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曲信忍不住又亲上徐洛言,分开太久了,他根本停不下来。
徐洛言被他亲得有些晕,李曲信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摆,掌心温热,抚过腰侧敏感的皮肤。
徐洛言推他。
李曲信却不管,象是要亲个够,唇舌辗转深入。
徐洛言轻轻颤了一下,半推半就地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李曲信一边亲他一边顺手去解他外套的扣子,动作急切却因为腿伤而有些笨拙。
“李曲信……你的腿……”徐洛言偏过头喘息着提醒。
“没事……不动它就行……”李曲信含糊地应着,唇舌流连在他颈侧。
“不行,坐好。”徐洛言可不敢真开玩笑,毕竟刚出院不久,骨头还没长牢靠。
他用了点力气,把人推开一些。
李曲信被推开,脸上顿时写满委屈。
徐洛言被他看得心软,又有点好笑。
他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手提袋。
“……我其实,给你买了件礼物。”他轻声说,耳根有些发红。
李曲信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蹭过来挨着他坐:“什么礼物?”
徐洛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素雅的纸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折叠整齐的橙色的羊绒围巾。
徐洛言拿到文创项目的第一笔分成,账户里多了一笔对他来说不算小的数字。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第一个念头是:该给李曲信买点什么。
可随即,尤豫就漫了上来。
李曲信什么都有,他送给自己的礼物都很贵重。
自己送的会不会显得寒酸,或者……多馀?
尽管这么想着,他还是走进了一家以羊绒闻名的专柜。
店员热情地介绍着当季新款,徐洛言挑了一件橙色的羊绒围巾。
“这条是百分百山羊绒,克重高,质感很好。”店员微笑着取出,“送给重要的人吗?”
徐洛言轻轻摸了摸围巾,触手柔软得象捧住一团温热的云。
“恩。”
五千块。
对他而言不是小数目,他自己绝不会买这么贵的围巾。
可给李曲信买,又觉得不够贵重。
“帮我戴上。”李曲信开心。
徐洛言拿起围巾,抖开,仔细地围在李曲信脖子上。
“暖和吗?”徐洛言整理着围巾尾端,轻声问。
李曲信没回答,只是突然伸手,把他拉回怀里,紧紧抱住。
围巾柔软的布料隔在两人脸颊之间,带着洁净温暖的馨香。
“洛言,”李曲信把脸埋在他肩头,“刚挣钱就给我买礼物啊,我也太幸福了吧,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不是很贵重。”
“贵重的。”李曲信说,“以后冬天我都戴它。”
“还会给你买。”徐洛言说,“还会挣钱。”
“那每年冬天,你都给我买条围巾,好不好?”李曲信说。
“恩。”
晚上吃完饭,李曲信拄着拐杖挪到浴室门口,看着里面氤氲的水汽,又看看自己打着厚重石膏的左腿,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洛言,”他摸了摸后颈,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可能……得麻烦你。”
徐洛言正在收拾碗筷,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耳根微微发热。
他“恩”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你小心点,我扶你。”
浴室里空间不大,热气蒸腾。
徐洛言帮李曲信把上衣脱了,手指偶尔擦过他温热的皮肤。
“裤子……我自己来。”
徐洛言背过身去调水温,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好了吗?”徐洛言问。
“……好了。”
徐洛言转过身,李曲信已经坐到了淋浴间的防水凳上,石膏腿用保鲜膜仔细包好,架在一边。
热水冲下来,打湿他漆黑的头发和宽阔的肩背,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滚落。
徐洛言拿起沐浴露,挤在掌心,发现他的沐浴露竟然换成了草莓味的。
浴室里很安静,只有哗哗的水声和两人有些克制的呼吸。
只不过,徐洛言注意到他有了明显的变化。
“……它自己这样,不怪我。”
徐洛言没接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快速帮他冲干净,然后拿过大浴巾把他裹住。
“洗好了,出去吧。”他声音有些干,伸手去扶李曲信。
李曲信被他扶着,单腿蹦出浴室。
看着李曲信换完睡衣后,转身准备离开:“你早点休息。”
“洛言。”
手腕被轻轻拉住。
徐洛言回过头。
李曲信眼睛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握着徐洛言手腕的指尖有些烫。
“别走了……留下来,行吗?”
徐洛言站在那里,浴室里那一幕蓦地闯回脑海,耳根的热意未散。
他沉默了几秒。
李曲信一想,不对啊,自己这样显得特别居心不良了。
他缓缓松开手。
“小阳最近不在家。”徐洛言低声说。
李曲信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哑:“那……”
“我去洗澡。”徐洛言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衣柜。
李曲信立刻应声:“恩!”
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雀跃,他甚至忘了腿伤,下意识就想站起来跟上。
“坐好。”
李曲信这才反应过来,乖乖坐回床边,然后稍稍有些苦恼地看着自己得腿。
徐洛言拉开衣柜,之前自己不留宿在这,李曲信还是给他准备了属于他的衣柜。
里面整整齐齐挂着他以前留在这里的几件旧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还多了几件崭新的家居服和睡衣。
洗完澡。
徐洛言上了床。
李曲信一点也没忍着,直接吻住了徐洛言的唇。
衣衫在亲吻中变得松散。
肌肤相贴时,两人都满足地轻叹一声。
李曲信小心地调整姿势,尽可能让受伤的左腿不受力,却将徐洛言更紧密地拥在怀里。
吻从嘴唇蔓延到下巴、脖颈,最后流连在徐洛言后颈那片皮肤上。
那里没有自己的标记了。
李曲信停下亲吻,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深深望进徐洛言水汽氤氲的眼睛。
“洛言。”
徐洛言知道他的意思,他侧头将自己的后脖颈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恩,可以。”
可以标记,想、想能够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