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帝姬今天的大婚之日,大凶?
不会不会不会吧——
听老妈这样说后,沉南音大惊。
脱口叫道:“帝姬大婚日子,是老头子根据她的生辰八字,亲自演算出的最好吉日。怎么可能是大凶?”
她说的没错。
赵帝姬有她这个闺蜜,在哪天大婚的吉日这种问题上,根本不用去找别人。
试问大江南北,有谁能比得上沉老爹?
“你爹给人看日子的本事,当然没问题。”
沉老妈继续给孽女换药,漫不经心的说:“去年春节刚过,你爹给赵帝姬看日子演算时,今天就是她的最佳吉日。但有些事情,可不是一成不变的。至于为什么会变,呵呵。我相信,你只要把脑汁从怀揣的这对上,放脑袋里一点,就能找到答案。”
沉南音——
下意识的双手撑床,低头看了眼。
谁家的老妈,这样讽刺亲生女儿啊?
老妈讽刺闺女胸大无脑,还不是在讽刺她自己吗?
哎。
沉老妈莫名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了窗外。
她想到了开祠堂的当晚,沉老爹枯坐床沿到半夜后,对她说过的一些话。
其中一段话的大意如下——
赵帝姬试图巧取豪夺南娇电子后,原本可平安到老的命格,变了。
不但她的命格变了,甚至整个赵家的族运,都变了。
赵老太爷遗留的福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散去!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赵帝姬的命格中,忽然出现了即便是沉老爹,都不敢往下推演的变量。
如果沉老爹非得往下推演,那么他就会遭到很可怕的反噬。
正是这个变量的出现,改变了赵帝姬、乃至整个赵家的命运。
导致她今天原本大吉的结婚之日,变为了大凶!!
临安赵家——
沉老夫人和赵宣年的通话,已经结束很久。
赵宣年却依旧保持着欠身的姿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原本满脸躬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双眼有些呆滞,甚至有些空洞。
“大伯,沉家村的老夫人,说什么了?”
赵帝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皱眉询问赵宣年。
啊?
哦哦。
赵宣年被惊醒。
他眨眼直起了腰,把电话还给了赵帝姬。
看似很淡然的声音:“沉家村因某种原因,无法把祝福符送来了。”
嗯?
沉家村不来人送符了?
这怎么可能!
赵帝姬愣了下,刚要再问什么,赵宣年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今天。
是赵帝姬的大喜之日。
赵宣年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
要不然肯定会告诉她:“人家不但来参加你的婚礼,不给你送符!而且,沉老村长以后也不会再来临安,给老祖祝寿了!皆因赵家垂涎南娇电子,间接导致了各种因果。”
赵宣年只想把这件事,快点告诉赵老祖。
可是。
等他来到赵帝姬婚宅的客厅门前,看到被赵家众女眷、众星捧月般的赵老祖,满脸慈祥的笑容后,就改变了主意。
老祖很开心。
赵宣年不想用沉家村的事,夺走老祖的开心。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那就等婚礼结束后,再告诉老祖也不迟。
“哎。”
赵宣年暗中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里面也有很多人。
这是“帝姬大婚委员会”的成员们,正喜气洋洋的样子,谈论着什么。
看到赵宣年进来后,除了赵光云(帝姬的亲爷爷)之外,馀者都站了起来。
“新郎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赵宣年没事人那样的含笑落座,拿起了桌子上的香烟。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站在街头上的李南征,也在问宋士明:“新郎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昨晚连夜带人离开大间沟,今早才来临安市里,和李南征会合的宋士明,满脸的疲倦。
一看就是昨晚,彻夜未眠。
但他的精神很饱满。
宋士明点头:“本来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可昨晚接到新的消息后,我只能重新安排。不得不说,这个彭子龙还真是个人才啊。”
接下来的半小时。
宋士明把连夜奔波多地(临安附近),才调查到的事情,给李南征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李南征听后——
竟然也是瞠目结舌,说出了宋士明刚说的那句话:“彭子龙,还真是个人才。”
他得有多么的人才,才能让南征士明这两个不正常的,也叹为观止?
无论是从英雄,还是枭雄,还是奸雄的角度来说。
就凭彭子龙的出身,尤其他此前犯下的罪行!
他用花言巧语哄骗赵帝姬,成为赵家唯一的上门龙婿后,都该知足了吧?
没有。
人家不但没因鲤鱼跃进了龙门而知足,还利用“帝姬之夫、赵家女婿”的身份,在暗中大肆发展自己的实力。
在和赵帝姬定下结婚日期的这一年多内。
彭子龙先后“赚取”了高达上千万的私房钱;在临安的近郊,拥有了多家店铺,小作坊;更有了多达16个的“爱人”,以及九个亲生孩子。
一边在赵帝姬、赵家的面前扮演最佳未婚妻、最佳上门龙婿。
一边在利用赵家给他的身份,在暗中创建自己的“家族”,繁衍自己的后代。
“他得有多大的精力,才能在短短一年多,做出这么多事情?”
李南征叹为观止:“单从繁衍后代这一点来说,他几乎不逊色于东滨市的孟某人。”
“真他娘的,让我羡慕啊。”
渴望拥有自己后代的宋士明,更是羡慕的要死。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
李南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不了,到时候搞个试管婴儿。”
嘿嘿。
宋士明嘿嘿轻笑,看了眼马路对面,转身:“我先去忙了。”
李南征也看向了马路对面。
两个“美少女”,从那边走了过来。
貌似娇憨单纯的二号妆、邻家乖乖小妹般的婉儿。
“狗贼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去赵家?”
捧着当地特色早餐的大嫂,双颊鼓鼓特像偷食的小老鼠样:“今天在婚礼上,我真不能大开杀戒吗?那多没意思?”
李南征——
大嫂的这句话,就充分暴露了她是个神经病的本质。
正常人,谁会把杀人当作有意思的事?
婉儿倒是习惯了二婶的说话方式,神色恬静的小模样,双手插兜依靠在了树上。
随意看向了路上来往的车辆。
嘀嘀。
一辆从机场来的的士,在经过这个路口时,猛地打了个下喇叭。
的士司机对闯红灯的一个行人,低声骂了句:“找死。”
后座。
低头看报纸的商如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车窗外。
然后就看到了路口的人行道上——
站着一个昨晚闯进她的梦里,对她实施犯罪行为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