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方爱琴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好了,在家里不要这么严肃。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四菜一汤:青椒炒肉、红烧鱼、炒青菜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已经是相当丰盛的晚餐了。
林一宁注意到陆少升吃饭时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夹菜也只夹离自己最近的那盘青菜。
她借说自己要吃青菜,把红烧鱼换到他面前。
饭后,林父把陆少升叫进了书房。
厚重的木门关上后,林一宁忍不住凑到门边,却被林子时一把拽住:\"干什么呢?没规矩!
半小时后,书房门开了。
陆少升走出来时,林一宁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复杂,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上楼时,陆少升坚持自己提行李,一个洗得发白的军用挎包和一个小布包,轻得不像话。
林一宁走在前面,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看的她很不自在。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窗户上挂着蓝白格子的窗帘,\"被褥都是新换的,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陆少升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
深夜,林家小楼一片寂静。
林一宁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似乎捕捉到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揉了揉眼睛,精神异能全开,是陆少升!
林一宁一个激灵坐起身,随手抓起床边的棉布外套披上。
五月的夜风透过纱窗带来一丝凉意,她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来到陆少升门前。
门内一阵窸窣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陆少升身影出现在门口。
等她抱着医药箱回来时,陆少升仍站在门口。
两人在昏暗的走廊里僵持了几秒,最终陆少升退后一步,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林一宁倒吸一口冷气——男人宽阔的后背上交错着新旧伤痕,最新的一道从右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部,伤口边缘已经发红肿胀,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林一宁气得用酒精棉狠狠按了一下伤口,陆少升立即绷紧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林一宁被院子里整齐的脚步声和低沉的报数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哀叹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过了一会,她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扎了个马尾,换上宽松的衣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