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对上对方漆黑得看不见边的眸色。
只一眼就让人感觉这人心思深不可测。
“二哥。”许羡枝乖巧的叫了一声,秦焰才反应过来。
“恩,枝枝要不要休息一会,二哥帮你找个护工。”许听白进来先帮秦焰换了吊水,接着淡淡的扫了秦焰一眼,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但是秦焰却能明晃晃的感觉到对方对他的不满。
听起来是关心许羡枝的话,但是感觉话里面都是刺。
当然是对他的刺。
好象说得他不是人一样,连个护工都不找,逼着小同桌陪在这里。
他想,对方应该是这个意思。
只是对方的语气太过温柔了,甚至让人感觉不到犀利和针对。
而他感觉得到,大概是他就是讨厌许家人,喜欢极端的揣测许家人。
反正他看着小同桌这二哥不象是什么好人,但是装得比谁都象是好人。
看着小同桌在对方面前都乖巧的样子,他败下阵来。
连小同桌都怕的人,那他更没办法应对了。
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着许听白问的问题,许听白拿着笔记录着。
“没偷偷吃东西吧!”
“没有。”许羡枝替秦焰回答的,有她在这里看着,秦焰自然不会偷吃。
况且秦焰很乖的,她让他舔一口,他都不愿意吃。
说不吃,就是真的不吃。
很强的自制力。
许听白点点头,他看得出来许羡枝和秦焰很相熟。
之前的时候他也知道两人的一些事情,毕竟生日会上秦焰当过许羡枝的两次男伴。
许羡枝看着很好接近,实际上防备心很重。
能和许羡枝关系这么好看,秦焰应该付出很大吧,比如现在,用命去救许羡枝。
看起来两人的友谊应该是真的。
或者说不仅仅是友谊。
他看两人在一起的氛围还挺暧昧的,枝枝不是和珍珍为了沉谨言当未婚夫的事情闹得很大吗?
现在看来沉谨言在枝枝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那为什么还要选择沉谨言订婚呢,看来枝枝内心有秘密呢?
许听白温和的笑了笑:
“恢复得很好,伤口三天不能沾水。”
许羡枝点点头,:
“都记下来了。”
“枝枝,你和我出来一下。”许听白把笔收好,看了许羡枝一眼,许羡枝就乖乖的跟着去了。
秦焰躺在床上有些紧张和不安了起来,不知道小同桌二哥叫她出去干嘛?
该不会是想要棒打鸳鸯吧?
秦焰吸吸鼻子,看许羡枝对她二哥那么乖巧的样子,说不定真会听她二哥。
那他怎么办?
许羡枝跟着许听白来到了门外。
“二哥。”
“你这边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现在马上要高考了,他这个伤没有半个月出不了院。”质问的话从许听白那张嘴里出来,也十分温和。
就好象是在问许羡枝吃了什么饭,吃的好不好一样。
许羡枝:“他是为了救我,在他好之前,我不可能离开。”
许听白听到她的话,叹了一声气。
他就知道。
“随便你,哥哥帮你找个护工,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压在你身上。”
他知道以许羡枝的成绩,根本用不着人操心。
但是这可不是守几天,而是守半个月,肯定会很辛苦。
但是许羡枝一看就是喜欢那种把什么都揽在身上,累死累活的人。
他这个哥哥,总不至于看见自家妹妹,这么辛苦不管不顾。
“好的,谢谢二哥。”许羡枝虽然想要说不需要,但是还是应了下来。
许羡枝回到病房的时候,就见秦焰情绪紧绷着,看见她进来好似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什么坏事呢。
“秦焰,你怎么了?”
秦焰摇摇头,他把头蒙进被子里。
许羡枝扯了扯被子没拉动,过了好一会秦焰才冒出头来。
原本白淅的肤色,晕染着薄红,眼睛也红彤彤的看着许羡枝。
这副样子看着诱人又可怜。
许羡枝忍不住声音都放轻了一些,“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我去叫二哥。”
却被秦焰拉住了手,她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我有点不舒服。”
“发烧了,这么躺,是不是伤口发炎?”
“不是,是生了亲亲才能好的病。”秦焰说着指了指嘴唇。
他一个病人生病的时候不娇气一点什么时候娇气?
不趁着现在收点利息,下回亲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许羡枝呆滞住了,好一会:
“可是你现在只是个病人,这样多不好。”
搞得好象她多急色一样。
“不听不听。”秦焰说着又指了指,大有一副她不亲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拼命外看着这一幕的沉谨言,指关节捏紧到泛白:
“真是臭不要脸。”
居然趁着生病趁人之危,明明秦焰知道他是许羡枝的救命恩人,许羡枝根本就不会拒绝他,还如此求欢。
简直就是象一只泰迪狗。
【但是秦焰还蛮可爱的,许羡枝不会拒绝他吧。】
【能感觉到许羡枝是喜欢他的,许羡枝明显对秦焰很纵容呀。】
【沉总还说秦焰不要脸,在喜欢的人面前要什么脸面?】
沉谨言听见这一句话心口被震的发麻。
对呀,在喜欢的人面前要什么脸面。
他好象就是一直低不下头,所以才把许羡枝越推越远。
而秦焰,好象一直就是在向许羡枝不断的靠近,不断的低头。
秦焰走九十九步,而许羡枝只需要走一步。
按情敌来说,他除了那段婚约以外,拿什么和秦焰比呢。
所以当初许羡枝才会说出那句,“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真是讨人厌,秦焰已经占了许羡枝的大半生,让别人怎么挤进去?
他紧紧的盯着屏幕,他希望许羡枝会拒绝秦焰。
不要亲他,不要对他这么残忍。
但是想想,更残忍的事情,他们不是早就做过。
他看着许羡枝低头弯腰,把吻落在秦焰的唇上,没有丝毫不愿意。
甚至许羡枝嘴角还挂着宠溺的笑,几乎把他刺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