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部的空间不算太大,由以前店铺改造而成的痕迹很明显。
中间摆放着几张办公桌,一个留着黑色长发,面容俏丽中带着英气的白人女警正坐在桌前写着文档。
看到他们进来,她抬起了头:“布罗克,这位是?”
女警对面还有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男警察,肌肉把制服撑得鼓鼓的。
埃文跟他们分别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
而在牢房对面的位置,竟然停着一辆保养得相当不错的敞篷老式凯迪拉克轿车。
埃文环顾一圈,忍不住说道:“你们这警局挺别致啊。”
西沃恩闻言,耸了耸肩,无奈道:“三年前一场大火把旧警局烧了个精光,现在这个是由一家破产的凯迪拉克工厂改造的。”
她指了指那辆老爷车,“算是留个纪念?”
布罗克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自然,一个fbi的高级特别探员,没有任何通报就出现在他这个小镇副警长的地盘上,很难让他不多想,不紧张。
埃文看出了他的顾虑,主动解释道:“放轻松,布罗克,我只是放假了,就突然想回来看看,毕竟这也算我半个老家。”
他又跟西沃恩和埃米特简单聊了几句,气氛缓和了些,几人还邀请他明晚参加为胡德举办的欢迎酒会。
埃文没什么事,过去凑凑热闹也好,便欣然同意答应前往。
气氛愈发融洽,又待了一会儿,埃文便起身告辞了。
晚上,埃文开着车在镇上转悠,路灯昏暗,小镇的夜晚还是比较安静。
他看到路边有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屋,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霓虹灯牌,写着戴维斯酒吧。
埃文方向盘一打,把车停在了酒吧门口的空地上。
推开门走进去,内部空间不大,进门就是个长长的老旧木质吧台,右边局域则摆放着几套桌椅。
再往里还有一张台球桌和投币点唱机。
一个戴着礼帽的黑人老酒保正站在吧台里面,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白布擦拭着玻璃杯。
听到门响,他看向来人,露出一双布满皱纹但眼神依旧明亮的脸。
埃文走到吧台前,拉开一张高脚凳坐下。
“你好啊,喝点什么?”老酒保问道。
“麦卡伦,有吗?不加冰。”
老酒包看了他一眼,转身从酒柜上拿出一瓶,给他倒了一杯。
“是进镇,还是离镇?”老酒吧一边擦杯子,一边问道,就是随口闲聊。
“昨天刚进镇,打算待一阵子。”埃文回了一句,拿起酒杯抿上一口。
“你呢?你是这儿的酒保?”
说着他的目光被吧台后方墙上挂着的一个相框吸引了过去。
那里面是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旁边还配着一份裁剪切来,已经发黄的报纸报道。
照片背景是一个拳击擂台,一个黑人拳手站着,他的对手则倒下。
老酒保注意到埃文的目光,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放下杯子,指了指那张照片:“那就是我,糖果·贝茨,在轻量级拳击赛上。”
埃文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口酒,好奇问道:“第几个回合击倒的。”
“第八个回合。”糖果带着点骄傲说道,“他是个左撇子,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对付。”
“那是场争冠赛,那条金腰带我足足守了十八个月!”
“厉害,”埃文由衷地赞了一句,“那腰带还留着吗?”
听到这个问题,糖果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道:“生意不景气,前段时间拿去典当了。”
他一脸落寞,“就为了付修水龙头的钱。”
埃文没再多问,他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将空杯推到糖果面前。
“给我满上,也给你自己倒上一杯,我请。”
糖果没说什么,默默倒上两杯。
埃文举起重新满上的酒杯,朝糖果示意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相继仰头干掉。
这时酒吧里陆续开始来客人了,渐渐嘈杂起来。
糖果把酒瓶留在台面上,对埃文点点头,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埃文独自坐在吧台,给自己满上,琥珀色酒液在口腔打转,他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独处。
一股淡淡香水味靠近,紧接着,一个身影便在他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挨得很近。
埃文侧头看去,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一头金发衬得脸蛋精致。
她穿了条黑色包臀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双腿交叠。
“不介意我坐这儿吧?”她笑着问道,目光在埃文脸上打转。
埃文挑了挑眉,拿起酒瓶向她示意一下,女人微微颔首。
他拿过一个空杯,给她倒了半杯酒液,推了过去。
女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直白地打量着埃文,“我叫丽贝卡。”
“埃文。”他举了举杯,和她轻轻碰一下。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瓶中的酒液逐渐见底。
埃文觉得差不多了,便掏出几张钞票压在杯子下面,准备起身离开。
“这就走了?”丽贝卡叫住他,伸出舌尖,快速掠过下唇,眼眸含笑。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袋,站定在埃文面前,唇角扬起:“不请我去你家参观一下吗?”
埃文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意图,笑了,这种直接,是他来镇上第二次见。
不得不说,有时候比拐弯抹角更让人舒服。
“荣幸之至。”他欣然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丽贝卡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戴维斯酒吧。
降落车窗,夜晚微凉的空气吹打在脸上,却吹不走心头的燥意,越发火燎。
回到住所,门刚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丽贝卡将手袋随手丢在一旁,转过身,手臂就环上了埃文的脖颈,触感细腻。
此刻屋子里面只剩下灼热的呼吸。
黑暗中,衣物窸窸窣窣滑落一地,紧接着传来的,是狂野的撞击声。
屋外,枝头上的黄鹂鸟跟随着起伏的节奏开始歌唱起来,压抑而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