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褚元洲第一次喝自己的鸡汤。 这种体验是奇妙的。 那一瞬间,咸的甜的苦的辣的,在嘴里轮流来了一遍。 褚元洲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还好没给谢师弟喝过他的鸡汤。 经过了鸡汤的味蕾爆炸,他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了,星星在上方打转。 褚元洲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地府。 地府中还有另一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在向自己招手,见到自己走过去后,那人开始悉心教导自己如何做鸡汤。 那个人好像自己的弟弟啊。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他并没有弟弟呀? 褚元洲带着一丝疑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谢云鹤也被桑县令这突如其来地一招惊到了。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黑衣捕快就已经给褚元洲灌汤了。 “褚师兄,你还好吗?” 谢云鹤担忧地碰了碰倒在了地上的蓝衣青年。 无人应答。 桑县令走过来,探头看了一下,惊了。 “嚯,这是死了?” 她挥了挥手,叫来一名黑衣捕快。 黑衣捕快走了过来,蹲下探了一下褚元洲的鼻息。 “大人,人还活着,就是晕了过去。” 桑县令这心狠手辣的手段,明显震慑到了在场的人。 秦煜都不再“唔唔”叫了。 应该是担心被毒汤伺候,老实了。 现场的声音都小声了很多。 经过诊断,褚元洲这毒鸡汤可以给人造成昏迷的效果。 时效还不确定,这要看褚元洲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那也就是说,秦老爷在喝了鸡汤后就晕了过去。” 桑县令得出了结论。 这个结论合情合理,因为秦老爷身体内的毒素确实是鸡汤的。 谢云鹤根据这个推论,加上在铁箱子上发现的米粒,继续推理。 “他晕了之后,被人挪到了密室中?” 谢云鹤带着点不确定地开口道。 都已经开始推理环节了,怎么能少得了聪明的温捕头呢? 温捕头威风凛凛地抬起了头,打算参与进话题中。 他动了动嘴巴,想要反驳谢云鹤的说法,但是嘴巴张合了两下,又闭上了。 仔细想想,这个过程确实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不然要如何解释吃到了一半的晚饭和铁箱子上的米粒? 如果这个米粒刚好就来自于秦老爷,那么这一切就合理了起来。 温捕头进行了一番缜密的思考后,放弃了反驳谢云鹤的话。 他说的有道理。 温捕头是一个尊重事实的人,只要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谁推理的都可以,温捕头倒也没有那么迂腐。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凶手为什么要将晕倒的秦老爷挪到密室中?” 温捕头问出了这个行为的逻辑错误。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是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凶手需要秦老爷待在密室中,或许是因为凶手想要隐藏什么东西。” 谢云鹤开口道。 那么,凶手想要隐瞒什么东西呢? 谢云鹤开始回忆昨天晚上见到的秦老爷。 当时他进入书房的感觉是什么呢? 谢云鹤的目光逡巡在书房中。 书房中除了多了一群过来调查的人还有看热闹的人之外,和昨晚并没有多少区别。 他没有看到食盒放在桌子上的这个疑点,他已经说了。 那么昨晚和现在区别是什么呢? 谢云鹤在脑子里开始了找茬游戏。 书房的门口打开着,现在是金秋九月,天气逐渐凉爽。 一阵小风吹了进来。 谢云鹤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电光。 他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进入书房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凉爽,就像是进入了冰室一般。 书房有着不符合常理的凉爽。 他一开始还没有多想,毕竟大户人家,总是有纳凉的办法的,说不定是书房内放置了冰块降低温度呢。 可是现在情况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谢云鹤将记忆中的这个差别和桑县令说了。 “特别凉爽的书房?” 桑县令招来了姬管家询问情况。 “昨晚的书房是否有放置什么冰块之类的,用做纳凉?” 姬管家看了一眼谢云鹤和桑县令,慢吞吞地道: “并没有,现在是九月,本就凉爽,何必再添加冰块?” “谢公子是不是记错了?昨晚我送饭时,书房温度并无异常。” 谢云鹤还没回答这个问题呢。 就见桑县令又招来了守卫书房的守卫小甲,以及其他在附近的守卫,询问这个问题。 知道昨晚书房温度的人,可不止是谢云鹤和姬管家。 连秦煜都被问了一嘴。 秦煜:“我怎么可能记得……唔唔晤。” 刚说了一句话就被重新禁了言。 通过对几个守卫的询问,居然真的问出了一点问题。 守卫小甲:“昨晚书房确实挺凉爽的,每次开关门我都可以感觉到凉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