,为什么师父会这么生气,大师兄还有个女儿,他们该如何生活呢。其实答案早已写在师父抄写的一张又一张的诗词里,是我一直不敢承认。】
【从那以后,师父再不跟我和二师兄说话,也不传我们武功。两年后,在我二十岁那年,师父带回一位女子,说这是他新娶的妻子,年龄比我还小的、他的————妻子。】
【我无法再自欺欺人,大师兄断腿、二师兄学不到武功,这些事全部因我而起!】
【一种不能明说的愤怒从我心底升起,我恨大伯,恨蒋老爷,恨蒋太太,恨蒋家村所有看我受辱而不闻不问只顾热闹的村民,我恨他们所有人!】
梅超风人物小传断在这里。
徐青弘往上翻,重新看了一遍,她比起上次写的,进步很大。
再培养培养,他这个编剧的活可以分出去一半了。
看看射雕这部剧,孟姐当执行导演当的咋样吧。
“哥哥。”
徐青弘听到声音回头。
孟知意身穿蓝色旗袍,浓颜红唇,活脱脱一个民国大小姐。
徐青弘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眼神热烈且贪婪。
自己的女人,不需要装模作样,想吃就吃!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浴袍敞开一条缝,遵循身体的反应,敬礼。
“遮好,哪有你这样的。”孟知意瞄了一眼,不敢再看。
徐青弘随手遮住,象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说道:“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我专业的。”
孟知意想歪了,以为他要拍那种摄影艺术。
“我不想。”
“怎么?”徐青弘一愣。
“我不能接受。”
徐青弘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说:“你以为我要拍什么?”
孟知意看到他表情,好象自己想岔了,“不啊,没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侮辱我的人格!”徐青弘措辞激烈。
“哥哥,对不起嘛————”
徐青弘冷着脸,用手机拍了几张图,发她微信上,“我就当你穿给我看过了,我去睡觉!”
孟知意听到卧室门重重的被甩上,扶额苦笑,这下好了,一句话说错,刚好让他借题发挥。
“你爸爸越来越不象话,会跟我摔门了。”
孟梦豆听不懂人话,也不知道它爸爸妈妈今天抽什么疯,分别向它控诉对方。
小黄狗趴在地板上,搭着两只前爪叹气。
孟知意解锁手机看照片,大导的天赋,随手一拍就是黄金构图。
“哄吧,不然怎么办。”只是她心里有些发怵,那个眼神,明天能不能起来床都两说。
什么都没做呢,她就感觉肚子疼。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一刀,躲不过去的。
孟知意推开卧室门,灯亮着。她刚想关灯,尤豫几秒,缩回手。
“哥哥,我说错话,你别生气。”
徐青弘闭着眼睛说:“睡吧。”
“我不该把你想成陈摄影师,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孟知意半蹲在床边。
“看过了,别打扰我睡觉。”
孟知意哄道:“今晚,我都依你。”
徐青弘睁开眼睛,语气认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色。”
“是嘛?”孟知意伸手探进被子里。
徐青弘脸色扭曲,强撑着表示:“是!你侮辱我人格,我很不开心!”
“我说对不起了啊。”
“我一定要接受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说的话收回去,我就能当做没听见?这就好象有些小说里写,起兵逼宫的将军打到宫门口了,却让大军在城外驻扎。因为他进宫只要皇帝一句道歉,兄弟们脑袋别裤腰带上跟他造反,求一个从龙之功,突然撤兵,把所有人的性命当儿戏,那不好意思了,从龙之功,谁是龙,并不固定!”
孟知意努力理解这段话的意思,这说到哪去了啊?哦,他不接受道歉。
“我的道歉,不是为了抹去那句话对你造成的伤害,你说的对,道歉不会抹掉伤害的痕迹,伤害就是伤害。”
徐青弘的眼神定格在她的红唇上,她的唇形最适合接吻。
“我说对不起,代表着,往后不会再对你说出类似的话,怀疑你的人品或者动机,我绝对相信你,并非好色。”
徐青弘呼吸停顿一瞬,什么情况,被她反将一军!
“那,你能原谅我吗?”孟知意费尽千辛万苦扳回一局,不想让局面恶化,她开始色诱。
徐青弘不好色?天大的笑话!
这男人色没边了!
孟知意粘贴男人的唇,上来就是湿吻。
她蹭了几下,徐青弘依旧没什么反应。
“哥哥,我刚才说的还算,今晚,我什么都依你。”
徐青弘感受她的吻技,经过这么多次的练习,她已不象他们初吻的时候,生涩、稀烂,还不会换气。
孟知意的吻充满欲念,她会在徐青弘忍不住追逐的时候退缩,又会在他放弃的时候进攻。
徐青弘被勾的五迷三道,反复几次下来,他始终游离在外,得不到,吃不着。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徐青弘趁着她进攻的时候合上牙关,趁机反攻,反攻的力道没控制好,把她嘴唇咬破一个小口。
孟知意想躲,徐青弘恶魔低语:“你说的,今晚依我。”
“我是————”
徐青弘才不管她说什么呢,他一个用力把人抱起来,往床上一丢,双手揪住旗袍的领子,用力一扯。
扣子崩开,露出白淅的大片肌肤。
孟知意躺在床上不住喘气,她就说吧,他怎么可能不撕!
徐青弘伸手摸到她腰腿间开叉的地方,掌心在腿上不停摩挲。
孟知意忽然挣扎起来,“别撕,很贵的好不好?”
徐青弘身子一沉,死死按住她手腕,凑到她颈间亲吻,声音含糊不清:“不贵,买得起。”
他今天有点控制不住,吻的很用力。
孟知意感受到丝丝刺痛,提醒道:“轻点,那里不能留吻痕。”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徐青弘立刻决定不管不顾。
“你怕什么?怕我这个人品低劣的男人是你————”
孟知意听他话头越来越不对,连忙用嘴堵住他要说的话。
原来他不是在借题发挥,他真的在生气啊。
“你想留就留嘛,大不了我穿几天西装打领带。”孟知意温声细语哄人。
徐青弘吃软不吃硬,他恢复冷静,重新变的温柔起来。
他提出另一个要求:“换个地方。”
新的地方是飘窗。
屋内一片黑暗,徐青弘关了灯,让孟知意扶着窗户,他贴在女人身后说话:“那次我去香江,我心里就在想,迟早有一天要试试这个姿势。”
孟知意脸贴在玻璃上,蹭出晃动的痕迹,楼下的路灯亮着,偶有几个晚归的行人,楼前没有遮挡,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怎么不说话?”徐青弘心思恶劣,他故意没有全部脱掉旗袍,只将布料堆栈在腰上。
“恩?”
孟知意声音发虚:“你要我————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孟知意的睫毛和冰凉的玻璃融在一起,“我想说————我爱你。”
徐青弘停顿下来。
“我爱你。”孟知意放任自己被最真实的感觉淹没,她确定自己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很早很早以前,她就不只是喜欢了。
“你让我穿什么————我都答应。”
徐青弘似乎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断裂,象是一直以来的枷锁,又或者是困住自己的无形牢笼。
他顾不得细想自己突如其来的抽象想法,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动告诉她。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孟知意眼冒金星,她觉得自己象一团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