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没有靠近她,保持距离,“但不是来杀他的,如果我想杀他,刚才在桥头我就不会把这家伙放倒。”
女人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她盯着埃文看了好几秒,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你需要联系伯恩,”埃文继续说道,“叫他回来。现在,马上。”
“我有些事情需要找他聊聊。”
“我凭什么相信你?”女人咬牙问道。
“就凭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
“我要真想杀你,你进屋的那瞬间就已经死了。”
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层,纠结了片刻,这才颤斗着从袋子里摸出手机。
电话通了。
“杰森”她声音有些急促,“你需要现在回来一趟,刚刚追我们的那个人现在就在家里”
“不,我没事,你先回来,这里有个人说要找你聊聊。”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背依然贴着门,眼睛一刻没离开埃文。
“杰森很快就回来了,”她说道,声音还在颤斗,“你最好别耍花样。”
埃文没回答,走回椅子边坐下,点了根烟,慢慢吸着。
烟刚烧到一半,另一个光点就出现了,以极快的速度冲刺而来。
他刚把烟头掐灭,伯恩就已经冲了进来,浑身是汗,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
没有任何的前奏,伯恩甚至没停步,一个前冲,左拳直刺埃文咽喉。
埃文微微侧身,那一拳擦着脖子过去。
他右手同时摆拳轰向伯恩肋下,伯恩没躲,反而压低重心,用肩胛骨硬接这一拳。
“砰!”的一声,肌肉撞击的闷响。
伯恩身体晃了晃,但他没退,左手已经抓住埃文右臂,顺势往怀里一带,右肘同时抬起,狠狠撞向埃文下巴。
危急关头,埃文头部后仰,肘尖擦着皮肤划过,火辣辣的。
他没挣脱被抓的手臂,反而借着伯恩拉扯的力道向前猛冲,左肩像铁锤一样撞进伯恩胸口。
“咚!”
伯恩被撞得向后跟跄,但抓着埃文右臂的手死死没松,反而借着后退的势头猛拽一把。
埃文失去平衡,向前扑去,伯恩的右膝同时提起,顶向埃文腹部。
他左手下压格挡,膝盖撞在掌心上,震得手臂发麻。
两人贴在一起,伯恩右手一记短促的上勾拳砸向埃文下颌。
“砰!”,结结实实命中。
埃文一阵后仰,嘴里头次尝到血腥味。
他右手用力挣脱伯恩的抓握,一记摆拳狠狠轰向伯恩的太阳穴。
伯恩低头躲过,同时右腿低扫,踢在埃文左腿膝盖外侧。
“咔嚓。”
不是骨裂,是关节承受重击的脆响,埃文左腿一软,差点跪倒。
他咬牙稳住身体,右手抓住伯恩肩膀,左拳连续三记短打,全砸在伯恩肋下的同一位置。
“砰!砰!砰!”
伯恩闷哼,脸色瞬间白了,但他反击更快,一记头槌猛撞向埃文鼻梁。
埃文偏过头,额头对额头,“咚!”的一声闷响。
两人眼前金星乱冒,额头上都见了血。
伯恩趁机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呼吸粗重,嘴角渗血,但眼神亮得吓人。
埃文甩了甩头,血从额角流下来,滑过眼角。
他舔了舔破掉的嘴角,咧嘴笑了,这他妈才够劲!
两人再次冲向对方,两个拳头在半空中对撞。
“啪!”
指骨撞击的声音象鞭炮响起,两人同时收拳,埃文拳峰仅是破了皮,但伯恩的指关节瞬间肿起。
但谁也没停,埃文左摆拳轰向伯恩脸颊,伯恩矮身躲过,同时一记勾拳掏向埃文腹部。
埃文收紧腹肌硬扛,拳头砸上去像打在轮胎上,但内脏还是震得发痛。
他抓住伯恩出拳的右手腕,往自己怀里猛拉,同时右膝提起,撞向伯恩胸口。
伯恩左手下压格挡,膝盖撞在小臂上,一股巨力袭来,他整个人被撞得双脚离地。
但他在空中扭身,左腿像鞭子一样抽在埃文侧腰。
“啪!”
这一脚抽得结结实实,埃文腰侧传来一股剧痛,激起了他心中的凶性。
他抓住伯恩的手臂用力,借着对方还没落地的瞬间,把他整个人抡起来,砸向地面。
“轰!”
伯恩后背撞上水泥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斗。
他咳出一口血沫,但立刻单手撑地弹起,眼神凶狠依旧。
埃文没给他喘息的时间,跨步上前,右拳像铁锤一样砸下去。
伯恩双手交叉格挡,“咚!”的一声。
这一拳砸在他交叉的小臂上,声音象锤子砸沙袋。
伯恩整个人被轰得向后滑退,鞋底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后背重重撞上墙壁,震得墙灰簌簌往下落。
他还没站稳,埃文已经贴到面前,左勾拳由下往上,结结实实轰在他腹部。
“呃!”
伯恩弓起身子,一口酸水喷出来。
埃文没停,右手跟上,一记上勾拳砸向他下颌。
伯恩勉强偏头,拳头擦着他下巴过去,皮肤被刮出一道血痕。
他趁机一记肘击撞向埃文肋下,埃文不躲不闪,任由肘尖撞上来,同时右膝提起,重重顶在伯恩大腿根部。
“砰!”
伯恩整条腿一软,单膝跪地。
埃文抓住他头发,往下一按,同时右膝第二次提起,狠狠撞向他面门——
“等等!”伯恩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膝盖在最后一厘米停住,离伯恩的鼻子只有一线距离。
埃文这才缓缓松开手,后退一步。
伯恩撑起身子,喘着粗气,血从嘴角和下巴往下滴。
他抬起头,紧盯着埃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你也是绊脚石计划的?”
埃文微微喘着,他甩了甩右手,拳峰上沾着血。
额头的血流到下巴,左腰侧火辣辣地疼。
自从格斗点到满级后,在近身方面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
要是伯恩的身体素质再提升一点,今天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零号,”埃文抹了把脸上的血,“我是计划的初代产物。”
伯恩盯着他,好几秒没说话。
然后他慢慢坐起来,靠在墙上,抹了把脸上的血,目光扫过地上那个昏迷的男人。
又看向正站在门边,脸色惨白,手捂着嘴的女友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