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记不起来为什么我这张脸你看了很是熟悉?你二十年前到底接触过什么样的青楼女子和军中之人,你再仔细想想?”
杨安明显然不能相信郑梦境所言。
“记不起来,你死心吧,哪怕本宫真见过你的父母,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人与事了,谁还能记得起来?”
郑梦境见杨安明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神色之中露出了明显的不耐。
杨安明本不想继续问下去。
但转念一想,虽然是平行世界,但有些信息还是值得参考的。
他貌似记得郑梦境寿命将近,没记错的话,原来那个世界里,郑梦境是1630年逝世,如果再不抓紧问清楚,如果她真死了,只怕自己身世之谜再难查清楚。
“郑梦境,你要记得,是我将你从浑浑噩噩的失心疯状态里拉扯回来的,你如果不老实交代,那我也只好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对你好好用刑了!”
杨安明森然冷笑说道。
郑梦境一脸不屑,傲然说道,“本宫这个年纪了,身体不中用了,早该随陛下到地下去了。你哪怕杀了我,我记不起来也是记不起来。”
杨安明叹了口气,“刚才不过是试探,看来你是真记不起来了,你走吧,快点走,否则那两个女煞星要是找了来,你可就凶多吉少了。”
他说完,还真让开去路,着郑梦境赶紧离开。
“哼,就知道你是色厉内荏,回去崖山县好好过你的小日子去吧,京城这样的地方不是你待得下去的所在。”
郑梦境离开之前,还不忘老气横秋教训杨安明一番。
杨安明在郑梦境离开以后,第一时间就是取出易容工具,将自己改头换面,化作虬髯汉子剑鸿巍的模样,跟了上去。
杨安明在道路的一个拐弯处,佯装无意间走出。
郑梦境看到他,十分错愕,“鸿巍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安明说道,“你都能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梦境,你怎么出宫了,还孤身一人在外面走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了宫,不过因为丹钰表姐那事,你不是曾经说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你明知道我进了宫做了妃子,你怎么还跑到京师来?”
“曾经只是曾经,总有些事情是我不得不做的,因为着实想念你,这才到了京城来……不对啊,我们不是在善果寺约会过,你都忘了?”
杨安明见郑梦境似乎忘了失心疯发病之中发生过的事情,却又怕她其实是故意试探,只能含含糊糊的以发问式回复她。
郑梦境一怔,随即冷冷说道,“在善果寺……哼,那又怎样?我现在才知道我表姐也抵京了,你说是想我,其实自始至终你心里的那个人也还是丹钰表姐,是也不是?”
“怎么会,我心里如果没有你,又岂会和你在一起?”
“你真不是为了丹钰表姐来的?那梦境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表姐要杀我,你帮梦境还是帮她?”
“我当然是帮你了。”
“衰鬼,你真坏,我先回去了,我回去了会洗白白在仁寿宫等你,千万记得要来哦。”
郑梦境给杨安明抛了个媚眼,随即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走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正在办事,回头仁寿宫见。”
杨安明没料到这个女人这把年纪了,还是如此一副魅惑的模样,如此欲求不满,他随口敷衍了一句,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饭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仁寿宫。
却见郑梦境摆好了酒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等着他。
也幸亏这郑贵妃少相,看着还是有着四十来岁雍华贵美妇人的模样。
否则杨安明真的很难在她正对面坐下。
“鸿巍哥哥,快坐过来梦境身边,今晚你我一醉方休,有你在身边,梦境感觉时时刻刻都是新嫁娘子。快,和梦境喝一杯交杯酒!”
郑梦境将杨安明拉扯过去,举着满满一大杯酒,非要与杨安明喝交杯酒。
杨安明看了这么大一杯酒,正中下怀,他如今对用毒一道颇有专习,确认这酒中无毒,这才大胆喝了下去。
为了从这个命不久矣的郑贵妃口中得知父母下落,他也是豁出去。
“能和鸿巍哥哥在一起,真是开心,还记得小时吗,梦境最是喜欢给鸿巍哥哥你做狗腿子,天天黏着你,只是你这人也奇怪,长大以后,你看不上天天跟着你的我,非要惦记着天天板着一张冰块脸的丹钰表姐。”
“如今大家难得在一起,何必去说这个曾经的不愉快?梦境,我确实更好奇你进了宫,都在京师经历了些什么,才变得如此更富女人韵味,竟令人欲罢不能。来来来,我也敬梦境你一杯酒。”
杨安明见郑贵妃满满一大杯酒下去,脸上娇红,已有三四分醉意,不由得大喜,举杯继续灌这个女人酒。
“不喝了不喝了,继续喝的话,一会还怎么与鸿巍哥哥快乐玩耍啊。”
郑贵妃摆着手,不愿意继续喝酒。
好一个荡妇!
杨安明心头鄙夷,但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梦境,你不喝就是看不起你鸿巍哥哥我,就是对你鸿巍哥哥我不满意,要是连敬你一杯酒都不喝,那还有什么意思?那我还不如回蜀地去算了!”
“好嘛,梦境喝就是了。”
郑梦境拗不过他,举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两大杯酒落肚,这个郑梦境已经醉眼惺忪,扑过来,揪着杨安明的衣服。
她喃喃埋怨,“鸿巍哥哥,不能喝了,不能喝了,我现在就要做你的新娘子了!哼,丹钰表姐有什么好的,她城府深,为人歹毒,当年她为了富贵而抛弃你,就是想进宫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她为了争宠,不惜让宫中侍卫劫走朱翊钧物色好的皇后候选人,将其玷污之后,甚至将其送进最最差劲的青楼之中,后来生下个漂亮女儿,又被朱翊钧儿子看中,据说还是她,故伎重施,找来个采花大盗,让他去玷污那个女儿,好让她的心腹客氏控制皇帝。”
“岂不料那个采花大盗也是有手段的,居然给将她一个女儿一起玷污了!后来她恨透天下男子,进了一个什么太阴门,专门与男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