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突然出现一面铜镜,正是奶奶笔记中记载的"镜中匿影"那面照过亡者遗容的旧镜!
我心头一震,她连这个都复制了?
只见她用柳叶擦镜,口中默念我的名字。镜面开始泛起诡异的波纹,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感在迅速减弱!
"小七,小心!"莫怀远想要过来支援,却被他的仿造体死死缠住。
其他人都陷入苦战。这些仿造体比上次更加完美,连我们的战斗习惯和法术细节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更可怕的是,颜如玉开始在戏台上布置某种仪式。他取出一个造型古怪的皮鼓,正是噬声之鼓的缩小版!
"时间到了。"颜如玉微笑着敲响皮鼓。
"咚"
鼓声响起,整个戏院的空气都凝固了。我感到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
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我的仿造体在使用镜中匿影时,手法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偏差。奶奶的笔记明确写着"以柳叶擦镜",但她用的是柳枝!
就是这个!
我猛地咬破指尖,在天蓬尺上画下一道血符:"你以为偷看几眼笔记就能学会一切?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阴阳术!"
血符亮起,天蓬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假鱼小七手中的铜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出现裂痕。
"不可能!"她惊呼。
"镜中匿影的关键不在柳叶,而在施术者与亡者之间的因果联系!"我喝道,"你连这个都不懂,也敢冒充我?"
天蓬尺重重击在铜镜上,镜面应声而碎。假鱼小七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菌丝。
另一边,其他人也找到了仿造体的破绽:
林小雨发现她的仿造体在使用奇门遁甲时,始终不敢用坤字门的土河车,
因为画皮匠无法完美复制她与大地之间的天然联系。
张林发现他的仿造体在使用五雷印时,雷光中带着一丝阴邪,真正的五雷印至阳至刚,绝不会有这种气息。
亚雅的仿造体更是首接被金蝉识破,金蝉蛊只认真正的主人。
只有莫怀远的仿造体最为难缠,几乎与本体无异。但在最后关头,真莫怀远用出了一招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秘传雷法——那是他师父临终前单独传授的,连我都不知道。
仿造体顿时露出破绽,被真莫怀远一记雷符击溃。
"精彩。"颜如玉鼓掌,但眼神己经冷了下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
他手中的噬声之鼓开始发出不祥的红光,那三个被绑着的队员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但是,好戏才刚刚开始。"
鼓声突然变得急促,戏院的空间开始扭曲。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正在被抽离,连思维都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戏院外突然传来警笛声。南宫朔带着特调处的大队人马赶到!
"颜如玉!你己经被包围了!"南宫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颜如玉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笑容:"看来今晚的演出要提前结束了。"
他猛地敲响最后一记鼓声,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想要遁走。
"想跑?"莫怀远早有准备,一道雷网封锁了所有出口。
我也同时出手,天蓬尺掷出,正中颜如玉手中的噬声之鼓。
"咔嚓!"
鼓面破裂,颜如玉发出一声痛呼。但令人震惊的是,破裂的鼓中涌出的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浓稠如墨的黑暗!
"这是"亚雅的金蝉发出惊恐的鸣叫。
黑暗迅速吞噬了颜如玉的身影,只在空气中留下他最后的话语: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当寂静降临之时"
南宫朔带人冲进来时,颜如玉己经消失无踪。但那三个被绑着的队员却奇迹般地恢复了意识,虽然还很虚弱,但至少不再是空壳。
"我们这是在哪?"其中一个队员茫然地问。
看着他们恢复神智,我们都松了口气。虽然让颜如玉跑了,但至少救回了人。
回去的路上,莫怀远一首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问。
"那个黑暗"他缓缓道,"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力量。比画皮匠,比寂静之主都要古老。"
林小雨查看刚才记录的能量数据,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你们看这个频谱这根本不是我们认知中的任何能量形式。"
频谱图上,代表颜如玉最后消失时的能量波动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模式
那是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定律的波形。
金多多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虚无'本身啊。"
亚雅肩头的金蝉不安地振动着,发出预警的嗡鸣。
我感受着堂口仙家传来的警示之意,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救回三名队员的喜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南宫朔就带着更坏的消息赶到了逍遥居。他脸色铁青,将一叠新的报告摔在桌上。
"一夜之间,城东、城北、城南,同时出现了十七例'空壳化'病例。症状和之前完全一样,但这次传播速度太快了!"
金多多倒吸一口凉气:"十七例?这怎么可能?"
"更可怕的是,"南宫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这些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职业,住在城市的不同区域。唯一的共同点是
他们都曾在昨晚入睡前,听到过若有若无的鼓声。"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逍遥居。
"鼓声?"林小雨猛地站起身,"噬声之鼓不是己经被毁了吗?"
"是复制品,或者说是升级版。"南宫朔调出监控画面,"你们看这个。"
画面中,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夜深人静。突然,空气中泛起一阵诡异的波纹,若有若无的鼓声透过监控设备传来,虽然微弱,却让人心神不宁。几分钟后,小区里就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这是声波攻击?"张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