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像是被揉成一团的废纸,在苏铭和第十三斥候巡逻队周围疯狂折叠、跳跃。老刀等人紧紧跟在苏铭身后,每一步都踏在唯一稳定的现实碎片上,他们不敢去看周围光怪陆离的错位景象,生怕自己的理智被这片混乱的法则彻底撕碎。那头被困在空间乱序中的深渊魔龙发出无能狂怒的咆哮,声音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在不同的维度间回响,却始终无法触及他们分毫。
不过几分钟,他们便穿过了这片对于九阶魔龙而言也是绝地的混乱区域,重新站在了那座巨大的合金闸门前。灰绿色的空间漩涡在他们身后缓缓平息,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活活下来了”小马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作战服内的循环系统发出过载的警报,但他已经顾不上了。
铁石抱着自己的重型粒子炮,那庞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虚脱。鹰眼靠在墙上,摘下了护目镜,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
老刀看着自己那条还在迸射着微弱电火花的金属义肢,又抬头看向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感从心底升起。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感谢?询问?在这种神魔般的手段面前,他们连提问的资格都没有。
苏铭没有理会身后四人各自不同的反应,他迈步走向物资兑换中心的任务提交处。他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将战利品换成军功,然后获取更高的权限,接触到铁壁城更核心的秘密。
铁壁城的任务大厅永远是人声鼎沸,这里是佣兵、军人和拾荒者们的天堂与地狱。巨大的全息光幕上滚动着各类任务信息和军功排行榜,空气中混合着机油、酒精和劣质营养膏的味道。
苏铭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他那身廉价的作战服,让他完美地融入了那些最底层的拾荒者之中。他径直走到一台大型的自动检测回收机前,这里是提交任务物品,换算军功的地方。
老刀四人互相搀扶着,也跟了过来。他们想亲眼看看,这位神秘的“顾问”,究竟会拿出什么样的东西。
“先生,请将您的任务物品放入传送槽内。”机器发出公式化的合成女声。
苏-s-铭随手将那两块人头大小、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高纯度深渊结晶扔了进去。
回收机内部的扫描光束亮起,几秒钟后,机器顶部的军功计算光幕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正在计算军功”
“军功:38,700点。”
一瞬间,整个嘈杂的任务大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齐刷刷地看向那块光幕。
“三万八?我没看错吧?一块结晶?”一个正在擦拭武器的佣兵失声叫道。
“a级战略物资!这东西不是只有在‘绞肉机’防线上,由‘伪战神’军团才能少量获取吗?这个穿着拾荒者衣服的家伙是从哪搞到的?”
“疯了吧!老子拼死拼活一年,也就赚个三四千点军功,他这一下就顶我十年?”
议论声像是炸开的油锅,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无数道混杂着贪婪、嫉妒和惊疑的视线,全部聚焦在了苏铭的身上。
老刀四人更是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苏铭很强,但他们对那两块结晶的价值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现在,这个数字给了他们最直观的冲击。这笔军功,足以让他们这支“送死队”换上一整套最顶级的装备,在内城买下一栋豪宅,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苏铭没有理会周围的骚动,他拿出了那枚从堕落精灵刺客身上获取的堕落核心,也扔进了传送槽。
“检测到堕落核心(精锐级),能量活性极高,判定为b+级研究材料。军功:5800点。”
如果说刚才只是震惊,现在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倒吸凉气了。堕落精灵是出了名的难缠,他们是精神与暗影的大师,一支全副武装的精英小队遇上他们,都可能无声无息地全军覆没。而这个家伙,不仅杀了,还拿回了核心。
接着,苏铭又扔进去了十几枚普通的堕-s-落核心。
“军功:6500点。”
总军功已经突破了五万大关。这个数字,已经可以在军功榜上排进前五十了。
“够了,苏顾问先生,这些已经够了!”老刀终于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嗓子急切地说道,“财不露白!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苏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只是缓缓托起了手中最后一样东西,那枚仿佛蕴含着星辰生灭的般的裂纹!
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蔓延至他的全身!
“不不可能!”蛮石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发自灵魂的恐惧。他的防御,他赖以生存的最大依仗,正在从内部被瓦解!那不是被打破,而是被“震”碎了!
他想要后退,想要调动能量,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那股震荡波已经穿透了他的肌肉、骨骼,直接作用于他的每一个细胞!
“噗!”
蛮石猛地喷出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苏铭的拳头,依旧贴在他的胸口,没有再前进一分。
但是,蛮石那庞大的身躯,却在这无声的震荡中,开始无声地“崩塌”。他岩石化的皮肤,寸寸碎裂,化为粉尘簌簌落下。
轰!
最终,他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维持,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能量护罩上,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彻底昏死过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浑身浴血,骨骼尽碎。
一拳。
真的只用了一拳。
整个任务大厅,死寂一片。
所有人,包括那些蒙屠派系的军官,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擂台上那个缓缓收回拳头的身影。
那不是战斗,那是神对凡人的审判。
苏铭走下擂台,能量护罩随之消失。他看都没看地上那滩烂泥一样的蛮石,径直走回到那台还在疯狂报警的机器前。
他伸出手,在机器的操作界面上轻轻一点。
“军功确认提交。”他平静地说道。
“滴检测到操作者最高权限警报解除正在重新评估物品评估失败根据最高指令,将物品封存,军功按预设上限计算”
机器的合成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但最终,光幕上的数字定格了。
“物品:未知神性之种。军功:999,999。”
一个近乎百万的数字,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军功被顺利记录。苏铭的个人终端上,军衔瞬间从无到有,直接跳到了“少校”。
再也没有人敢发出质疑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秦武将军带着一队亲卫,排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没有去看地上的蛮石,也没有去管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军功,而是径直走到苏铭面前,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说道。
“你惹上大麻烦了。”
“你夺取的‘古神之种’,是‘千眼魔神’预定的容器。祂的教徒,已经盯上你了。”
秦武将军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再无半点初见时的欣赏,只剩下深深的忌惮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惶。
“千眼魔神?”
苏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听到的不是一个能让将军级强者变色的深渊神祇,而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你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秦武的声音愈发急切,他上前一步,试图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苏铭,隔绝周围那些探寻的视线,“那不是普通的深渊领主,那是古神!是法则的具现化身!祂的教徒遍布诸天,疯狂且偏执。他们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地盘,他们只为了信仰!为了迎回他们的神!”
苏铭淡淡地回应道:“那又如何?东西在我手里,他们想要,就自己来拿。”
“你”秦武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活了上百年,见过无数狂人,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可是神祇的信徒,是能将精神化为最恐怖武器的疯子!
“这不是擂台比武!他们的手段诡异莫测,防不胜防!你必须立刻跟我去‘静默要塞’,那里有s级的精神屏蔽力场,或许还能”
秦武的话音未落,苏铭的动作忽然一顿。他没有再看秦武,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任务大厅的角落。
那里,一个负责清洁的杂役工正在拖地。他的动作很标准,一遍又一遍,机械而重复。但就在刚才那一瞬,他拖地的节奏,与大厅另一侧吧台后擦拭酒杯的酒保,以及门口一个靠墙喘息的佣兵,三个人的动作,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同步。
就像三个独立的钟表,在某一刻,秒针的跳动被无形的力量校准,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怎么了?”秦武察觉到了苏铭的异样。
苏铭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线”正在空气中蔓延。它不是能量,不是精神力,而是一种更底层,更概念化的东西。
信仰。
是千丝万缕的,凡人向着神祇祈祷时发散出的意念集合体。
此刻,这些“线”正在寻找节点,附着在那些心智最脆弱,或者精神最疲惫的个体身上。
那个清洁工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他的脸上一片麻木,没有丝毫属于自己的神采。他缓缓开口,发出的却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由数十、上百个男女老少的声音混合而成的,带着诡异和声的合音。
“奉千眼之名”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个酒保放下了酒杯,那个佣兵也站直了身体。他们用同样空洞的眼神望向苏铭,用同样的合音齐声说道。
“归还神之胚胎”
“亵渎者当受净化”
任务大厅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这三个人,明明是大家平日里都见过的熟面孔,此刻却给人一种非人的恐怖感。
“是信仰污染!快!启动精神防御!”秦武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大吼。他身后的亲卫立刻组成战阵,一面面铭刻着符文的能量盾牌瞬间展开,形成一个防御圈。
然而,已经晚了。
更多的“线”在蔓延。大厅里,那些刚刚还在为苏铭的军功而震惊、嫉妒的佣兵,那些在酒精和伤痛中麻痹自己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停下了动作。他们的眼神变得和那三个“传声筒”一模一样。
一个。
十个。
五十个。
转眼之间,大厅内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都被“污染”了。他们不再是自己,而成了千眼魔神信仰的临时载体,成了教徒攻击苏铭的“武器”。
“顾问!小心!”老刀咆哮着,举起了自己的机械臂,臂膀上的电弧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鹰眼、铁石和小马也立刻背靠背,将苏-s-铭护在中心,摆出了防御姿态。
但他们面对的,是曾经的同僚,是铁壁城的战友。
“杀了亵渎者!”
被操控的人群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那不再是混合的合音,而是整齐划一的狂热呐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或者干脆就是赤手空拳,状若疯魔地朝着苏铭的方向冲了过来。他们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诡异的,为信仰献身的狂喜。
“不许开火!”秦武目眦欲裂,对自己的亲卫下令,“他们只是被控制了!用非致命武器,把他们打晕!”
命令是这么下,但在这种规模的混乱中,又如何做到?一旦动手,必定血流成河。而这些被污染者死亡的瞬间,他们的灵魂和血肉,都将成为滋养那个隐藏在幕后教徒的祭品。
这是一个恶毒至极的阳谋。要么苏铭被人群淹没,他们夺走古神之种;要么苏铭大开杀戒,他们则收获一场盛大的血祭。
“麻烦。”
苏铭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他看着潮水般涌来的人群,看着那些狂热而扭曲的面孔,他甚至能“看”到,每一缕信仰之线末端,都连接着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源头。那个源头正散发着得意与贪婪的情绪。
“既然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苏铭自言自语。
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唤出任何武器。他只是伸出右手,对着身前的空气,轻轻一握。
一个动作,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
刹那间,以苏铭为中心,半径五米的球形空间,发生了一种肉眼无法观测到的变化。
这片空间,被“剥离”了。
它依然存在于任务大厅,但它与周围的现实,已经隔了一层无法逾越的维度障壁。所有射向这个区域的光线、声音、能量,甚至是那些无形的信仰之线,在触及这层障壁的瞬间,都被引导向了一个无限延伸的未知维度,彻底消失。
在外界看来,一副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
那汹涌的人潮冲到了距离苏铭五米的位置,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最前面的人瞬间静止。但他们并没有被弹开,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们只是停在那里,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脸上的狂热表情也凝固了。
而他们眼中的目标,苏铭、老刀四人、以及秦武和他的几个亲卫,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
在他们的感知里,那个位置变成了一片绝对的“无”。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物质,什么都没有。他们的“信仰网络”也完全失去了对目标的锁定。
“这这是什么?”鹰眼震撼地看着周围。
他们明明还站在原地,能看到外面那些被定格的人群,能看到大厅里惊慌失措的正常人,但外面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宁静。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扭曲光晕,笼罩在他们周围,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空间屏障。”苏铭随口解释道,“一种比较粗浅的应用,可以隔绝大部分基于现实维度的信息传递,包括你们所说的‘信仰污染’。”
秦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粗浅的应用?
仅仅一握,就创造出了一个连神祇信仰都能隔绝的“绝对安全区”?这已经不是他能理解的力量范畴了。这是对空间法则本身最直接的支配!
“找到了。”
苏铭没有理会旁人的震撼,他闭上眼睛,感知顺着那些被屏障隔绝在外的信仰之线,逆流而上。
在常人无法察觉的维度里,无数条信仰丝线汇聚向大厅的二楼。那里,一个穿着普通侍者服饰的男人正站在栏杆后,脸上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微笑。他就是这场混乱的幕后主使,一位千眼魔神的“诵经人”。
他看到苏铭被人群“淹没”,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引导信徒自爆,用最庞大的灵魂能量冲击,强行夺取被污染的古神之种。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发现自己与所有被污染者的联系,都中断了。不是被切断,而是对方凭空消失在了他的信仰网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络里。
“怎么回事?幻术?还是某种高阶隐匿道具?”
诵经人心中一惊,立刻调动更多的信仰之力,试图重新扫描那片区域。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在找我吗?”
这声音不通过耳朵,不通过精神力,而是直接在诵经人的灵魂层面“显现”。
诵经人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
那声音再次响起。
诵ed-s-ig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诵经人面前,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他穿过了空间屏障,穿过了楼板,直接以空间跳跃的方式,降临到了目标面前。
“你!”诵经人惊骇欲绝,他想也不想,立刻激发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
他全身的血肉瞬间变得透明,化为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灵体状态。这不是物理层面的躲避,而是将自身的存在“信息”,上传到无处不在的信仰网络中,以此来规避现实世界的一切攻击。
这是神祇信徒最赖皮的保命术之一。只要信仰网络不灭,他们理论上就是不死的。
“有点意思。把自己的存在数据化,上传到云端服务器?”苏铭点评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手掌上,没有能量汇,只有一团不断扭曲、坍塌的黑暗。那是纯粹的空间奇点,一个微缩的,连接着“虚空神国”的入口。
“可惜,你的服务器,该换了。”
苏铭的手掌,按向了诵经人那虚幻的身体。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
诵经人脸上的惊恐,瞬间变成了极致的错愕与不解。
他发现,自己那上传到信仰网络中的“灵魂数据”,正在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强行“下载”!那个黑暗的奇点,是一个无法抗拒的黑洞,它不仅在吞噬自己的灵体,更在顺着信仰之线,反向抽取整个信仰网络的力量!
“不!这是什么!我的主!您的国度正在被被吞噬!”
诵经人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他感觉自己与神的联系正在飞速变得模糊,那种源自信仰的温暖和力量正在被冰冷的“虚无”所取代。
他看到了。
在那个男人手掌的黑暗深处,他看到了一个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的“世界”。那里没有光,没有物质,没有时间,没有法则,只有纯粹的,绝对的“无”。
他的信仰,他的灵魂,他的一切,在投入那个“世界”的瞬间,就被“无”本身所同化,失去了所有意义。
“放放过我我愿意”诵经人开始求饶,但已经晚了。
苏-s-ig没有立刻将他完全吞噬。他读取着对方在被“格式化”前泄露出的最后信息。
一个坐标。
一个位于铁壁城外百里,被伪装成废弃矿洞的秘密据点。
那里,是铁壁城所有千眼魔神教徒的老巢,也是他们举行祭祀,尝试与深渊中的神祇本体建立稳定联系的空间节点。
“原来如此。”
苏铭松开了手。
那个诵经人已经恢复了实体,但他的双眼失去了所有神采,变成了一具只有呼吸的活尸。他的灵魂,连同他所承载的信仰,已经被“虚空神国”吞噬得一干二净。
苏铭没有杀他,而是故意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丝微弱的,属于“虚空神国”的空间信标。然后,他一脚将这具活尸从二楼踹了下去。
那具身体在半空中,突然化作一道流光,以一种不合常理的方式,穿透墙壁,消失不见。
这是教徒设置的最后保命程序,在主体意识消散后,会自动传送回最近的据点。
苏t-s-ig看着流光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转身,一步踏出,身影再次消失,回到了下方的空间屏障之内。
从他离开到回来,总共不到五秒钟。
秦武和老刀等人甚至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
“解决解决了?”秦武结结巴巴地问。
“一个传话的而已。”苏铭撤去了空间屏障。
随着屏障消失,外界的一切再次变得鲜活。那些被污染的人群,在失去了信仰源头的支持后,齐刷刷地身体一软,瘫倒在地,虽然精神萎靡,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整个任务大厅,一片狼藉。
苏铭没有理会身后的骚动和秦武那复杂的注视。他径直走向老刀四人。
“这笔军功,你们几个分了,去换最好的装备,最好的义体,然后住进内城。”苏铭说道。
“顾问这这太多了!”老刀激动得浑身颤抖,那近百万的军功,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这是你们应得的。”苏铭的决定不容置喙,“你们跟着我,走了一趟地狱,这是报酬。”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在城里等我。”
“顾问,您要去哪?是去追那些邪教徒吗?带上我们!我们”小马急切地说道。
苏铭摇了摇头。
他看向城外的方向,那里,他留下的空间信标正在高速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固定的位置。
“不,你们去不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
“正好,用他们来试试‘古神之种’的味道,也看看这所谓的千眼魔神,有何能耐。”
话音落下,苏铭的身体周围,空间开始微微扭曲,他的身影在光线的折射下变得模糊,即将融入虚空。
“等等!”秦武突然大喊一声,快步冲了过来,“你不能一个人去!那是个陷阱!他们的据点一定有沟通神祇的祭坛,你在那里动手,等同于直面一位古神的分身!”
苏-s-ig的动作停住了,他回头看了秦武一眼。
“分身?”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好,省得我以后再去找祂的本体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原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满大厅的混乱,和一群被彻底颠覆了世界观的人们。
铁壁城外百里,腐烂沼泽的边缘地带,一座早已被废弃的超钛矿洞深处。
空间本身没有发出任何预兆,只是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光线与阴影的边界发生了一瞬间的错位。苏铭的身影便从这片错位中走了出来,无声无息,如同一个从未离去的幽灵。
他身上的空间信标,精准地将他带到了这里。
这里是千眼魔神教徒在铁壁城附近最大的巢穴。
原本崎岖的矿道被彻底改造,岩壁上涂满了由鲜血和不知名体液混合而成的诡异壁画,描绘着无数睁开的眼睛,它们注视着每一个路过者,带来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窥探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腐臭味,以及一种更加形而上的,信仰发酵后变质的酸腐气息。
矿洞的最深处,是一个被挖空了的巨大溶洞。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无数骸骨与扭曲的金属零件堆砌而成的亵渎祭坛。祭坛之上,一道极不稳定的空间裂隙正在艰难维持着,裂隙对面,是深渊的某个层面,隐约有混乱而疯狂的呓语渗透过来。
数十名身穿黑袍的教徒正跪在祭坛周围,狂热地吟诵着亵渎的祷文。而被苏铭踹下楼的那具“活尸”,此刻正躺在祭坛的中心,一道道黑色的信仰之力从他身上被抽离,注入那道空间裂隙,试图将其稳固。
“主教大人,传送回来的只是一个空壳,‘诵经人’的灵魂已经彻底湮灭了!”一个教徒向祭坛前方的首领汇报道。
站在祭坛最前方的,是一个身材枯瘦,穿着华丽黑袍的老者。他手中握着一根由脊椎骨制成的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眼球。他就是这座据点的守护者,一位货真价实的九阶初期强者,堕落主教。
“湮灭?不是被精神冲击摧毁,而是彻底的,概念层面的消失?”堕落主教的嗓音干涩而尖锐,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是的,大人。我们甚至无法从信仰网络中找到他一丝一毫的残响,他被抹去了。”
堕落主教手中的法杖重重顿地,那颗眼球骤然睁大,射出一道混浊的光芒,扫过整个溶洞。
“警惕!有东西进来了!一个无法被‘神之眼’看穿的异物!”
他的话音刚落,苏铭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溶洞的入口处,他甚至没有刻意隐藏,就那么一步步走了进来。
所有教徒的吟诵戛然而止,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用一种混杂着狂热与憎恶的视线锁定在苏铭身上。
“是你!夺走了神之胚胎的亵渎者!”堕落主教一眼就认出了苏铭,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竟敢追到这里来!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踏入吾主的神殿?”
苏铭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祭坛上那道不稳定的裂隙上。
“神殿?一个连信号都连不稳的劣质基站而已。”他平静地评价道。
这种轻蔑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堕落主教的怒火。
“无知的凡人!你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伟大的存在!你将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今天,就让你亲眼见证神罚的降临!你的灵魂,将成为吾主重塑胚胎的养料!”
堕落主教高举法杖,凄厉地咆哮起来:“赞美千眼!您的目光将洞穿虚妄,您的意志将净化万物!”
随着他的吟唱,祭坛上的空间裂隙猛然扩张,一股恐怖绝伦的精神风暴从中席卷而出。那不是单纯的精神冲击,而是一种信息层面的污染。无数混乱的低语,无数疯狂的画面,无数源自深渊的负面情绪,化作一道洪流,冲向苏铭的意识。
同时,一个巨大而模糊的虚影,开始从裂隙中艰难地挤出。那是一个由无数只眼睛组成的集合体,每一只眼睛都在转动,每一次转动都带着不同的恶意与疯狂。
千眼魔神的虚影!
仅仅是这虚影的出现,周围的教徒便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狂热,几个心智不坚的甚至当场身体崩溃,血肉化作养料被祭坛吸收。整个溶洞的现实法则开始扭曲,墙壁上那些壁画里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试图从墙上挣脱。
“在神的注视下颤抖吧!你的思想,你的记忆,你的一切,都将归于吾主!”堕告主教狂笑着,他已经预见到苏铭被精神污染逼疯,跪地求饶的场景。
然而,苏-s-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面对那足以让九阶强者都心神失守的精神污染,他甚至连防御的姿态都没有。
他只是自言自语般地开口:“精神层面的攻击吗?也好,正好试试新玩具。”
话音落下,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一股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从他体内扩散开来。
那不是能量,不是气势,而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无”。
以苏铭为中心,一个无形的领域瞬间展开。
虚空神国,投影。
这个领域之内,没有光,没有暗,没有声音,没有物质,甚至连“存在”这个概念本身,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席卷而来的精神风暴,在冲入这个领域的瞬间,就如同投入黑洞的星光,没有激起半点涟漪,便被彻底“格式化”,分解为最原始的无意义信息,然后归于虚无。
千眼魔神那庞大的虚影,在接触到这个领域的边缘时,也发出了无声的尖啸。构成它身体的无数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近似于“恐惧”的情绪。
它那无往不利的“注视”,在这里失效了。
它无法“观测”到领域内的任何东西,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它的力量基于“存在”,而苏铭的领域,是“不存在”。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堕落主教脸上的狂笑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与不解,“不可能!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隔绝吾主的注视!这不符合法则!”
“谁说我隔绝了?”苏铭的声音从那片虚无中传来,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我只是,不在这里。”
这个回答,比任何恐怖的景象都让堕落主教感到寒冷。
不在这里?那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
就在堕落主教心神剧震的瞬间,苏铭动了。
他不是自己动,而是引导着体内的那个意志。
一道比虚空神国投影更加深邃,更加纯粹的黑暗,从苏铭的识海深处浮现。
虚空古神!
虽然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但它散发出的“饥饿感”,却是跨越维度的。
那道古神的虚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扑向了那还在与“虚无”领域对抗的千眼魔神虚影。
如果说千眼魔神是病毒,那么虚空古神就是格式化程序。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没有法则的激烈交锋。
古神虚影只是张开了那无法用形态描述的“口”,一口咬在了魔神虚影之上。
“嘶啦!”
一声仿佛灵魂被撕裂的脆响。
千眼魔神的虚影,被硬生生撕下了一大块!构成那一部分的无数眼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化作最纯粹的能量,被古神虚影吞噬。
与此同时,被苏铭收起的那枚“古神之种”,自动从他的储物空间中飞出,悬浮在他的胸前。它发出了剧烈的嗡鸣,与那正在“进食”的古神虚影产生了共鸣。
古神虚影在吞噬了魔神虚影的一部分后,似乎意犹未尽,它猛地一吸,那枚蕴含着星辰生灭的黑暗种子,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它的体内。
轰!
得到“古神之种”的补充,虚空古神的虚影瞬间凝实了数分,原本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了一些,隐约能看到一只覆盖着虚无鳞片的巨爪。
它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再次扑向了千眼魔神的虚影。
这一次,不再是撕咬,而是彻底的吞噬!
“不!住手!亵渎者!你竟敢吞噬神明!”堕落主教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他试图操控祭坛,切断与深渊的连接,但已经太晚了。
在虚空神国的压制下,千眼魔神的虚影根本无力反抗,它庞大的身躯被那只虚无的巨爪抓住,一点点地拖入那片代表着“绝对不存在”的黑暗之中,最终被彻底吞没,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随着魔神虚影被吞噬,祭坛上方的空间裂隙也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彻底崩溃消失。
溶洞内,恢复了死寂。
噗通。
堕落主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手中的脊椎法杖滚落在地,那颗眼球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颗灰白的石头。
他的信仰,崩塌了。
他所信奉的,无所不能的神,在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存在面前,被当做食物一样,吃掉了。
苏铭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变化。
虚空古神在吞噬了魔神虚影和古神之种后,反馈给了他一股前所未有精纯的虚空之力。这股力量迅速融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对空间法则的掌控力,再次跃升了一个台阶。
同时,一段破碎的信息流,也涌入了他的脑海。
那是从千眼魔神虚影中解析出的部分权柄信息。
“无处不在的观察者其权柄根植于‘认知’凡被其观测之物,皆会被打上标记,纳入其国度真名‘阿克蒙德’是其概念的核心,亦是囚禁它的牢笼”
“原来如此,一个依靠‘看’来施展力量的偷窥狂么。”
苏铭消化完信息,缓步走向已经失魂落魄的堕落主教。
“你你到底是什么”堕落主教抬起头,用空洞的视线望着他,声音颤抖。
苏-s-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抬起手,对着那座由骸骨与金属构成的亵渎祭坛,轻轻一握。
空间,坍塌了。
那座巨大的祭坛,连同它周围的地面,在一瞬间被一个微缩的黑暗奇点所吞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一大块,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得不可思议的球形空洞。
在摧毁祭坛的瞬间,苏铭的感知顺着那最后一丝即将消散的空间联系,探向了通道的另一端,那遥远的深渊层面。
他“听”到了一声震彻整个深渊位面的暴怒咆哮。
那是一股纯粹由愤怒、怨毒和杀意构成的意志洪流,仅仅是泄露出的万分之一,就足以让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灵瞬间疯狂。
苏铭平静地收回了感知。
“看来,不小心惹到了一个大家伙。”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不过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