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三低着头沿走廊快步走，目光透过目镜快速扫过两侧房间门牌。
第一实验室细菌培植室病理标本室活体解剖室
每个名字背后都是无数生命的痛苦消亡。
他需要找到核心区域——可能是中心实验室、菌种保藏库或数据档案室。破坏这些才能造成实质性打击。
按记忆地图中建筑布局和标识，他转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梯口有士兵站岗，但同样只是瞥了一眼他装扮和身份卡就放行。
二楼气氛更压抑。走廊两侧房间门大多紧闭，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机器嗡鸣声、液体沸腾声，以及偶尔夹杂的被厚门板削弱后依然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或哭泣。
卓老三的心一点点下沉。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
就在这时，前方一间挂着“特别处置室”牌子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两个穿防护服的人推着一辆盖白布的推车走出来。白布下是一个瘦小的人形轮廓，一动不动。
推车经过卓老三身边时，或许因为地面不平，或许因为推车人疏忽，白布一角滑落。
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属于孩子的小腿。脚踝上还系着一个褪色的、编得粗糙的红绳脚环。
卓老三的脚步顿住了。
防毒面具下他的眼睛瞬间充血，呼吸变粗重。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寒流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推车的两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疑惑转头看这个僵在原地的“同事”。
卓老三动了。
他没掏枪。在这里开枪警报会立刻响彻整栋大楼。
他左手如电般探出，一把抓住推车左侧那人的防护服领口猛向自己怀里一带，同时右膝如重锤狠狠顶在对方小腹！
“呃！”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弯成虾米，剧烈疼痛让他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右侧那人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喊，但卓老三的右手已松开工具箱，工具箱落地发出闷响，并指如刀闪电般切在他喉结下方！
精准、狠辣。一击，气管和声带同时受创。那人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嗬嗬”漏气声，双手捂住脖子痛苦跪倒。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无声、迅捷、致命。
卓老三迅速将两个失去行动能力的研究员拖进旁边的“特别处置室”，反锁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金属解剖台和各种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
他看了一眼推车上那具小小的、被白布覆盖的遗体，拳头再次握紧。但他知道，悲伤和愤怒现在必须转化为力量。
他快速检查从两个研究员身上搜出的东西——钥匙、笔记本、一张似乎是今天实验安排的便条。便条上写着一些脚盆语代码和房间号。
其中一个房间号引起注意：b-207 - 中心菌种库。
就是这里了！
他记下方位，转身离开“特别处置室”，顺手将“检修中”牌子挂在门外把手上。
沿走廊继续向前，拐过两个弯，一扇厚重的、带密码锁和气压密封装置的铁门出现在眼前。门旁金属牌刻着脚盆字：b-207 中心菌种库 立入禁止。
卓老三观察周围。走廊此刻空无一人。他迅速取出磁吸炸弹。附着在金属表面后三秒引爆的威力应该足够炸开面前的铁门。
他将磁吸炸弹贴在密码锁旁边的门轴连接处，然后迅速退到走廊拐角后蹲下捂耳。
“轰！”
沉闷爆炸声在寂静走廊里格外清晰。冲击波让地面微震。
卓老三探出头。只见厚重铁门靠近门轴的一侧被炸开脸盆大小的缺口，门体扭曲变形向内倾斜。警报竟然没响？可能爆炸破坏了警报线路，或这个区域的独立警报系统还没来得及触发？
他没时间细想，一个箭步冲过去从炸开的缺口侧身钻入。
门内是充满寒意的房间。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很多，像冷库。一排排金属架子整齐排列，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玻璃器皿——培养皿、试管、安瓿瓶。瓶身上贴着标签用脚盆语写着：鼠疫耶尔森菌、炭疽杆菌、霍乱弧菌、伤寒杆菌、鼻疽菌还有更多看不懂的代号。
这里保存的是这个魔窟制造死亡和瘟疫的“种子”。是足以毁灭无数城市的生物武器库。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培养基的奇特气味。房间一角还有几个大型液氮罐，显然用来保存某些需要超低温环境的菌种或病毒。
破坏这里，就能让731部队的细菌战研究和生产能力遭受重创！
卓老三迅速行动。他砸碎那些玻璃器皿，让致命菌种暴露在空气中，“哗啦！哗啦！”
玻璃破碎声接连响起。培养皿和试管摔在地上，各色培养液和菌苔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取出磁吸炸弹投掷到菌种架之间。
卓老三快速退到门外，捂住耳朵。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在菌种库内炸开！火焰和冲击波席卷了那些致命的微生物。高温和爆炸是消灭这些微生物的有效手段。
液氮罐在高温下开始不稳定，发出“嗤嗤”泄压声。卓老三知道这里不能久留，打算迅速离开。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脚盆语的叫喊声！
“b-207方向有爆炸声！”
“烟雾！是火警！”
“快！通知守卫班！封锁区域！”
暴露了！
卓老三迎面就看到走廊尽头四五个端三八式步枪的脚盆兵正冲过来。
没有犹豫，他瞬间从背包中取出14射手步枪。沉重的枪身落入手中的感觉带来冰冷的踏实感。
举枪、瞄准——动作在零点几秒内完成。透过3倍瞄准镜，走廊尽头士兵惊恐的脸清晰可见。
扣动扳机。
“砰！”
不加抑制器的枪声在狭窄走廊里震耳欲聋。
762x51 nato弹以超过八百米每秒的初速脱膛而出，旋转着撕裂空气，精准钻入第一名士兵的眉心。子弹在颅内翻滚、变形、释放动能，后脑勺瞬间炸开碗口大的破洞，红白之物喷溅在身后的墙壁和同伴脸上。
但这还没完。
卓老三的手指稳定快速地在扳机上连续扣动。
“砰！砰！砰！”
三发点射。
瞄准镜的十字线在另外三名士兵的胸口快速移动、锁定、击发。子弹如同长了眼睛，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分别贯入三人的心脏或肺叶区域。
血花在惨白的墙壁上接连爆开。三名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踉跄后退、倒地、抽搐。
最后一名士兵被这恐怖精准的杀戮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卓老三微微移动枪口。
“砰。”
子弹从后方追上，击穿了他的后颈切断脊髓。他扑倒在地再也不动。
五枪，五杀。走廊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菌种库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越来越浓的烟雾。
但枪声和爆炸已彻底惊动整栋大楼。凄厉的警报声终于拉响，如同垂死野兽的哀嚎在建筑内外回荡。更多的脚步声、叫喊声、哨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卓老三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他迅速更换新的弹匣。然后，他没有冲向楼下，那里肯定是重兵把守，反而转身向着三楼跑去！
他要制造更大的混乱，吸引更多敌人的注意力，同时寻找机会看是否能获取那些记录着滔天罪证的实验数据档案。
楼梯上已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士兵正从三楼往下冲。
卓老三在楼梯拐角停下，蹲下，枪托抵肩，枪口指向楼梯上方。
蹲姿下，武器稳定性提升。
第一个脚盆兵刚在楼梯上露出半个身子——
“砰！”
子弹从下往上穿透了他的下颌，掀开了他的天灵盖。
尸体滚落下来。
第二个士兵试图举枪盲射，但卓老三的第二发子弹已经赶到，打穿了他的肺部。他惨叫着倒下堵住了楼梯口。
卓老三趁机迅速冲上三楼。
三楼似乎是办公区和高级实验室所在。走廊更宽敞装修更好。此刻因为警报许多房间门打开，穿白大褂或军服的人惊慌失措跑出来，有些手里还拿着手枪或军刀。
他们看到了这个穿研究员防护服、却端着一把从未见过的怪异步枪、戴防毒面具的“闯入者”。
“敌だ！侵入者だ！”
混乱爆发了。
有人尖叫着往回跑，有人试图组织抵抗，有人则想冲向警报按钮或是寻找武器。
卓老三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他没有丝毫留情。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拿手术刀的“学者”还是拿手枪的军官，都是这个罪恶体系的一部分，手上都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14射手步枪在他手中稳定地喷吐火舌。
“砰！砰！砰！”
点射。短点射。精准的单发。
子弹穿过走廊钻进一具具罪恶的躯体。血雾不断在空气中绽放，惨叫声、倒地声、物品碰撞声不绝于耳。
卓老三边打边移动，利用走廊里的立柱、文件柜作为掩体。他的移动射击精度依然高得吓人，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或是让一个敌人失去战斗力。
但敌人太多了。而且楼下和楼外的脚盆守备部队正在疯狂涌来。他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脚盆语怒吼和密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