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形意拳里的卸骨手法,比用绳子捆着牢靠多了。
这一下,没个十天半月这小子别想自己把关节装回去。
做完这一切吴硕伟拍了拍手,跟没事人一样走回客厅。
“掌柜”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见吴硕伟回来又换上那副僵硬的笑脸。
“老弟别见怪,这伙计手脚笨回头我非扒了他的皮!”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后屋的方向喊。
“老徐!磨蹭什么呢!贵客上门,茶水都凉了,还不赶紧出来见客!”
他喊完,就那么木然地看着吴硕伟,象个尽职尽责的提线木偶。
后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一个脚步声从远到近,很轻落步沉稳,要不是吴硕伟的听力远超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诶!来了来了!掌柜的,您别催嘛!”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正屋的里间传出来,伴随着脚步声一个穿着深蓝色卡其布工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概四十来岁,身材中等但异常结实,但明显太阳穴微微鼓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手里也端着一个茶碗,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贵客见谅,刚才在后头拾掇东西,怠慢了。”
可当他看清客厅里站着的是吴硕伟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双本来还算和善的眼睛里,先是愕然随即瞳孔一缩,毫不掩饰的杀机爆射而出。
“你!”
他只吐出一个字,手腕猛地一抖,滚烫的茶碗就化作一道白色的影子,夹着风声直奔吴硕伟的面门!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象一头扑食的猎豹,脚下发力身体紧随在茶碗之后一拳轰向吴硕伟的胸口。
这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狠,配合得没有一丝多馀。
吴硕伟虽然侧身闪过飞来的茶碗,那滚烫的茶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烫得皮肤火辣辣地疼。
可对方的拳头已经到了。
“砰!”
他躲闪不及,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两步,胸口一闷差点没喘上气。
“得手了!”
那个中年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牙都龇了出来。
可他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僵在了脸上。
吴硕伟硬抗下这一拳,不退反进,身体顺着对方的拳势猛地向前一撞。
形意拳,讲究的就是“硬打硬进,打倒还嫌慢”!
他左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打来的手腕,向下一沉一拉。
右手握拳腰胯发力,一记“崩拳”如箭出弦直捣对方心窝。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中年的男人那条攻击的手臂,被吴硕伟一拉一撞之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
紧接着,吴硕伟的拳头就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中年的男人象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人在半空中就喷出了一口血雾,重重地砸在背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又滑落在地。
他靠着墙,脸色瞬间变得象金纸一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低头看看自己那条废了的骼膊又抬头看看吴硕伟,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解。
“形意拳……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他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咕哝着,每说一个字都咳出一口血。
这边的巨大动静,终于彻底冲垮了对“吴掌柜”的催眠。
他眼中的迷茫和呆滞瞬间被惊恐和狠厉取代,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右手闪电般伸向腰间。
那里鼓囊囊的,正是手枪的位置!
吴硕伟早就在防着他,几乎在对方眼神变化的同时,他一个转身如猛虎下山欺身而上。
他右手化掌,一记“劈拳”从上而下,如利斧开山重重地劈在“吴掌柜”伸向腰间的手臂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掌柜”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骨头茬子都快戳破皮肉了。
吴硕伟动作不停,双手齐出,又是几声“咔吧”脆响,干净利落地卸掉了他双臂和双腿的关节。
“吴掌柜”疼得满头大汗,哼都哼不出来软倒在地——象一滩烂泥。
吴硕伟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又走向那个中年的。
中年的男人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想往后躲。
吴硕伟蹲下身无视他惊恐的眼神,同样手法利落地卸掉了他的四肢关节。
这家伙伤得更重,但吴硕伟觉得安全措施再多也不嫌多。
做完这一切,屋子里总算彻底安静了,只剩下两个废人粗重的喘息声。
吴硕伟这才走进正屋的里间。
他掀开地上的一块地毯,下面果然露出一扇活板门。
拉开活板门,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下面是一条石阶,通往一个不大的地下室。
吴硕伟顺着石阶走下去,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地下室里的一切让他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部崭新的军用电台,旁边还有密码本和几份盖着“绝密”字样的文档。
桌子下面,一个打开的木箱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十把崭新的“勃朗宁”式手枪,还有几箱菠萝型状的手榴弹。
而在另一边墙角,几个大小木箱子码在一起。
吴硕伟走过去,用脚踢开一个小箱盖。
黄澄澄的光芒反射出来,让他眯了眯眼。
满满一箱子,全是金条!有十两一根的“大黄鱼”,也有一两一根的“小黄鱼”。
在这个年代,一根小黄鱼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过上好几年了。
他毫不客气,心念一动将大半的金条、几个看起来象是古董的瓶瓶罐罐,还有几把手枪和手榴弹全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这可是辛苦费,不能白干活!”
在地下室的墙角他还发现了一根从上面通下来的铜管,凑近一听上面客厅里的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个土制窃听器。
搜刮完毕,吴硕伟回到楼上。
他又去了东跨院的库房,里面堆着不少粮食和罐头。
想到马上要来的三年困难时期,他也没客气又收了一大批物资进空间。
有备无患嘛!
等他心满意足地回到客厅,看着地上两个动弹不得的特务,正盘算着怎么处理后续。
就在这时。
“咚!咚!咚!”
院子外面,那扇黑漆漆的大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