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处置团藏?万一真查出点什么呢
晨曦微露,驱散了木叶隱村上空的硝烟,却驱不散瀰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焦糊气味。
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火影岩上,映照著一张疲惫苍老的面容。
猿飞日斩身著火影御神袍,手持菸斗,久久佇立在歷代火影的雕像之间。
他俯瞰著下方的村子,目光最终定格在远处那片已成废墟焦土的宇智波族地。
残垣断壁间,依稀可见木叶忍者们在小心翼翼地清理现场。
这一夜的损失,因为主要在村子外围,所以並未超过九尾之乱,人员的伤亡也主要集中在后续交战过程中的暗部和根部以及前来支援的忍者们。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静。
猿飞日斩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叶中流转,仿佛能藉此压下心头的苦涩。
“火影大人。”宇智波鼬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沙哑,带著难以掩饰的疲惫。
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深藏的猩红血丝,以及暗部服饰上的些许血跡,昭示著他昨夜经歷了何等的煎熬。
“任务失败了父亲和母亲已自尽“事態最终失控至此,属下难辞其咎,请火影大人责罚。”他低垂著头,完美地扮演著一个任务失败、心怀愧疚的执行者角色。
猿飞日斩缓缓转过身,看著眼前这个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年轻天才。
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眼晴此刻布满了血丝,写满了疲惫,但更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嘆了口气,烟雾隨之散开。
“该说抱歉的是我,鼬。”日斩的声音充满了沉重的无力感:“是我未能察觉团藏的所作所为,未能及时阻止这一切—更没想到,他竟然暗中做出了那么多逾越底线的事情。”
他的目光扫过远方根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与愤怒。
鼬保持著跪姿,沉默不语。
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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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斩继续道,语气带著一丝安抚:“我已经正式撤销了志村团藏的长老顾问职务,並解除了他对根”部的领导权。后续对他的具体处理还需要徵询各大忍族的意见。”
这既是交代,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看看鼬的反应。
鼬的头垂得更低,似乎对团藏的结局並不关心,只是急切地问道:“火影大人,那佐助——他之后”
“佐助那孩子,我会好好照看。”日斩立刻接口,语气斩钉截铁,试图传递出不容置疑的承诺:“他会在木叶好好生活,接受最好的教育和保护,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木叶忍者。宇智波的血脉,將在木叶继续延续、茁壮成长。”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保证,鼬或许会感到一丝欣慰。
但此刻,听著这熟悉的话语,想起昨夜修罗冰冷的嘲讽、止水的指控、以及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神秘面具男,他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疑虑和茫然。
木叶的承诺,还能相信吗?
佐助的未来,真的能如三代所许诺的那样光明吗?
他必须留下后手,必须为自己和佐助寻找另一条可能的出路。
於是,他抬起头,眼中適当地流露出一丝凝重和担忧:“火影大人,关於昨夜的行动,还有一事必须向您匯报。”
“哦?”日斩目光一凝。
“在行动中,有一个神秘人主动找到我,提供了———帮助。”鼬斟酌著词语,选择性匯报:“他戴著漩涡状的橘红色独眼面具,自称———”: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日斩失声惊呼,菸斗都差点从手中滑落。
这个名字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是的。他拥有万筒写轮眼,能力极其诡异,昨夜袭击木叶警务部,造成大量伤亡的,正是此人。”鼬继续说道,语气沉重。
“而且,他並非独身一人。他透露,他背后还有一个名为晓”的神秘组织。我怀疑——当初的九尾之乱,可能就与他们有关。”
他將“宇智波斑”和“晓”组织的情报拋出,尤其是將其与九尾之乱联繫起来,成功地將猿飞日斩的注意力从宇智波內部问题引向了外部威胁。
果然,日斩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皱纹都深刻了几分:““晓』组织?你確定?
“这是他亲口所言。我认为可信度很高。”鼬肯定道,隨即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此人及其组织极度危险,且对木叶抱有恶意。接下来我会潜入这个晓”组织內部,继续深入调查他们的目的、成员以及他们与当年九尾之乱的可能联繫。为木叶清除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他將自已塑造成了一个为了村子安危,不惜背负叛忍之名深入虎穴的忠诚忍者。
猿飞日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烟雾笼罩著他晦暗不明的面容。
宇智波斑还活著?
一个拥有万筒写轮眼的神秘组织?
甚至极有可能与九尾之乱有关?
这一切太过骇人听闻。
但鼬的情报和判断力,他一直是信任的。
如果真存在这样一个组织,那木叶面临威胁將不止星之国一个敌对势力!
而且修罗已经走向明面,这个晓组织”却一直潜藏在暗中!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乾涩:“——我明白了。之后我会宣布你成为木叶叛忍。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鼬。”
“是。为了木叶。”鼬低下头,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
当天下午,火影大楼的会议室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室息。
猿飞日斩端坐主位,两侧是脸色阴沉的水户门炎和转寢小春。
志村团藏也坐在一旁,他面无表情,独眼低垂,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下方,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日向日足、犬冢爪、油女志微等木叶各大忍族的族长悉数在座,每个人脸上都笼罩著一层寒霜。
奈良鹿久作为上忍班班长,率先起身,面无表情地匯报著冰冷的数字:“初步统计,昨夜动乱,我方参战暗部、根部及支援的忍者,共计阵亡六十九人,其中上忍五人,特別上忍七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不计其数。日向一族宗家三位长老遇袭身亡一人还在抢救,分家叛逃及被挟持人员共计五十七人。此外,平民伤亡仅个位数,主要是因为战场发生在宇智波族地,远离木叶建筑群—””
“另外根部基地遭到星忍突袭,大量机密资料被窃取“至於宇智波一族的死伤,因为尸体和倖存者都被星忍带走了,因此无法统计。”
每一个数字念出,会议室內的温度就仿佛降低一分。
各族族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自家忍者的伤亡数字时。
匯报完毕,鹿久沉默地坐下。
猿飞日斩缓缓站起身,苍老的身影显得有些佝僂。
他面向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昨夜之事,失控至此,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我身为火影,难辞其咎。在此,我向各位,向所有死难的忍者和平民,表示最深的歉意。”他的声音沉重而沙哑,带著真挚的痛悔。
直起身后,他继续道:“鑑於志村团藏在此次事件前后,其领导下的根部存在严重失职及越权行为,经决议,现正式解除其长老顾问职务及根部领导一职。根部暂由油女龙马接管,负责整顿善后。”
这个决定宣布后,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各族族长们面面相,非但没有感到满意,反而脸上不满之色更浓。
昨夜止水的控诉言犹在耳,团藏右眼和手臂下可能隱藏的东西如同毒刺扎在所有人心头。
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秘术和血继限界,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根”盯上的目標。
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置,仅仅解除职务?
这根本无法平息眾怒。
就连一向与猿飞一族共同进退的猪鹿蝶三家族长,此刻也保持了沉默,奈良鹿久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愿表態支持。
日斩心中苦笑,他何尝不知这无法服眾?
但此刻若严惩团藏,就等於坐实了那些骇人听闻的指控,將木叶高层的黑暗彻底暴露在阳光下,届时引发的动盪將更加难以收拾。
而且万一真查出点什么呢。
所以他为了维持木叶表面的稳定,只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就在这时,志村团藏却自己站了起来。
他独眼扫过在场眾人,声音低沉而带看一丝被冤枉的愤薄:“日斩,诸位族长。我志村团藏一生为木叶弹精竭虑,或许手段激进,但绝无二心!至於宇智波止水的污衊——”
他猛地抬手,在眾人惊的目光中,一把扯下了自己右眼的眼罩,露出了那只猩红的三颗勾玉写轮眼!
“这只眼睛,並非窃取!而是我的故友,宇智波镜在临终前託付於我,希望我能代替他,看清未叶的未来!我多年来从未动用过它的力量,只因这是战友的遗物,值得尊重!
却不想,竟成为被叛徒攻计的藉口!”他声音激昂,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止水与星忍勾结,其阴谋被根部忍者察觉,我念其是镜的孙子,想劝他回头,不想却被他反咬一口!”
“诸位都看到了昨夜他与修罗站在一起,试图搅乱木叶!诸君难道要相信一个叛徒的胡言乱语,而怀疑一个为木叶付出毕生的老人吗?”
团藏的表演极其逼真,那悲愤的神情,那“战友託付”的感人故事,暂时镇住了在场的一部分人。
至少,他明面上只展示了一颗写轮眼,並未涉及其他家族的秘术。
而相比之下,宇智波一族却是实实在在地叛逃了。
怀疑的天平,似乎又开始微微摇摆。
水户门炎適时地开口,转移了话题:“关於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宇智波佐助,该如何处置?”
眾人这才想起,那个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七岁孩子。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將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出:“经调查,宇智波富岳夫妇已於昨夜自尽。而宇智波鼬——”
他顿了顿,语气沉痛:“他与一个名为晓”的神秘组织勾结,为谋取宇智波所谓的终极力量,残忍屠戮了全族,罪大恶极!其弟宇智波佐助年幼,对此毫不知情,且是此惨案的受害者。我决定,由村子抚养他长大。”
但在眾忍族族长听来,这何尝不是在给团藏找补丁,只要定性了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一族的问题,那团藏的问题就轻拿轻放了。
隨后,日斩宣布了正式命令:“现正式將所有叛逃人员,列为木叶叛忍,宇智波鼬,日向日差、宇智波稻火等前木叶上忍列为s级叛忍,发布通缉!”
“並没收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及火之国境內的全部资產,用以抚恤此次事件中伤亡的各族忍者。”
听到日向日差的名字被列入叛忍名单,日向日足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猛地紧,指节发白,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会议在一种极其压抑和不信任的气氛中结束。
对宇智波遗產的瓜分,让各族族长们沉默地起身离去。
但这种沉默本身,也是对高层最大的不满。
这位三代火影,已经渐渐失去了人心。
待到眾人离去,会议室只剩下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时,团藏脸上的悲愤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日斩,”他开口,声音毫无感情:“把宇智波佐助交给我的根部培养吧。”
猿飞日斩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看他,眼中终於燃起了怒火:“团藏!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叶忍者!你没有权力调动任何人!佐助更不可能交给你!”
团藏独眼直视日斩,毫不退让:“修罗带走了那么多宇智波的倖存者!那些都是不安定的因素!如果不对佐助进行更深入的引导』,让他对木叶產生绝对无法动摇的归属感,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那些叛徒蛊惑,走向背叛村子的道路!”
“这就是当年扉间老师所说的宇智波一族深入血脉的叛逆性!就像当年的宇智波斑一样!你必须防患於未然!”
“所以我就更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的根”!”日斩厉声打断他:“我会亲自教导他,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继承火之意志的木叶忍者!而不是把他变成一件没有感情的工具!”
“你的软弱和优柔寡断,迟早会给木叶带来更大的灾难!”团藏向前逼近一步,独眼中闪烁著偏执的光芒。
“日斩!你会后悔的!”
“团藏!我才是火影!”猿飞日斩毫不畏惧地直视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句话彻底堵死了团藏的所有企图。
团藏死死地盯看日斩,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冷哼一声,猛地转身,摔门而去。
门:砰!
沉重的关门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久久迴荡。
猿飞日斩独自站在原地,疲惫地闭上双眼。
而离开火影大楼后,油女龙马出现在团藏身边,依然保持著恭敬:“团藏大人,佐助醒了。”
“走,去木叶医院!”听到昏迷的佐助醒来,团藏冷眼看向火影大楼:“如果是佐助自己的选择,你该怎么办呢?”
“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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