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双手交叉抓住黑色连衣裙的下摆,向上一提,将裙子整个从头顶脱掉,随手扔在地上。
灯光下,她浑身不着片缕,肌肤泛着象牙般的光泽,曲线窈窕。
没有羞涩,她站起身,绕开餐桌,猛地朝坐在对面的埃文扑了过去。
埃文在她脱衣服的瞬间就已经放下了餐具。
当这具温香软玉带着熟悉的体香撞进怀里时,他稳稳接住了她。
没有多馀的言语,他抱着她起身,径直走向一楼的卧室。
客厅的餐桌上,两盘几乎没动过的晚餐渐渐变凉。
今晚的夜,特别漫长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湖面泛着灰白的冷光。
埃文动了动,感觉到一条手臂正紧紧箍住他的腰,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他背后,正是丽贝卡。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动作很轻,没有吵醒她。
睡梦中的丽贝卡含糊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埃文起身走进浴室,快速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上一件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带上门离开。
驱车来到戴维斯酒吧时,天色已经亮了不少。
酒吧门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两辆车,一辆红色的福特皮卡,还有一辆白色厢式面包车。
卡莉坐在皮卡的驾驶座上,戴着帽子和墨镜,胡德坐在后车厢里。
糖果则靠在白色面包车的车头,他脸上戴着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看到埃文的车开过来,立马抬手示意。
埃文将车停在稍远的边上,推门落车,走了过去。
先与卡莉互相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接着他走到糖果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调侃道:“老派作风?看来你连万圣节道具都省了。”
糖果隔着毛线头套瓮声瓮气地回了句:“管用就行,总比光着脸强。”
埃文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福特皮卡的后车厢。
他单手一撑,利落地翻了进去,挨着胡德坐下。
“昨晚睡得怎么样?”胡德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挺好。”埃文目光扫过车厢,“贾伯呢?”
“他已经混进去了。”
说着胡德递过一个黑色的耳麦,“用这个交流。”
埃文点了点头,接过耳麦戴上,没再多问。
后车厢与驾驶室之间的那块隔板玻璃早已提前卸掉。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胡德朝着前面的卡莉沉声说道。
闻言卡莉踩下油门,发动车辆,皮卡缓缓驶离。
糖果也钻进了白色面包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持距离。
车子驶上镇外的公路,朝着预定的伏击路段开去。
胡德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两条普通的黑色面巾。
他将其中一条递给埃文,自己拿着另一条,开始往脸上系,遮住了口鼻和下半张脸。
埃文看着他递过来的面巾,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不用了,我有准备。”
在胡德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埃文把手伸进连帽衫里面,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轻薄的软胶面具。
面具材质特殊,透气性良好,他将面具复盖在自己脸上,只留下了几个开口。
胡德见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条单薄的面巾,沉默了一秒,“你就备了自己的?”
“恩,”埃文调整了一下面具边缘,“我以为你是专业的,会自己准备。”
胡德被这话噎了一下,拿着面巾的手僵在半空,幽怨地看了埃文一眼。
他默默把面巾揉成一团塞回口袋,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前方的公路。
后面糖果驾驶的白色面包车在一个岔路口拐进另一条公路,朝着预先选定的撤离点驶去,消失在视野中。
很快,福特皮卡驶上了80号公路,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空荡荡的。
没过多久,前方视野里出现了一辆行驶中的装甲运钞车,
“看到目标了。”卡莉说了一句,脚下踩动油门,皮卡加速拉近与运钞车的距离。
胡德按住耳麦,低声道:“贾伯,我们看到目标了,你能听到吗?”
“清淅得很。”贾伯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我们刚侥幸躲过一次联邦调查,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出来抢劫运钞车吗?”
哪怕在这种时刻,他说话也还是这种熟悉的调调。
埃文忍不住回应了他一句:“你们这生活过得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卡莉打断他俩:“别发牢骚了,赶紧把车后面打开!”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那辆运钞车的车厢门,突然从内部被猛地向外踹开。
穿着一身奇诺之月赌场安保制服的贾伯出现在门口。
他单手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身体在快速行驶带来的狂风中晃荡,朝着后方皮卡上的几人大吼:“调转车头!”
卡莉闻言双手猛打方向盘,皮卡在公路上划出一道弧线,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
车头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车尾朝前,与运钞车同向行驶的状态。
“倒车!靠上去!”胡德在皮卡后斗里喊道。
卡莉挂上倒挡,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尾朝着前方运钞车敞开的车厢门疾速倒退靠近。
两辆车在公路上的距离急速缩短。
接近到一米左右,胡德一脚踹开皮卡的后斗门,毫不尤豫地就跳了过去,落在运钞车的车厢内。
埃文紧随其后,纵身跃过那一米多的空隙,稳稳落在里面。
车厢内部两侧焊接有金属框架,上下两层码放着一个个鼓囊的黄色帆布袋,用粗绳扎口。
数量不少,一时间来不及细数。
时间紧迫,没有任何交流,跳进来的两人加之贾伯瞬间化身搬运工。
胡德与贾伯一手抄起一个沉重的袋子,转身就朝着外面皮卡的车斗里扔。
埃文的效率则最为惊人。
他左右开弓,一手抓起一个袋子,腰腹内核发力,手臂扬起间,两个袋子就先后精准落入皮卡后斗。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手臂都几乎抡出了火星。
不过一会儿功夫,运钞车厢里的黄色帆布袋便已被被清空了大半。
皮卡的车斗则迅速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