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鉴之把头埋进男生清瘦的脖颈,闻着那清新的香气,吐息仍旧灼热:“想死我了,琢宝天天跟个甜品糕点似的在我眼前晃,却只能舔不能吃。”
初琢喘着气,这次亲得太狠了,仿佛把过去半个月浅尝辄止的吻都补了回来,他努力调节呼吸,五指薅住席鉴之的头发扯离自己:“说来说去你又没吃亏。”
席鉴之闷笑,顺着他的力道配合地仰头:“和琢宝接吻这件事上,我永远也不嫌多。”
并且会绞尽脑汁。
见完家长,婚礼的事提上日程,在此之前初琢率先考过了园艺师证书。
拿到证书的那刻,管家和蔼的脸上除了皱纹,还多了祝福:“恭喜啊,初琢先生的努力得到回报。”
初琢笑容热烈,掷地有声:“谢谢德叔!以找我噢,我给德叔打折~”
相处了几个月,管家早就把初琢当做和席鉴之一样的晚辈对待了,半是苍老的眉眼带着慈爱,连声应道:“唉。”
初琢转头又对席鉴之说:“席鉴之,我们的婚礼我想自己设计场地。”
捕捉关键字婚礼,席鉴之眸子渐暗,周身原本轻松的状态微妙转变。
德叔瞧他那个眼神,立马有眼色地退下,顺便喊走附近的佣人。
席鉴之长臂一伸,勾着初琢的腰揽进胸膛,嘴唇贴着对方白皙的脖子落入一吻:“嗯,都听琢宝的。”
那吻再辗转而上,席鉴之鼻息沿着下颌一路窜至初琢的唇瓣,张嘴含住男生软嫩的唇肉啃咬:“好乖的琢宝,这就想着婚礼场地了吗?”
怎么就成他想着了?难道不是先商量好了婚礼才有后面的场地吗?
不过初琢早已看透某人的本质,嘴巴被用力叼着厮磨,眸光泛起水润,亲吻的间隙控诉道:“席鉴之你脑子里是不是净想着这事儿了?”
席鉴之承认了自己的无赖:“嗯,净想着琢宝了。”
琢宝那句设计他们的婚礼,叫他一颗心沸腾起来了。
席鉴之亲够了,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初琢腰间细腻的肌肤:“琢宝想设计什么样的?”
“暂时还没具体想法,我喜欢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的搭配,花团锦簇、赏心悦目……”初琢脑海里大致幻想了下,对自己的手艺极其有信心,尾音上扬显出几分骄傲,“肯定会很好看的。”
席鉴之想也不想地附和道:“琢宝出品,必属精品。”
初琢乐不可支:“没错了,等着我的精品吧。”
席妈妈和席爸爸听说初琢考过了园艺师证书后,特意送来贺礼,初琢收下后回赠他们养得很好的迎春花。
三月份正属于迎春花盛开的时节,明黄色小花朵被裁剪进不大不小的花瓶里,青翠的花枝自内向外延伸,烟花爆竹般盛放开来。
席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小琢的审美比席鉴之那小子好多了,我得找个好位置摆放。”
席爸爸手持茶杯,赞同地嗯了声。
婚礼定在了温暖的五月,不冷也不热,初琢开始忙活场地的布置,席鉴之抽空和他一起探讨细节方面。
采购鲜花,喜糖,伴手礼,布置格局等等,一忙起来时间溜得格外快,中旬的婚礼即将开始了。
席家具有上百年历史,在京州如一尊巨石屹立不倒,其资产累积至今时今日谁也数不清有多少,许多上流世家都以能收到席家的婚礼请柬为荣。
毕竟就算攀不上席家的关系,生意场上往来有那么多宾客,汇集了无数政界商界的权贵之家,能结交一二也是好的。
主角受伍源所在的伍家亦非小门小户,尤其是几年前伍源接手伍家后,展露出聪颖过人的经商天赋,让伍家的地位更为稳固,请柬毫无疑问地往伍家送了一份。
初琢刚从手机里出来那会儿打听过伍家的事,目前伍源跟崔向瑾属于互通心意的热恋期,还没领证结婚。
如今只等穿越者出现,让对方有来无回。
婚礼现场整体布置得美好梦幻,天一黑,只留彩灯盈盈闪烁。
初琢走完一圈,露出满意的神态:“席鉴之……”
随着他转头,视野里突然多出了一捧巨大的玫瑰花,挡住了席鉴之的五官。
“琢宝,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话落,男人头颅朝侧边偏转,绕过手中的玫瑰花,露出那张英俊的面孔。
初琢睫毛轻颤,心口酝酿着汩汩暖流,接过鲜红的玫瑰花。
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进席鉴之怀里,他语调轻扬,勾着一股子烂漫劲儿:“嗯哼,还是我们一起参与布置的婚礼现场呢,席鉴之,布置的每时每刻我都想着我和你,想着这是我们的婚礼……”
席鉴之胳膊条件反射地锢紧初琢的腰,大掌笼着他后脑勺,以占有欲极强的姿势把初琢搂进怀里。
男生的甜言蜜语不打招呼地从耳朵直抵心尖,一连串的、吐不尽似的,是如此的鲜活,拨动着那颗咚咚直跳的心脏,席鉴之呼吸沉了沉,眼底翻涌着晦涩,嗓音嘶哑地道:“今天是新婚夜就好了。”
初琢:“……”
真是好直白的回答。
返回休息的卧室,席鉴之兴奋得完全睡不着。
一想到明天跟琢宝举办婚礼,三十岁的人了像个毛头小子在屋子里打转,时不时地路过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心头无比激颤。
水流声停止,吹风机的动静交替出现,席鉴之推门而入:“我来吧。”
初琢瞧出他浮于表面藏都藏不住的躁动,把吹风机递给他,自个儿转身坐凳子上。
席鉴之心绪亢奋,动作却轻缓温柔,指尖抓着头皮,像做护理按摩,吹得半干时,终是忍不住撩起初琢的一缕银色长发,痴迷地闻着:“好香。”
是茉莉白茶洗发水的味道,被席鉴之说得好像是他的体香。
初琢甩动头发,双手推着席鉴之的后背走向浴缸:“好了,该你洗了。”
席鉴之抬步慢挪,手指暗示性地抠了抠初琢的掌心:“琢宝要再洗一次吗?”
越是临近婚礼,某人情绪越是高昂,具体表现为大约一周前开始,席鉴之每天早上都很精神地抵着他。
起初初琢还不懂,次数多了,他就是再迟钝也渐渐有所感知。
初琢绷着脸无情拒绝,作势拍了下席鉴之的掌骨:“……快洗吧你。”
席鉴之佯装叹息,出口便是幽怨的语气:“还没结婚琢宝就对我冷淡了。”
初琢才不上当,充耳不闻扭身离开浴室,随手咚隆一声带上了门。
待初琢的身影彻底消失,席鉴之收敛装出的落寞,被“甩脸”后嘴角颇为享受地上扬,眸色里铺满浓重欲色。
洗着澡,他漫不经心地端详周围。
洗手台不错,花洒底下也方便,落地镜会很刺激,他可以借此清晰地看见……将浴室内的装置打量了个遍,视线最后再绕回浴缸里。
躺两个人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