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妹巧取豪夺民间,还草菅人命?
我们怎么不知道?
沉老大等人,听沉老大说出沉南音的三大罪状后,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我什么时候草菅人命了?”
沉南音尖声大叫。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得如实回答!胆敢有丝毫的谎言,先打掉满嘴的牙。”
沉老爹看着幼女,厉声喝问:“沉南音,你记住了吗?”
“我,我记住了。”
原本被反绑还能站着的沉南音,双膝一软,瘫跪在了地上。
沉老夫人则悄悄的后退。
退出后院后,转身飞奔而去。
一点都不象是七十多岁的老人。
“你,有没有和临安赵家的赵帝姬一起。”
沉老爹声音冷漠:“试图强行收购天东青山、长青县南娇电子51的股份?”
“是,是。”
沉南音根本不敢撒谎,连忙点头:“我确实答应了赵帝姬,联手拿出一百万,收购南娇电子51股份的要求。。。因为,因为我只有三千块的私房钱。可,可这件事和强取有什么联系?赵帝姬说,一切交给她来操作,我只需坐等分红就是。”
沉老爹——
“我没具体的问,就是想和她合伙赚点零花钱。”
沉南音刚说出这句话,沉老爹猛地举起了手中的皮带。
“爸(爷爷)——”
沉老大等人齐声惊呼。
沉老爹却没理睬他们,更不会理会沉南音的惨叫。
家法,必须执行!
没谁敢求情了。
沉南音都不敢惨叫,只是用力咬住了嘴唇。
只因大家都能看得出,沉老爹此时竟然对被他溺爱坏了的幼女,起了杀心。
如果儿孙们再求情、沉南音再惨叫,结果只会更糟糕。
今天秋阳高照。
带有凉意的清风徐徐。
沉老爹的额头上,有汗水冒出。
就象沉南音后背套裙,竟然出现了血渍。
她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哗啦。
沉老爹亲自端来了一盆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跪在地上的儿孙们,没谁敢吭声。
前院内,此时站满了人。
还有更多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从村子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急匆匆赶来。
但所有人,都只敢站在后院和前院的交接处。
地上没有任何的分界线。
大家却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沉南音,我打你,是因为你被人利用,却不知。你啊,简直是太蠢了!不但丢尽了你自己的脸,也把我这张老脸,给丢的一干二净啊。”
沉老爹看着缓缓睁开眼的幼女,抬手重重拍着自己的脸颊,惨笑连连。
沉南音——
“九叔公来了!快,快让开。”
前院内忽然传来急切的嘈杂声。
聚集在前后院交接处的老头老妪们,连忙纷纷的让开。
沉老爹也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被两个人搀扶着,只有右腿的老头,拄着单拐,从前院走了过来。
九叔公。
是沉家村辈分最大的一个,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个。
现年101岁。
六七十年前,他是那支用腿丈量了25000里的伟大队伍中的一员。
“九叔公。”
看到九叔公后,沉老爹微微欠身。
九叔公缓缓的欠身,还礼:“子路,你开祠堂时没有通知我。这,不符合规矩吧?”
沉家祠堂没开时,没谁敢接受九叔公的欠身。
但祠堂开了——
九叔公就得规规矩矩的,给沉老爹还礼!
哎。
看了眼躲在人群中的老伴,沉老爹叹了口气。
只好对九叔公说:“沉南音是女性。我有权在开祠堂时,不用通知您和其他人。”
“既然沉南音是女性。”
年过百却依旧耳不聋的九叔公,不急不躁的问:“自古以来,我沉家村的祠堂!什么时候,因女性犯错而开过了?”
沉老爹的嘴巴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嗒。
嗒,嗒。
九叔公推开搀扶着他的人,拄拐走到了沉南音的面前,语气慈祥:“孩子,别怕。九叔公在此。”
哇——
沉南音痛哭出声。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了老远。
九叔公不来,她就算是被活生生的打死,都不敢哭。
老半天。
沉南音才止住了哭声,看向了沉老爹。
“子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九叔公也看向了沉老爹,语气严厉:“别看你是村长!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照样抽死你。沉家村祖训,人过百年可凌驾当前。”
沉老爹——
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乖乖的回答:“沉南音和临安赵家的败类合伙,试图以区区一百万,谋夺别人的110个亿。请问九叔公,按祖训她是不是该被打断双手?”
什么!?
九叔公一呆。
现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
沉南音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十几分钟后。
沉老爹用通俗易懂的讲述方式,把赵帝姬联手沉南音,指使路凯泽去威胁恐吓、敲诈勒索南娇电子51股份的事,给大家如实讲述了一遍。
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沉南音。
“她被人利用豪夺民间,却不自知。呵呵,这是一罪。按祖训,该断手!”
沉老爹苦笑了下。
继续说:“她因痴情于江东米家的子弟,导致人家妻子今天中午,投井自尽!人家临死前,还写下了遗书。诅咒这个孽障!那封遗书我没见,但在江东已经某个圈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感情上的事,谁也不好说。如果那个女人自愿让出丈夫,我无话可说。但。”
他看向了沉南音。
猛地拔高声音:“她死了!因你所谓的痴情、实则是恬不知耻的破坏。人家无奈之下,只能投井自尽,来抗争!”
沉南音——
脑袋嗡的一声巨响,眼前发黑。
九叔公的拐杖,也急促咔咔了几下。
现场那么多人,鸦雀无声。
“九叔公。”
沉老爹看向了祠堂门,冷冷地说:“她该被装猪笼,沉河。我可以网开一面,但必须得花脸,毁容!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
大家都看向了祠堂内。
这才发现,门口的供桌上,摆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嗒。
嗒,嗒。
随着单调的拐声,九叔公独自走到了祠堂门口。
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
然后看向了傻呆呆的沉南音,慈祥的笑了笑。
右手猛地一挥——
那把锋利的小刀,就割下了他的左手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