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翻上甲板的海盗,双脚刚站稳,就被眼前空荡荡的景象惊得一愣。
他挠了挠头,举着砍刀环顾四周,扯着嗓子大喊。
“哎?这甲板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刚才不是还看见有人擦船桨吗?”
他这一喊,后面的海盗也纷纷爬了上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对啊,人都跑哪儿去了?难不成跳海了?”
“放屁!船都被咱们围死了,他们往哪儿跳?肯定是躲进船舱里了!”
一个疤脸海盗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挥着刀嚷嚷,“兄弟们,跟老子冲进去!把这群缩头乌龟揪出来,砍了喂鱼!”
海盗们立刻嗷嗷叫着,举着刀枪就往船舱方向冲。
可就在这时,两侧的船舱门“哐当”一声,同时被猛地踹开!
只见船舱里一排排身着玄铁甲胄的身影。
他们手中的长枪寒光凛冽,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席卷整个甲板。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炸响。
水师将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来,长枪直刺,弯刀横劈,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卧槽!是官兵!”疤脸海盗瞳孔骤缩,手里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妈的!这根本不是商船!是陷阱!我们中计了!”
海盗们瞬间乱作一团,脸上的贪婪和兴奋被惊恐取代,一个个屁滚尿流地往后退。
一名水师小将身轻如燕,躲过一个海盗劈来的砍刀,反手一刀就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那海盗捂着脖子,嘴里嗬嗬作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将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咧嘴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当海盗?简直是找死!”
面对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水师将士,这群乌合之众的海盗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平日里欺负手无寸铁的商户还行,遇上真刀真枪的正规军,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不少海盗被吓得腿软,直接转身就往船舷边跑,“扑通扑通”地往海里跳。
船头的独眼龙看得真切,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当即嘶吼道:“快跑!快砍断绳索!老子不想死在这儿!”
海盗们如梦初醒,慌忙去砍绑在船舷上的麻绳。
可还没等他们砍断,水师将士们就已经冲到了船边,将带着铁爪的绳索狠狠甩了过来,“咔嚓”一声扣住了海盗快船的船帮。
“想跑?门儿都没有!”一名水师百户长冷笑一声,抬手喝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刹那间,数十名弓箭手齐刷刷地站到船舷边,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朝着快船上的海盗射去。
箭无虚发,每一支箭都精准地穿透海盗的胸膛或大腿,惨叫声响彻海面。
“哈哈哈!痛快!”一个弓箭手一箭射穿了一个海盗的肩膀,兴奋地大喊,“这群狗娘养的,也有今天!”
“杀!把他们全宰了!为那些被劫掠的商户报仇!”另一个弓箭手一边放箭,一边怒吼。
独眼龙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急得红了眼,挥舞着鬼头刀想要砍断铁索。
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了他的咽喉。
他瞪大了独眼,嘴里涌出鲜血,身体晃了晃,“扑通”一声栽进了海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海盗们被死死困住,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只能抱头鼠窜。
水师将士们则越战越勇。
“我砍,砍死你个龟儿子!叫你抢商船!”
“还想跑?老子这一刀送你上路!”
“过瘾!比操练有意思多了!”
那些跳海的海盗也没能逃过一劫。
战船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开始了精准点射。
海面上,上百个海盗在水里扑腾挣扎,却接连被箭矢射中,惨叫声渐渐微弱。
没过多久,海面上就漂浮起密密麻麻的尸体,鲜血将大片海水染成了暗红色,血腥味弥漫在海风中。
这场海战,最终以水师大获全胜告终。
海面上漂浮着海盗的尸体和破烂的船板,只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海盗被水师将士们用绳索捆了起来,成了阶下囚。
将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兴奋议论。
“爽!太爽了!”
“刚才那一刀,直接劈得那海盗哭爹喊娘!老子这手,现在还在发烫呢!”
“可不是嘛!这群海盗看着凶神恶煞,真打起来就是一群软脚虾!老子一枪一个,跟捅萝卜似的,别提多过瘾了!”
几个弓箭手凑在一块儿,比画着刚才射箭的姿势,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是没瞧见!刚才独眼龙想跑,被我一箭穿了喉咙!那叫一个准!”
“切,你那算什么!我刚才一箭射穿了两个海盗的腿,让他们掉进海里喂了鱼!”
“哈哈哈,活该!这群狗娘养的,也有今天!”
甲板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尽,那几个被活捉的海盗,正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山提着还在滴血的弯刀,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最前面那个海盗的胸口上。
那海盗疼得龇牙咧嘴,脸都白了。
“说!你们的老巢在哪儿?”
那海盗抖得像筛糠,结结巴巴地回道:“在在东边三十里的一座无名岛岛、岛上就一个天然港湾,还有木栅栏围着的营地”
“还有多少人?”李山又问。
“没、没多少了就几百个弟兄”海盗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快贴到地上了。
李山听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懒得再废话,手腕一翻,弯刀寒光闪过。
“噗嗤”一声,那海盗的喉咙直接被划开,鲜血喷了一地,身子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剩下的海盗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求饶。
李山理都不理,反手又是几刀,把这些俘虏全宰了。
“传令!”李山擦了擦刀上的血,高声喝道,“调转船头,向东三十里,直扑无名岛!”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传令兵:“快放信鸽!通知后面的战船,全速跟上!老子要端了这帮杂碎的老巢,一个都别想跑!”
传令兵应声跑开,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飞上天空,朝着后方的水师船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