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苦笑一声:“根据情报营的情报,陈俊才已经进入了清莱府,并且成为了彭玉的座上宾,一旦白狐动手,彭玉也会率军进入南佤。
白狐所部,不擅长打丛林战,但彭玉所部全都是丛林战的高手,如果叶青在供应他们武器弹药,失令,我们无路可退了。”
魏建刚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笑的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
白一鸣默默送上纸巾。
魏建刚擦了一把眼泪鼻涕:“这盘棋还没下,就已经成了死局,没想到我魏建刚英雄一世,竟然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中。真狠,真绝,真毒,不给人留活路啊!”
白一鸣默默转身,打开了作战室的门,看向传令兵:“动手吧!”
凌晨两点整,七支171军区的宪兵队,在暴雨中,发动了武装皮卡的引擎。
岩温的别墅建在南佤最高的山脊上,仿缅王宫的飞檐挂着十二盏铜铃,此刻被暴雨砸得叮当乱响。
他正搂着小妾在二楼露台抽福寿膏,鎏金痰盂里堆着半盆烟灰。
“砰!”玻璃应声炸裂。岩温惊得打翻烟枪,滚烫的烟膏烫在胸口,他却顾不上疼,抄起床头的手枪就要射击。
“咔——”
枪还没举起来,三根黑洞洞的枪管已经顶住他的太阳穴,全副武装的宪兵队从阳台翻进来,冷冷的目光:“岩温·召帕,根据171军区下达的命令,现对你执行逮捕。
“你们他妈是谁?!”岩温的小妾尖叫着扑上来,指甲抠进队员的护目镜,“你们敢动我——”
“啪!”宪兵反手一记肘击,小妾重重摔在地板上,额头磕在雕花廊柱上,鲜血顺着大理石纹路淌成细流。
岩温目眦欲裂,却被队员用枪托砸得跪倒在地。
“搜!”宪兵队踹开通往书房的门。保险柜藏在书架上,密码是岩温的生日——队员输入时,岩温的瞳孔剧烈收缩。
当柜门弹开,成捆的美钞、带火漆印的护照、还有码放整齐的黄金滚出来,岩温的脸白得像张纸。
“这是这是栽赃!”岩温嘶吼,“你们伪造证据!”
“是不是栽赃不重要。”白硕叹息一声:“重要的是,你在名单上。魏军长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屁用。”岩温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两名宪兵抡起手中的五六十冲锋枪,沉重的枪托重重的砸在他脊背上。
白硕向着他行了一个军礼:“割掉他的舌头,剁掉他的双手。”
几名宪兵一拥而上,犀利的匕首塞进了他嘴里,顺手一拖,一截舌头就从岩温嘴里掉了出来。
两名宪兵也抡起了狗腿刀,将他两只手砍掉。
岩温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广洪乡,段洪躲在指挥部的地下工事之内,混凝土墙壁厚达半米,通风口装着防弹钢板,但就算如此,他依然感觉不安全。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三台手机。
“报告师长!宪兵队在别墅区动手了!”通讯兵突然冲进来,“岩温被铐走了!”
段洪猛地拍向桌子,茶杯里的咖啡溅在地图上:“狗娘养的白一鸣!他果然要用兄弟们的命去讨好白狐。”
“师长,楼下有动静!”
话音未落,天花板上的防爆灯突然炸裂。碎石簌簌落下时,段洪本能地摸向茶几上的ak-47,却被人从背后一脚踹翻。
五个宪兵队员破门而入,为首的中尉踩着满地狼藉,直接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