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票，”埃文说得很自然，“所以按市场价算，两支hk416，每支算你三千。”
“防弹衣一套八百，手雷五百一个，火箭筒等完事儿再慢慢算。”
贾伯瞪着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彼此彼此。”埃文说。
驶上颠簸的土路，两旁的树木已经越来越密。
又开了十分钟，糖果减慢车速，最后停在路边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
埃文推开车门落车，踩在草地上没发出声音，他从后备箱拿出装备。
他递给贾伯一把hk 416，弹匣插在胸挂上，十枚67手雷分挂在两侧，最后是两具at4-cs火箭筒。
“贾伯，”埃文再递给他两枚手雷，“跟着我，我说扔你就拔保险，数三秒再扔，别他妈把自己炸了。”
贾伯接过手雷，“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他递给卡莉两枚手雷，快速分配任务：“卡莉，你从西侧那个门摸进去，我们正面帮你吸引火力。”
“记住，我们这边打起来了，你再进去。”
卡莉点头，转身就朝那边摸去，动作轻盈得象只猫。
埃文转向贾伯和糖果：“你们两个跟紧我就可以了，别瞎露头。”
糖果也接过一枚手雷，握紧双管猎枪，点了点头。
几人收拾好，刚拨开一片草丛，眼前就是一个铁丝网大门。
两个西装手下正守在门口，走在前面的卡莉掏出装有消音器的xd9。
随着“噗-噗”两声轻响，两人应声倒下。
推开大门，前面大约两百米外，红色外墙的金属工厂映入眼帘。
此时夜幕逐渐褪去，然后是淡淡的鱼肚白。
“走。”
埃文打头，三人朝工厂正门前进，在门口贴着外墙蹲下。
此时里面十个绿色光点分布在各处，探头看了一眼，靠近门口处一个人还在抽烟。
“听着，”埃文压低声音，“你们两个进去后立刻找掩体，别傻乎乎往前冲。”
“明白。”糖果声音有点干。
“准备。”埃文摘下一枚67，拔掉保险，握紧弹片。
“3、2、1！”
他猛地起身，手臂一挥，手雷划着低平弧线从地上滚进工厂！
“手雷！！”
里面传来乌克兰语的惊叫。
“轰！”
爆炸气浪把靠近门口的人彻底掀翻。
埃文在爆炸的同时冲了进去，贾伯紧跟，糖果闪到一边。
工厂内部堆满杂物，正前方两个巨大的圆柱体，可能是废弃的反应罐或储料筒，竖在厂房中央，锈迹斑斑。
顶上蹲着两个人，正被爆炸惊得探头。
埃文冲进去的瞬间已经举枪，“砰砰！”
两声几乎连成一声，左边圆柱顶上那人脑袋后仰，栽了下去。
右边那个刚举起步枪，埃文的第二发点射已到。
“哒哒哒！”
胸口炸开血花，那人从近十迈克尔处直挺挺摔下，砸在一堆铁桶上，巨响。
“操！”
是糖果的声音。
埃文和贾伯同时转头，只见糖果靠在墙上，右手捂着左臂，鲜血从指缝涌出。
“没事吧？糖果”埃文高声朝他喊道。
“没事”糖果咬着牙，脸痛得扭曲，“左臂中了一枪，子弹应该穿过去了，没留在里面”
“埃文！你左侧木箱后！两个！”回过神来的贾伯尖叫。
埃文早就看到了，他朝左前方翻滚，躲到一叠铁箱子后面。
子弹追着他打，在铁皮壳上叮当乱响。
他从箱子的另一侧探头，hk 416一个三连发。
“哒哒哒！”木箱后一人惨叫倒地，另一人缩回去不敢露头。
贾伯趁机冲到前面的箱子处，喘着粗气架起枪，朝铁桶方向盲目扫了几发，子弹全打飞了。
“省子弹！”埃文骂了一句，自己从胸前又摘下一枚手雷，拔保险，低手朝木箱堆侧面滚过去。
手雷精准滚到木箱堆和后墙的缝隙里。
“轰！”
破片从缝隙喷出，躲在后面的敌人惨叫着翻滚出来，浑身是血，贾伯补上一枪。
还剩五个。
左前方铁桶阵后面火力很猛，至少三个人在交替射击，子弹压得埃文和贾伯抬不起头。
“火箭筒！”埃文对贾伯喊，“从你那儿能打到他们的侧面吗？”
贾伯探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角度有点偏！挡住了！”
“那就制造角度！”
埃文摘下第三枚手雷，拔保险，朝那堆铁桶正前方空地扔去。
手雷落地，滚了几圈。
“轰！！”爆炸烟尘扬起。
就在烟尘屏蔽视线的瞬间，埃文猛地从箱子后冲出，向左疾奔。
九点体质爆发出恐怖速度，他几乎化作一道影子，眨眼间冲到工厂最左侧墙边一堆杂物后面。
这个位置，刚好能偷到敌人的侧身。
埃文单膝跪地，取下背上的at4，扛上肩。
瞄准，扣动扳机。
“咻——轰！！！”
火箭弹拖着尾焰撞进铁桶阵，爆炸的火球瞬间吞噬那片局域，铁桶被撕成碎片，后面的三个人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炸飞。
最后两个光点还躲在里面，已经被吓破胆，枪声凌乱。
埃文丢开发射管，端起hk416，起身边移动边点射。
哒哒！哒哒！
子弹打在水泥上溅起一片碎石灰尘，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探头还击。
砰！
埃文一枪打穿了他的眼框。
最后一个不管不顾，猛地从掩体后跳出来，端着枪朝埃文方向胡乱扫射。
贾伯探出半边身子，举枪，射击。
哒哒哒！
三发全中胸口，那人向后倒去，步枪脱手滑出老远。
枪声戛然而止，只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
贾伯过去检查糖果的伤口，流血不少，但没伤到动脉，就在准备给他包扎时。
“rpg！趴下！”埃文朝他们大喊。
三个光点刚刚浮现，工厂左侧那道铁门已然被拉开！
两人端着步枪扫射，中间那个肩上扛着rpg-7。
贾伯本能地把糖果按倒在地，自己也趴在一边。
埃文几乎在门被拉开的瞬间就向侧方扑倒翻滚，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拔出tti，看都没看，凭感觉朝那个方向甩射一发！
“砰！”
一枪正中扛rpg那人的眉心。
“操你大爷的！”贾伯从地上抬头看到这一幕，脱口而出。
“轰！”的一声，火箭弹歪斜着射在身边，两人在火光中变成了一堆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