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
“我是不懂这些,但有地方懂啊。”顾天微微一笑道。
“难道说你找到蓝星了!”
听到这话,姬动瞳孔猛然收缩。
“是啊!找到了,可惜不是我所熟悉的蓝星!”
顾天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你去过?怎么去的?那里怎么样了?”
姬动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神王的沉稳荡然无存。
“一切都很好!”
顾天不知从哪掏出掌大的金属小盒子。
按下侧面的按钮,盒子弹开,一道全息投影悄然浮现。。
光影亮起,映出繁华到极致,且高科技十足的都市。
悬浮车在摩天楼宇间穿梭,全息广告牌闪烁着流光溢彩,街角的自动贩卖机吐出包装精致的饮品,连行人身侧都漂浮着迷你投影屏。
姬动的目光死死钉在画面里一处露天酒肆上,那里的酒保正用机械臂精准调配着酒液,水晶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却没有半分古法酿酒的烟火气。
良久之后,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得厉害:“这就是蓝星?”
“没错,的确是你苦苦寻找的蓝星。”
“科技日新月异的更新,可少了点人味儿。
顾天意有所指的道:“就像这酒,机器酿得再精准,也没有老师傅守着窖池、等着发酵的美味。”
姬动沉默了,眼底的急切缓缓褪去,只剩下一抹怅然。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魔都的小酒馆里,和老师傅讨教酿酒技巧的日子,想起那些混着酒糟香气的夏夜。
只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或许自己早就应该放弃这执念了。
可他真的能就这么放弃吗?
“那你怎么回去的?”
过了半晌,姬动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天。
不管如何,他都要回去,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故土,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自然是靠帝皇铠甲的力量!”
顾天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可在那方即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发现同样存在《铠甲勇士》这个系列的特摄剧。
换句话说,来自那方世界的姬动,有很大概率知道帝皇铠甲到底代表着什么。
毕竟,《铠甲勇士》这个ip在蓝星上的知名度,可比地球不知道要火上多少倍。
后续的系列也不是很烂,反而出现了好几倍神作,已经隐隐约约比肩走下坡路的《假面骑士》了。
这也算是完成了顾天当初的遗憾了。
“帝皇铠甲?!”
姬动的呼吸猛地一滞,神王的沉稳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他死死盯着顾天,眼神里翻涌着震惊与难以置信:“难道是我想象中的那副终极铠甲?”
“没错,就是鸿蒙宇宙孕育的终极铠甲!”
顾天笑着点了点头道:“光明宇宙最强铠甲,明界的最高统治者,天道的化身!”
“那不是特摄剧里的怎么会”
姬动失声开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想起当年在魔都的出租屋里,熬夜追更《铠甲勇士》的日子,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帅到炸天的帝皇铠甲召唤人,会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特摄剧?那你觉得,我们穿越了,这又算是什么?”
顾天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玩味。
说话间,一抹金灿灿的帝皇腰带悄然在他腰间浮现。
那光芒纯粹而霸道,带着一股俯瞰众生的王者之气,哪怕只是一闪而逝,也让姬动这位神王感到了一丝心悸。
“帝皇铠甲,难怪你这么轻易击败唐三、毁灭之神他们了!”姬动苦笑一声道。
这还是姬动第一次见到帝皇腰带。
毕竟,在战争开始之前,他与烈焰便被唐三囚禁在此。
只是知晓顾天这名星罗之主的存在,没有与对方切身接触过。
说实话,姬动也活了这么久,更是从凡人一步步登临神王之位,见过的奇珍异宝、逆天神器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样东西,能像这帝皇腰带般,让他生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那是一种仿佛跨越了次元壁垒的共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姬动喃喃自语,眼神里的怅然渐渐被一抹灼热取代:“难怪你能穿梭诸天,难怪你能找到蓝星这帝皇铠甲,当真能破开空间壁垒?”
“自然。这铠甲的力量,远不止你在特摄剧里看到的那些。明界天道化身,可不是说说而已。”
顾天抬手拂过腰间的腰带,金色的流光在指尖萦绕,轻笑一声。
“不过,穿梭诸天需要消耗的力量极大,若非机缘巧合,哪怕是如今的我也未必能找到蓝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姬动的眼睛亮得惊人,神情的沉稳在此刻尽数褪去,只剩下纯粹的渴望。
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冒昧但我想求你一件事。”
顾天挑了挑眉,早有预料般颔首:“你想让我带你去那方蓝星,对吧?”
“是!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强人所难。”
姬动重重点头,眼底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但只要能让我回去看上一眼,哪怕只是站在魔都的街头,看着那熟悉的烟火气,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代价就不必了。”
顾天看着他眼底的执念,忽然笑了,他收起腰间的帝皇腰带,金光敛去:“毕竟,我早已收录了蓝星的位面坐标,只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说话间,他指尖一指,身前已经凝聚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一道空间之门的轮廓,门的那头,正是方才投影里那座繁华的科技都市。
“姬动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姬动看着顾天,单膝跪地,带着前所未有的赤诚。
烈焰见状,眉头微蹙,却也上前一步,躬身道:“烈焰亦愿辅佐陛下。”
她早已和姬动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姬动的选择,便是她的选择。
更何况,眼前的顾天,值得他们低下头颅。
顾天见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要的,从来不是威压下的屈服,而是心甘情愿的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