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旷、人数稀少的大殿。
自从万年前人皇将权力分离出去之后，人皇殿便变得冷却起来，更多的只是象征性的荣誉。
“走吧。”姜明神开口，引领着众人走入了殿内。
很快，众人走到空旷大殿的中心。
他们抬起头，仰望人皇殿内那尊屹立的雕像。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这里不是人皇殿吗？为什么祭拜的并不是人皇？”
众人目定口呆，全体震惊，难以置信。
联邦的信仰之地，星海各方文明的忌惮之处，无数强者朝圣之所。
人皇殿里供奉的并不是人皇，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雕像。
他们不可能认错人皇，人皇的形象遍布联邦的各座大型城市，哪怕是在星海上一些曾经受到过人皇恩惠的文明也有着人皇的雕像，被世间生灵时常祭奠。
姜明神抬起头，目光通过众人震惊的神色，缓缓而道：“难以置信是吗？人皇殿供奉的不是人皇。”
“是……”
哪怕是高正，也是头一次知道这样的消息。
因为，人皇殿除了人皇的当代传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进入主殿。
姜明神缓缓开口道：“世人以为祖师一万年前便失踪了，其实并不是，祖师是在这里渡过了五百年时光才离开，这件秘闻只有人皇殿的历代传人和少部分人知晓。
世人只知祖师威镇星海，无人能敌，集齐各种荣耀加身，更是被誉为新时代第一人，旧时代的终结者，人族史上最耀眼的人物。
但其实后来的祖师过得并不好，那时候的祖师接近三千岁了，按照新时代的寿元限制，天人级强者也只有千年的寿元，哪怕是祖师也逐渐年迈。”
众人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秘闻，原来当初人皇并没有直接消失，而是在人皇殿内居住了五百年才离开。
“这座雕像是晚年的祖师亲手雕刻，他回忆着记忆中师父的模样，亲手雕刻的这幅雕像，将它摆在了大殿的中央，替换掉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雕像。
那时候的祖师时常叹息着，总是站在这尊雕像下，长久矗立。”
“等等……人皇还有师父？”众人意外，纷纷露出震惊的目光。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祖师虽然天资聪慧，但若是没有引路人也难以踏上修行之路啊！”
众人愣了一下，这才纷纷反应过来，确实是这个道理，只不过一直以来人们崇尚人皇，赞叹人皇，信仰人皇，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从而忽视掉了这个因素。
今日听得姜明神提起，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位就是人皇殿不供奉人皇的原因？”
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姜明神点点头道：“没错。”
听到姜明神承认，众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人皇之师。
这四个字尤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们的心中爆炸。
“王前辈是祖师的师父吗？”高正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也是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但王前辈与这尊雕像仅仅只有几分相似，不能以此作为证据吧？”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少部分人是知道王青的模样，与眼前的雕像并不完全一样。
姜明神摇摇头道：“世上长得象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一模一样的人。但长得相似，实力又深不可测，更是一位从修仙时代存活至今的古修士，这样的各种巧合，诸位难道不觉得不合理吗？
若是长得象也就罢了，可他的身份恰恰又如此特殊，而且又是从灰雾禁区出来。
灰雾禁区内存活了许多上个时代的强者，当初灰雾禁区与我们联邦产生接触与交集，也是古教主动开启了连接灰雾禁区的域门。
如果王前辈真的是祖师的师尊，一切便都合理了。”
众人沉默，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修仙者，寿元悠久，更是有诸多无穷妙法，能够从上个时代存活至今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现代修士和超凡者所达不到的地步。
“难道这位前辈真的是人皇的师尊？”有人不禁想到，吐露心声。
“如果是人皇的师尊，这对我们联邦绝对是一件好事！”
“是啊，是啊！”
姜明神却又在此时打断了众人的话，泼了一盆冷水：“相传，祖师沿着他师尊走过的路，最终消失在了宇宙的尽头。”
“如果这位前辈真的是祖师的师尊，应该在宇宙的尽头，而不应该在星海。即便是要出现，也该和祖师一同现身！
更为关键的是，我暗中接二连三的试探过了，这位前辈似乎对祖师并无深刻的印象！”
刹那之间，众人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
“那么……殿主您的意思是……”
“如果王前辈真的是祖师的师尊，我们该担心的是前辈是否认同我们！”姜明神缓缓开口。
“联邦虽大，可在浩瀚无垠的星海中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便是当年的祖师，踏遍万里河山，走遍天涯海角，上至九天，下游黄泉，依旧没有丈量完整片星海！”
“而且，新法将要迎来首次衰弱时期，那些沉眠的旧法古人将会醒来，整片星海或许会迎来史上最大的动荡之局！
诸位也知晓，新旧法的斗争存在了万年之久，原本天地压制旧法，力捧新法，这才使得新法之道也胜于旧法之道，许多旧法修士要么自封，要么在漫长的时光中灵气丧失彻底沦为凡人，百年时光化为尘土。
新法之道衰弱，意味着对旧法修士的压制也会衰减到极致。
各位该明白，若是那一天到来，注定是星海上最黑暗的时期，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哪怕是顶尖强者都会陨落在星海之中。
一尊仙人级的战力意味着什么，各位心中应该有数！”
姜明神神色凝重道，这些事联邦的不少人都知道，现在他重新提起，使得众人心中敲响了警钟。
道法之争，道途之争，一直都是古往今来永恒不变最大的争端。
尤其是天地生变，新法与旧法的争斗，绝对无法缓解！
旧法想要复苏，必须消灭新法，重新立道。
新法想要合道，必须复灭旧法，统御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