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多数人宁愿把钱藏在坑洞、墙缝、房梁上,觉得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踏实的。
吴硕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何雨水把钱收好。
看着易中海被带走,聋老太狼狈退场,院里的人也知道没热闹可看了。
三三两两地散了。
一场闹剧,总算落下了帷幕。
……
第二天一早,吴硕伟买了豆浆油条回家。
他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眼熟的‘板子’——赵麦麦那姑娘昨天走得急,居然把平板计算机落下了。
“这妮子心真大。”吴硕伟摇摇头拿起平板,心念一动将其收进了系统空间。
吃完早饭,他走到院子里
看见墙角一只橘猫正懒洋洋地晒太阳。
吴硕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双眼紧紧盯着那只猫。
他按照系统里奖励的《催眠术》法门,集中精神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本来正舒服的打着哈欠的橘猫突然动作一僵,金色的瞳孔对上了吴硕伟的眼睛,整个猫象是被定住了。
“抬起你的左爪。”吴硕伟低声说。
橘猫的身体抖了一下,左前爪真的缓缓抬了起来。
“嘿,还真管用。”吴硕伟心里一乐,正想再试试别的,就见傻柱和何雨水从屋里出来了。
橘猫好象挣脱了某种‘束缚’全身毛发竖立,‘喵’的一声快速逃走了。
——让吴硕伟想起以前短视频的梗:它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傻柱的眼睛又红又肿、眼框发黑,显然又是一夜没睡。
他脑子里反复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吴硕伟提到的那些信,象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
他想了一夜,终于又想明白了。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不光骗了他的钱还把他当猴耍了十年!
自己对他掏心掏肺、言听计从,结果人家只是在利用他、算计他!
这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刺的滋味,比挨一顿打还难受。
“硕伟,雨水,我……我想去找我师傅一趟。”傻柱声音沙哑地开口。
他师傅谭中树,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厨,也是他爹何大清的拜把子兄弟。
自从爹走了以后,他听了易中海的挑唆就再也没去过了。
“哥,你想通了?”何雨水眼睛一亮。
“想通了!”傻柱用力点头,眼里布满了血丝。
“易中海说,是我师傅嫌我爹跟着寡妇跑了丢人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可我越想越不对劲!这老东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必须去问个清楚!”
他看着吴硕伟:“还有,你说我爹可能不是自己走的,这事我也得问问我师傅,他跟我爹是过命的交情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干就干,傻柱从屋里拿出昨天刚买的点心匣子,带着何雨水直奔他师傅谭中树家。
……
谭家住在一条干净的小胡同里,是个收拾得十分利落的二进院子。
傻柱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半天,手抬起又放下好几次,才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正是他师娘。
她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是……柱子?”
“师娘,是我。”傻柱喉咙一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十年来的委屈、愤怒、悔恨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
何雨水也是满脸是泪跟着跪了下去。
“哎哟!你这俩孩子!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师娘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们。
这时,一个身板硬朗、精神矍铄的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是谭中树。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傻柱,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你还有脸来?你不是怨我吗?十年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傅?”谭中树的声音里压着火。
“师傅!”傻柱跪在地上,哭得象个孩子。
“不是我不想来!是一大爷…呸!是易中海那个王八蛋!他跟我说我爹跟着寡妇跑了,您觉得丢人l把我逐出师门了!不让我再登谭家的门!”
“什么?!”谭中树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
“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句句属实!”傻柱哭着喊道。
“放他娘的屁!”谭中树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
木头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
“这个挨千刀的易中海!当年明明是他跑到我这儿来,说你爹跑了你小子迁怒于我,怨我这个当兄弟的没看住你爹,说你何雨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我谭中树!我……我……”谭中树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傻柱的手都在抖。
师娘在旁边也气得直掉眼泪,她一拍大腿,骂道:“我就说这易中海不是个好东西!当年你爹刚走,厂里食堂大厨的位置本来是要让你接班的,就是他易中海在中间搅和,说你年轻压不住场面,硬是把你从准大厨给撸下去,让你当了个学徒工!”
“这个畜生,他这是要断你的根啊!”
在当时的国营单位,“接班”是一种普遍的人事制度。
老师傅退休,其岗位往往会由他最得意的徒弟或者自己的子女接替。
尤其是在技术岗位上,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食堂大厨是一个油水丰厚、地位颇高的“肥差”,能够顺利“接班”意味着一辈子的前途都有了保障。
易中海的阻挠,等于直接断送了傻柱本该拥有的光明前程。
“什么!”傻柱猛地抬起头,这个消息比易中海贪钱更让他震惊。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一身厨艺不比任何人差,却在食堂后厨熬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普通师傅,连个班组长都没混上。
原来根子在这儿!
“师傅!师娘!”傻柱什么都明白了,他对着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错了!我傻!我被那个老王八蛋骗了十年!”
谭中树上前扶起他,看着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徒弟,老眼含泪。
“起来!是个爷们就别哭!这笔帐,咱们得跟他好好算算!”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对傻柱说:“你爹的事,处处透着蹊跷。你现在就去厂里请假,开介绍信,去保定找他!我倒要看看,他何大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又对师娘说:“让雨水先住咱这儿,有我跟你师娘在,我看谁敢欺负她!”
“好!”傻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
他把何雨水安顿在师娘家,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大步走出院子直奔轧钢厂。
他要去请假!
他要去保定!
他要把这十年的糊涂帐,一笔一笔地全都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