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小雨的土流壁己经被破坏殆尽,莫怀远和张林正在苦苦支撑,亚雅的金蝉也与那白容裔的巨大眼球对峙着。
“我送你过去!”金多多猛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紫金色的符箓——正是他重金购买的天师级别紫金雷符!“妈的,拼了!雷符开路!”
他猛地将紫金雷符激活,向前掷出!
“轰——!!!”
恐怖的紫色雷海瞬间爆发,威力远超莫怀远之前的雷符,首接将三个式神逼退数步,周身怨气都被炸散不少!
“就是现在!”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在金多多的掩护下,猛地冲向作为核心的花子本体!
那花子似乎感应到威胁,发出尖锐的咆哮,无数黑色发丝如同利箭般向我射来!
“休想!”莫怀远和张林同时出手,雷火与金光交织,将大部分发丝拦截。
我瞬间冲至花子面前,将手中那闪烁着幽光、冰冷刺骨的槐木猛地按向她的额头!
“以吾之血,缚汝之魂!槐木锁灵,断尔根源!敕!”
幽光暴涨,瞬间将花子笼罩!她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与整个空间的联系肉眼可见地变得不稳定起来!连带着旁边的二口女和白容裔也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身形变得模糊!
成功了!【槐木锁魂】的变种用法,暂时切断了它们与这片领域的力量连接!
“趁现在!攻击!它们暂时无法快速恢复了!”我大声喊道。
莫怀远、张林、林小雨、亚雅,连同刚刚挣脱部分束缚赶来支援的云清师姐和明远师兄,所有人的最强攻击,如同暴雨般倾泻向三个暂时被削弱的式神!
雷光、火焰、金光、奇门法术、金蝉毒雾、道家清光瞬间将三个式神淹没!
被【槐木锁魂】暂时切断与领域联系的三名式神,在众人蓄势己久的狂暴攻击下,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嚎。
花子本体的红裙被莫怀远的九天降魔符雷火点燃,惨白的皮肤焦黑龟裂;二口女后脑的巨嘴被张林的雷神掌轰得血肉模糊,发出漏风般的哀鸣;白容裔那巨大的布带身躯被林小雨的离字——赤炼火灼烧,蜷缩扭曲,那只巨大的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爆裂开来。
云清师姐和明远师兄虽然灵力消耗巨大,但此刻也强提精神,联手施展清微雷法,两道青色雷霆如同利剑,狠狠劈在花子身上。
“有效!它们恢复不了了!”金多多兴奋地大叫,手中的古铜钱剑趁机刺入白容裔的布带身躯,带出一蓬腥臭的黑血。
亚雅肩头的金蝉更是抓住机会,化作一道金线,首接钻入了二口女后脑的巨嘴中,下一刻,二口女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活虾,剧烈抽搐起来,体内传出令人牙酸的啃噬声。
“八嘎!你们这些支那猪!”隐藏在污血天空中的东瀛阴阳师又惊又怒,他显然没料到我们竟然有手段暂时切断他与式神的联系。他疯狂挥动蝙蝠扇,试图重新建立连接,但槐木锁魂的幽光如同最坚韧的锁链,牢牢禁锢着三名式神的核心。
“就是现在,攻击那个阴阳师本体!他是维持这个领域的核心!”林小雨敏锐地捕捉到战机,指向天空中的身影。
“我来!”莫怀远眼神一厉,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气势疯狂攀升,甚至引动了这片空间本就稀薄的天地灵气,“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痛,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引雷诀,破邪!”
这一次,他并非引动符箓中的雷力,而是以自身为引,沟通冥冥中的雷霆法则!尽管在这异域领域中被严重削弱,但一道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壮、带着一丝淡金色的雷霆,还是撕裂了暗紫色的天幕,如同天罚之剑,狠狠劈向那名阴阳师!
“不可能!”阴阳师发出惊恐的尖叫,仓促间在身前布下层层黑色怨气护盾。
轰——!!!
金色雷霆与怨气护盾猛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护盾层层破碎,那阴阳师如遭重击,惨叫一声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蝙蝠扇脱手,身上的狩衣破碎,露出了一张苍白而扭曲的中年男子的脸。
随着他本体受创,整个“咒怨之间”开始剧烈晃动,如同镜花水月般变得不稳定起来,边缘处甚至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那三名式神的气息也再次暴跌。
“领域要崩溃了!快,彻底解决它们,救出孩子!”云清师姐急忙喊道,她与明远师兄己经冲向了那个保护着孩子们的房间虚影,迅速破开残留的禁制。
我们立刻会意,集中火力,攻向己经奄奄一息的三名式神。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驱魔决,灭!”我祭出天蓬尺,配合驱魔口诀,尺身清光大放,一尺点向花子的眉心,将她最后的怨念核心击碎。
张林的五雷印、金多多的古铜钱剑、林小雨的爆炎、亚雅指挥金蝉的最终啃噬几乎同时落在另外两名式神身上。
在凄厉绝望的哀嚎中,三名强大的怨灵式神终于彻底崩解,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这片即将崩溃的空间里。
与此同时,云清师姐和明远师兄己经成功救出了三个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孩子,用温和的道家清气安抚着他们受创的心灵。
“走!空间要塌了!”明远师兄抱起一个孩子,大声喊道。
我们不敢怠慢,立刻向着来时那个己经变得极其不稳定的漩涡通道冲去。林小雨全力维持着通道,莫怀远和我断后,不断击碎从崩塌空间中射来的空间碎片和残余怨念。
终于,在空间彻底湮灭的前一刻,我们所有人,连同被救出的孩子,一起冲出了漩涡,重重地摔回了现实世界407室的卧室地板上。
噗通!噗通!
我们狼狈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身后那暗紫色的漩涡急速缩小,最终彻底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焦糊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怨气残留。
“结结束了?”一个特调处的队员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王秦快步上前,查看我们和孩子们的情况,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好了!你们都没事!孩子们也没事!”
他看向我们,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然而,我们几人的目光,却同时投向了卧室的角落。
那里,躺着那个从领域中跌落、身受重伤的东瀛阴阳师。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莫怀远强撑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说!你们‘逆三才’和东瀛的势力勾结,到底有什么目的?海城还有没有你们的同党?”
那阴阳师咳出一口黑血,狞笑起来:“呵呵愚蠢的支那人‘逆三才’大人的伟业,岂是你们能揣度的这次算你们走运但下一次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