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苒在拍卖会听到有关最多龙族议论,就是那位不到四百岁就半步圣者的少主。
“她爹娘本体都是黑龙,玄圣本体也是黑龙,偏她生下来是条白龙。”
许苒开始讲八卦,众人不约而同地掏出瓜子,卫淼还给申游缨递了把。
“龙族那些老家伙怀疑她娘出轨,但没找到证据,玄圣一开始特别不待见她,但孤艳香化形成功后是族里天赋最高的,玄圣就开始宝贝她了。”
“玄圣那条老淫虫早年娶了四个媳妇儿,孤艳香她爹排老五,只有孤艳香这一个女儿。”
“龙族多子,算活的,她有七位表哥和四位表姐;算死的,她有两个表哥和一个表姐。”
游菩远咳的咔嚓咔嚓响:“那三条龙怎么死的?跟孤艳香有关?”
“全都是孤艳香杀的。”
许苒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你们知道不知道前段时间孤艳香订婚宴上闹出的幺蛾子?”
危山兰觉得瓜子不好吃,拿出肉干啃:“不知道,说来听听。”
“这门亲事呢,是玄圣的二老婆、也就是孤艳香的二奶奶说的,男方是蛟族的少主。”
“只是这位蛟族少主花名在外,名声已经烂到兽尽皆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是看一眼都怕自己得性病。”
“结果孤艳香非但不恼,还坦然接受。”
“于是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订婚宴举行到一半,天空突然开始播放蛟族少主跟其他女人上床的留影。”
“这拍摄者也是个神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在一片嗯嗯啊啊声中,孤艳香当众甩了蛟族少主一巴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那小子打爽。”
“第二天孤艳香的六表哥,也就是她二奶奶最疼爱的孙子,莫名其妙暴毙而亡。”
许苒说:“不用想就知道是孤艳香杀的,她二奶奶伤心欲绝,又气又怒,病倒数日,据说差点去找自己孙子团聚去了。”
“孤艳香呢,也落得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称号,被誉为龙族的断子绝孙专业户。”
午上安好奇道:“玄圣不管吗?”
许苒说:“管的,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孤艳香很少莫名其妙动手,要么是一直在她面前作死蹦哒,要么是挡着她的路。”
“总之这女的不好惹,我们离她远一点好了。”
……
楼上头等房内。
孤艳香坐在桌子旁,正在玩翻花绳。
她纤细的手指上下翻飞,这绳子劲道有弹力,散发出玉般的光泽,这是她大哥孤珏的龙筋。
刚杀的,还热乎着。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盯了她良久,实在忍不住,抱头崩溃道:“别玩了大姐!想想怎么跟你爷说吧!”
“你爷那么宠他,你杀谁不好非要杀他!还被那么多灵兽看见了!你不想当族长了是不是?!”
孤艳香翻了个小蝴蝶,问他:“好看吗?”
孤淳:“……”
孤淳气的猛掐自己人中,旁边气质较为温和的青年开口道:“你这样做若被族里知道,那些蠢货不会放过你。”
孤艳香翻了个五角星,新鲜劲过了又把龙筋松开,放在手里不重不轻捏着。
“你也知道它们是蠢货。”
孤艳香神色淡淡,撑着头慢悠悠道:“孤珏派手下来杀我,我不当着族里的面杀了他,算给他脸,他在九泉下会感谢我的。”
孤淳感觉自己很命苦,主子天天我行我素,他这个当属下的嘴皮子磨出茧都不能让她听进一点。
孤珏身份特殊,是玄圣最喜欢的大孙子。
孤艳香可以在当上族长后动手,可以在成为圣者后动手,但现在太早了,万一惹玄圣生气,族长之位不传给她,修炼资源会大大缩减。
孤瀚不建议这样做:“会引起众怒的,到时候被关禁地受罚,对你没好处。”
“就要引起众怒啊。”
孤艳香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胸前,开始编麻花辫:“不光是那老头,还有我那几位奶奶和几位姑姑姑父,以及看不惯我的那些表哥表姐。”
“我要的就是去禁地受罚。”
她神色很平静:“我要梼杌的长角,长角就在禁地里被镇压着。”
孤瀚和孤淳都愣住了。
“你要什么?”
孤瀚以为自己听错了。
孤艳香把麻花辫绑好,又散开重新编,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要梼杌的长角。”
孤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要那东西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知道啊。”
孤艳香细细数道:“我不仅要长角,我还要梼杌的翅膀,还要骨头,还要眼睛,心脏我有些犹豫要不要。”
孤淳目瞪口呆:“你疯了。”
孤艳香编辫子的手不停:“我没疯,我要把那些东西全都收集到一起。”
她说这话太轻松,也太异想天开。
孤瀚难得语塞,劝道:“有那些东西的人或者灵兽都没好下场,你想成圣可以慢慢来,不必急于一时。”
他觉得孤艳香想成圣想疯了。
“言圣的身上也有梼杌的舌头啊,这么多年过去她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孤艳香编好头发,把她大哥的龙筋当发绳绑在发尾,抬起头时满眼的疯狂和野心:“她现在能驾驭那种力量,占为己有。”
“言圣最开始是低贱的花楼妓女,现在是名扬四海的圣者,有那鬼东西在身上还活的好好的,她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我前天听见那老头跟孤珏说,梼杌的力量有办法变为己用,不过要赌,有失败的概率。”
孤艳香摸着辫子,微微眯起眼:“比如言圣就赌成功了。”
孤淳艰难道:“可这是在拿命去赌。”
“投资是有风险的。”
孤艳香舔了舔自己尖锐的虎牙:“我当初化龙不也是赌了一把,不然怎么可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