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能脱困,全凭李然之功。”
“噢?”
安国公主眼神一凝,显然是有些疑惑。
李然不在京城,又是如何能帮到洛轻云的?
“是因为这一幅字。”
洛轻云将李然送她的字呈上,安国公主看了,顿时眼前一亮。
“这字……已经有大家风范。”
有道是阅字如阅人,看一个人的字,已经能看出人的几分本质。
“他才弱冠之年,就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字体端庄,锐气而不失沉稳,闲适而不失规矩,本宫有点期待早点和他相见了。”
洛轻云:“……”
不是,这一幅字能看出这么多吗?
文化人的事情她是真不懂,不过,目的达到了就行。
洛轻云连忙道:“他现在算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洛轻云将李然含怒杀了赵欢一事如实汇报,安国公主闻言,淡然道:“的确是小麻烦,只要秉公执法便可。”
“潭州知府当天就把他放了。”
“……”
安国公主一顿。
按照流程,人命官司,放人肯定不会那么快。
但她随后想到,潭州新任知府曾在东南履职,应是知道李家的厉害,不敢为难李然。
但赵家的根基在京城,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洛轻云的意思,安国公主顿时了然。
“你这么着急帮着那李然,莫非,是他长得实在俊美,让洛道长也怦然心动了?”
她对洛轻云打趣道,洛轻云顿时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我只是见不得歹人用邪术为非作歹,还是谋害亲族。”
“好好好,本宫开玩笑的,你别急。”
“我急了吗?”
“……”
行,你没急。
安国公主原本也只是开玩笑,现在却也对李然多了几分好奇心。
不过,当下还是正事要紧。
“既然赵家的确勾结恶鬼,那便去料理了吧!”
安国公主取出令牌,递给洛轻云道:“调五百镇魔卫去,足以踏平赵家了。”
“喏。”
洛轻云接过令牌,马上就去行动了。
查案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坐标。
洛轻云是查案人员,进了赵家就险些被打死,自然不需要再去找证据,直接调兵去就完事了。
赵家不反抗,也只是抄家流放之罪。
反抗,那就是九族消消乐。
鬼先生早在洛轻云跑了之后,也麻溜地溜了。
此时大干还未亡国,和朝廷正面对抗,可不是理智之举。
反正他们这种邪道修士,打不过跑就完事了,没必要非去逞一时意气。
赵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躺在床上做着拿钱翻盘的美梦,还没睡醒,家就没了……
另一边,李然一行人睡醒之后,自是继续出发,一路向北。
他们不疾不徐,一路走走停停,看到了好的风景还会停驻一番。
一连走了七天,他们才到岳州。
“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林婉走在路上,也不禁有些疑惑。
他们一路走来,可都没有隐藏行迹,却没有被任何人袭击,也没有官府的人来抓捕。当真古怪。
李然淡然道:“有理走遍天下,不用太担心。”
林婉:“……”
我记得你的理,是一把大枪。
所以来人抓你了,你也直接以理服人是吧?
行吧,只要能服人,你别管过程。
林婉只是比较疑惑,别人不动手就算了,洞庭水君怎么也没了动静?
殊不知,洞庭水君早就在长江之中等着了。
谁想到这几个人走到哪玩到哪!
三百里路你们走了七天?
我就是放只乌龟都早该到了。
洛鲤早在长江边上安排了耳目,李然三人一到岳州,他就收到了消息,连忙去汇报给了这一次他找的大佬白蛟了。
白蛟,已有千年道行,修为深不可测,在长江水域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巨擘了。
长江水域广阔,但并没有水神。
只因没有谁能一统长江水域。
广阔的水域,强者无数,还有许多隐世不出的巨妖。
洛鲤之所以能认识白蛟,纯粹也是因为湘江水神。
那龟龟,看似普普通通,实则是白蛟妖王之子。
只是,白蛟虽没有化龙,却也一直以龙的标准要求自己。
他时常会到处布种,且不限物种。
这样就和龙很接近了。
殊不知,别的妖都笑他,估摸是饿极了,什么都吃得下。
总之,湘江水神便是白蛟的子嗣之一。
虽然白蛟子嗣很多,但有出息的却很少。
龟龟的确是有些福运在的,因为站得高了,也被白蛟关注到了。
白蛟虽然没有过来认亲,却也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因此洛鲤来报信,说龟龟被人杀了,白蛟也很生气。
恰好,有个神通广大的道友,把消息送到了他这里,让他帮忙截杀一个叫李然的书生。
他也就顺势答应了。
“前辈,那李然已经到了长江边,马上要行舟渡江了。”
白蛟的人形态,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才二十多岁,作文士打扮。
他端坐在水宫的王座上,听洛鲤汇报李然要渡江,他便打了个响指,道:“长江上,该起风了。”
洛鲤顿时大喜,他知道,白蛟已经出手了。
这一个响指,便可以让这一段的水域掀起狂风巨浪。
“今天的风,真凉快。”
李然和林婉站在船头,感受着凉凉的江风,心情也十分惬意。
林婉则是歪头看着李然,怎么也看不腻。
自上次亲了李然就跑,她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李然了。
只是,一直动手动脚也不好,她只时常看着他,也挺满足的。
李然:“……”
怎么感觉我要被吃掉的样子?
不应该是我吃她?
倒反天罡了!
恰逢此时,风又大了几分,李然便趁势将她揽了过来。
“江上风大,别受了凉。”
这一个亲密的动作,顿时让林婉面红耳赤。
李然暗暗得意。
敢撩拨他,就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
“是有点冷。”
林婉是害羞了,但她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是前进一步,把头靠在了李然的胸口。
“这样暖和多了。”
李然:“……”
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