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长峰眼里,她那一头如火焰般炽热的红发,宛如天边燃烧的朝霞,在阳光下闪铄着迷人的光泽,每一缕发丝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
伊芙娜微微侧身,一条雪白的小腿从裙摆下优雅地探出。
脚下一双半透明的露趾高跟鞋,轻柔的包裹着玉足。
王长峰的双眼被点亮。
他坐在伊芙娜的对面,目光大胆而直接,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她那双肌肤如水晶般纯净无瑕、线条优美的小腿上,视线中只有真诚的欣赏:“伊芙娜,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真的很美?尤其是你的这双腿,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实在不能怪王长峰的视线如此执着地聚焦于那双美腿。
通常来说,西方女性的皮肤往往略显粗糙。
可伊芙娜却完全不同。
她的肌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宛如初生的婴儿。
伊芙娜优雅地举起酒杯,鲜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如同粘稠而浓郁的血液。
她轻抿一口,随后探出舌尖,缓缓舔了舔唇角。
那惊鸿一现的两颗尖尖小虎牙,看似俏皮可爱,甚至带点诱惑,实则却是无声而危险的警告。
她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伊芙娜当然清楚自己的魅力。
在无数场合,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暗中投来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
但那些人只敢躲在角落里窥视,一旦真正站在她面前,无不显得谦卑而躬敬。
从没有人敢像王长峰这么跟她说话。
毕竟,她的身份与地位摆在那里。
除了不便于公开的血族女王这一层身份,伊芙娜还拥有诸多显赫的头衔。
比如说风车国郁金香公爵、西盟上议院资深议员、西盟战士公会副会长,这一职务相当于华国武盟的副盟主。
此外她还是欧洲红酒协会荣誉理事、梵卓集团董事长等等。
很多欧洲权贵都清楚,如果她的真实资产被完全公开,世界沃尓沃排行榜上的那些名字恐怕都得重新洗牌,几乎没人能与之抗衡。
然而,王长峰似乎完全无视了伊芙娜言语中的警示。
他轻松地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这人嘛,一向胆大。”
“还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他双手悠闲地背在脑后:“伊芙娜,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天牛肉正式上市,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那可是一万欧元一公斤的天价牛肉。
即便在欧洲这样富裕的地方,在消费者亲身体验到其特别之处之前,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轻易充当“冤大头”。
虽然王长峰的眼神很正,只有对美的欣赏,没有什么过分的欲望,但伊芙娜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她动作利落地将散开的裙摆重新整理放平,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自己的小腿。
“我已经向众多社交名流和行业重要人物发出了邀请,请他们参加后天举办的极品牛肉上市品鉴会。”
“凭借我多年来积累的人脉与信誉,这些人大多会愿意给我几分面子,来银塔餐厅消费。”
“更何况戛纳电影节明天正式拉开帷幕,这座城市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豪门、名流富商和各界精英。”
“只要让这些人亲身体验到我们餐厅的极品牛肉的独特魅力与卓越品质,他们一定会成为我们最有力的传播者。”
“这将使我们的产品迅速打响知名度,一举成功!”
说到这里,伊芙娜忽然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讽刺说道:“对了,还有一件相当可笑的事。”
“勒森布拉家族那边,似乎对我们即将推出极品牛肉的消息作出了反应。”
她语带嘲弄,一一枚举对方的应对措施:“他们的森布商超开始实行限购政策!”
“魔宴餐厅更是明令禁止顾客将极品牛肉外带,甚至连吃剩打包都不允许。”
王长峰神色一动,立刻明白了勒森布拉家族这些举措背后的意图。
“他们该不会以为你是打算偷偷购买他们的牛肉,然后粘贴自己的标签,借此吸引顾客吧?”
伊芙娜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真的,如果我是勒森布拉家族的人,恐怕也会产生同样的怀疑。”
“他们之所以没有在我前期的宣传中出手阻挠,估计也是想等着看我的笑话,认为我最终会自取其辱。”
事实上,勒森布拉家族会产生这样的误解,也离不开伊芙娜有意为之的误导策略。
在银塔餐厅目前的宣传中,她并未提及他们的极品牛肉在帮助普通人转化为武者方面的概率远高于勒森布拉的产品。
也没有强调普通人食用后即便不能成为武者,也能显著增强体质。
后天武者食用后能够夯实根基、温养经脉的独特效果,更是被严格保密。
因此,在不了解内情的消费者看来,银塔餐厅所售的极品牛肉与魔宴餐厅的似乎并无本质区别。
唯一的差异就是价格更高。
若不是碍于伊芙娜的面子和影响力,几乎不会有消费者愿意选择银塔。
只需花费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就能在魔宴享受到看似相同品质的牛肉,那不香吗?
王长峰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向伊芙娜示意:“那我们就让他们好好看看,这场较量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两人相视而饮,很快便将一整瓶酒尽数喝完。
王长峰放下空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告辞。
伊芙娜也没有多留,只是默默注视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
就在王长峰即将踏出庄园大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阳光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丝玩味的表情:“哦对了!”
“你的黑色指甲油,很性感!”
直到王长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伊芙娜才捂着嘴笑道:“这个该死的混蛋!”
若是换作旁人如此评价她的装扮,以她的脾气早就大发雷霆了。
事实上,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但奇怪的是,王长峰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让她感到被冒犯,反而在她心中激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