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摘掉固定手臂的吊带,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用保鲜膜将打了石膏的位置缠上免得沾水,她这段日子都是这样洗澡的。 房门猝不及防的被推开,夏晴正单手费力的往石膏上缠保鲜膜,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和男人四目相对,夏晴立刻暴躁。 “你出去!” 夏承俨喉结上下一动,淡淡垂眸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净结实的手臂,手臂上面横亘着道道青筋。 男人斯文禁欲中带着强悍野性的力量。 “我帮你。” “不需要。” 夏晴侧着身,手臂横挡在关键部位,暴躁逐渐被羞耻取代,白净剔透的肌肤很快覆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哪有刚吵完架就被光溜溜看的,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冷战啊,互相伤害啊,他看起来神情自若,衬得她和无理取闹落了下风似的。 夏承俨不管夏晴满脸拒绝拿过她手里的保鲜膜给她缠在石膏上。 一整套过程,夏晴觉得自己就是被诡计多端的渔夫钓上来把玩的鱼。 最后夏承俨给她穿上衣服的时候她已经要死不活。 夏承俨给女孩吊上新的蓝色吊带,拨正她撩到右肩的长发,刚洗完吹干的长发熟悉的洗发水味道更加馨香温柔。 他俯身吻住那诱人的樱唇,女孩的樱唇滑嫩极了,让他胸腔中的燥意如同久旱逢甘,他的理智却如潮水般褪去。 “我们还在吵架。” “已经吵完了。” 夏承俨抓住夏晴抵在他胸前的右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强势又不容拒绝的再次吻了上去。 他放肆的品尝着那诱人的唇瓣,粗重的气息和狂乱的心跳死命交缠。 夏晴被迫后仰,整个人被完全禁锢在男人怀里,不仅动弹不得,还全无反抗之力,她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那灼热疯狂的吻覆上她的下巴、侧颈,留下缠人的悸动。 “够了!”夏晴声音发颤。 夏承俨脑子恢复一丝清明,胸口剧烈起起伏着,结实有力的胸肌反复绷紧微湿的衣料,性感撩人。 他对着女孩动脉搏动的位置咬了上去。 “你是我的。” “我不是。” 同样的位置,是一阵更大力的刺痛。 夏晴痛哼一声,眼里蓄起更多泪花,小脸皱的更加可怜。 那里原本的青紫痕迹就很重,这次不晓得要多久才能不用涂粉。 “再说一次。” 夏晴不敢再说了。 夏承俨满意了,将人放开,面上依旧斯文,然而他那泛红的眼尾潋滟着水光,暴露了压制着欲色和疯狂。 “出去吧。” 夏晴半点没犹豫转身就走了。 浴室内有水声传来,夏晴盘腿坐在床上握着手机犹豫不定。 夏承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他找到手机看见保镖给他发了信息说夏晴去了医院天台散步,有人跟着。 夏承俨眸光凛然,怒火几乎将他吞没,大步冲出了病房。 洛京,夜里的老胡同越发有味道,路灯明亮,游客来来往往,很热闹。 胡同越往深处,商家越少,越安静,豪车越多。 江娇涵一身水蓝色礼服,披着灰色披肩,身姿摇曳,端庄优雅,在男伴绅士的搀扶下小心下了车。 “妈妈……” 江娇涵惊喜转身,见到站在不远处的女孩时眼底都是错愕,整个人僵在原地,几秒之间,她就已经完全不知所措。 她身旁的男人柔声问:“这就是小馨吧?” 待女孩越走越近,男人看清,眼底划过得体的惊艳之色。 他突然觉得不对,看向一旁的江娇涵,终于发现江娇涵的不对劲。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房门被大力推开,茶室内正在倒茶的江恩齐,那双苍老的手依旧很稳。 茶香浓郁,水声潺潺。 “这么多日子不回来,一回来就成什么样子?” “爸爸,小馨呢?” 江恩齐放下茶壶,淡淡看了一眼江娇涵那张苍白的脸,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她是你的女儿,你出国这么久,没有联系过她吗?” “她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清楚。” 江娇涵双手抵在桌子上,瞪着江恩齐:“我问你,我女儿呢?” 老人似乎想起了令他不悦的画面,那双浑浊的双眼倏然冰寒,将手里的热茶直接泼在了江娇涵脸上。 江娇涵终于找回理智,看着面无表情的老人,心里的畏惧甚至让她没有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 “爸爸,我听说小馨出事了,是真的吗?” 江恩齐很快收敛了戾气:“是真的,她失踪了,现在不知道在哪。” 江娇涵眼里含着泪:“我听说是您为了李政民的遗产找人抓了她。” “我是你父亲,随便什么人跟你说的话你就拿着跑来质问我?” “不是,对不起爸爸,我就是太担心小馨了。” 江恩齐神色缓和了一些:“只要李政民的遗产还没有被继承,江馨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