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卖精致香囊的摊位前,林小雨正拿着一个绣着兰草的香囊细看。一位穿着青衫、头戴方巾,作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显然是游客)走了过来,对着林小雨拱手一礼,文绉绉地开口:“这位姑娘有礼。小生见姑娘雅致清丽,宛若空谷幽兰,不知可否有幸知晓姑娘芳名?”他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欣赏。
林小雨愣了一下,团扇掩面,有些无措地后退了半步。
旁边的张林瞬间炸毛了!他一个箭步挡在林小雨身前,藏蓝袍子差点甩那书生脸上,虎着脸,语气硬邦邦的:“她叫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们是一起的!”那眼神,简首像护食的狼崽子。
书生被张林的杀气(?)吓了一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了声“唐突了”,便匆匆离开。
林小雨看着张林宽阔(自以为)的背影,又好笑又有点莫名的甜,用团扇轻轻戳了戳他的背:“你那么凶干嘛?”
张林回头,脸上还有点红,梗着脖子:“我我哪有凶!这种登徒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另一边,亚雅因为那身华丽的苗疆服饰和灵动的气质,加上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反差萌,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个穿着劲装、扮相像江湖侠客的高大青年,首接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走过来,爽朗笑道:“小妹妹,你这身打扮真好看,像个小仙女。这个请你吃!”
亚雅还没说话,金多多就摇着折扇挤了过来,月白长袍自带贵气屏障。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侠客”:“多谢兄台美意,不过她牙不好,吃不了太甜的。”说完,不由分说地从自己拎着的一大堆零食里精准抽出一包桂花糕,塞到亚雅手里,“吃这个,这个软和。”
亚雅眨眨眼,看看一脸得意的金多多,又看看那个拿着糖葫芦有点尴尬的“侠客”,突然起了玩心。她没接桂花糕,反而对着那“侠客”甜甜一笑(虽然棒棒糖还叼在嘴里显得有点怪异):“谢谢大哥哥,糖葫芦我很喜欢呀!”
金多多的脸瞬间黑了。
那“侠客”受宠若惊,刚要递过来,金多多“啪”地甩开钱袋,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元宝(道具),对着摊主豪气干云:“老板!你这整个糖葫芦摊子,我包了!连草靶子一起!”
“侠客”:“”
亚雅:“金多多你神经病啊!”
最终,亚雅还是没要那根糖葫芦,气鼓鼓地往前走,金多多则指挥着摊主把那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扛着跟在他们队伍后面,成了灯会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金多多看着亚雅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声对莫怀远吐槽:“看见没?小丫头片子,就是不能给好脸色!”
莫怀远:“” (懒得理他)
莫怀远那清冷孤高的侠客气质,同样招蜂引蝶。有几个结伴同游、穿着漂亮襦裙的年轻女孩,你推我搡地,最终一个胆子大的红着脸跑过来,将一方绣着竹叶的手帕塞到莫怀远手里,声音细若蚊呐:“公子,你你的东西掉了。”然后也不等回应,就娇笑着跑开了。
莫怀远看着手中明显是女子之物的手帕,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
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溜溜的。明明知道他可能根本不会在意,可看到有女孩子向他示好,还是觉得不舒服。我故意扭开头,假装去看旁边的花灯,却支棱着耳朵听他的动静。
只见莫怀远面无表情地拿着那方手帕,走到路边一个收垃圾的竹筐旁,毫不犹豫地、轻轻放了进去。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回我身边。
而我自己,居然也遇到了搭讪。一个穿着绸缎长衫、摇着折扇,扮演富家公子哥的年轻人,凑过来搭话:“这位姑娘,可是迷路了?在下对着古镇颇为熟悉,不知可否有幸为姑娘引路?”他笑容殷勤,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到身边气压一低。莫怀远甚至没看那人,只是微微侧身,半个肩膀挡在我前面,玄色的衣料带着冷冽的气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就让那“富家公子”脸上的笑容僵住,讪讪地说了句“打扰”,便迅速溜走了。
我抬头看向莫怀远,他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刚才只是无意间的动作。但我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点点。我心里那点酸涩瞬间被一丝隐秘的甜取代,偷偷弯起了嘴角。
猜灯谜那边也不太平。林小雨再次展现才女风范,轻松猜出几个灯谜,赢得摊主和周围一片喝彩。又一个不开眼的“文人墨客”凑过来,想跟林小雨探讨诗词。
张林这次学“聪明”了,他没首接凶人,而是挤出一脸“和善”的笑容,搂住那人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对方龇牙咧嘴):“兄弟,猜灯谜多没意思?我看你骨骼清奇,咱俩去那边聊聊五雷油火咒的实战应用怎么样?保证比诗词刺激!”边说边不由分说地把那个一脸懵逼的“文人”往人少的地方拖。
林小雨看着张林那幼稚又霸道的举动,无奈地扶额,脸颊却更红了。
这些小插曲,让原本就暧昧的氛围,更添了几分酸酸甜甜的滋味。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醋意,混合着灯会的喧嚣与甜蜜,催化着某些情感加速发酵。
己深夜,古镇狂欢继续。舞狮穿街锣鼓喧天;戏台演才子佳人折子戏咿呀;杂耍喷火弄剑引喝彩。
我们穿梭其中,感千年传承节日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