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余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像你这样愚蠢至极之人,终究会遭到蛊虫的反噬,最终落得个自取灭亡的下场。”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毫不畏惧地道:“想要救下那个女孩?那就拿出你的真实本领来一决高下吧!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你的毒虫更为凶残狠辣,还是我的烈焰燃烧得更加凶猛狂暴!”说罢,只见他手腕轻轻翻动,仿佛变戏法一般,从指间弹出一簇跳跃不定的火苗。
这簇火苗虽然只有豆子般大小,但它所散发出的炽热温度却令人咋舌不已,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高温而产生了扭曲变形。白破山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惊讶于方余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你……”白破山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他万万没有想到,方余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自己。
然而,还未等白破山回过神来,方余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既然你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去送死,那我也只好如你所愿啦!”
听到这话,白破山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条被惹怒的蛟龙。他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喝道:“小子,休要以为老夫不敢杀你!念在你年轻气盛的份上,本不想与你过多计较。可如今你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孤行,就休怪老夫对你手下不留情!”
话音未落,只见白破山猛地一抖衣袖,刹那间,无数白色小虫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袖口中喷涌而出,并迅速汇聚到他的手掌中央,形成一个不断蠕动的巨大球体。
眼前这番场景若是落入那些胆小如鼠之辈眼中,恐怕会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只听一声冷笑传来:“呵呵,怎么又开始玩弄这些下三滥的毒虫了?刚才我就已经察觉到,你居然靠着区区一支檀香就能操纵那些蛊虫,看样子你的驱虫技艺尚未炉火纯青啊。”说话者正是方余,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原本满脸自得的白破山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如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般,骤然僵住,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压箱底的绝招竟然就这样被人当面揭穿!
“你……你懂得蛊术不成?”白破山惊愕得如遭雷击,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方余,上下仔细端详起来。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撞汉子罢了,却不曾想此人目光竟是这般锐利,犹如一把利剑,一眼便能刺破重重迷雾,看穿其中玄机。
要知道,即便是在蛊师这个行当内,能够如此迅速地洞悉他手法破绽的高手也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毕竟那座香炉可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珍稀灵器,其奥妙之处犹如深海中的明珠,寻常人等根本无法窥探其中一二。
面对白破山的质问,方余轻描淡写道:“也就是略知一二而已啦。想当年,我曾有幸与一位姓解的老前辈相识相交,也曾亲眼目睹过什么才叫真正的蛊术神通广大。只可惜本人对于这些恶心巴拉的小虫子毫无兴致可言,所以也就懒得去深入钻研它咯。”
白破山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在蛊师这个圈子里,解元华可是个大名鼎鼎、威震四方之人啊!哪怕有些人心里并不服气,但大多数人还是会对他敬畏有加呢。
如果眼前这家伙真跟那位传说中的解老怪物有关系,那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难办咯!
“哟呵,咋滴啦?害怕啦?告诉你吧,本少跟那个老头子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要是因为怕他,你就打退堂鼓,那也忒没出息喽!”
方余挑了挑眉毛,满脸不屑地冷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白破山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紧紧握住手中控制着虫群的法器,手指甚至都有些僵硬不听使唤了。原本看似胜券在握的一场较量,此刻却突然间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之中……
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白破山,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极其严重的耻辱啊?
真是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臭小子!
白破山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愤怒得用力跺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连脚下的土地都好像承受不住似的开始剧烈颤抖,扬起漫天的灰尘和碎石,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一样。
别以为认识了解元华那个家伙,你就能在这里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我要是真的想取你这条贱命,绝对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凭空蒸发掉,到时候就算是解元华亲自找上门来,也不可能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原本应该已经收起来的黑漆漆的小炉子竟然如同鬼魂一般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而且还有一丝丝一缕缕的青色烟雾从里面缓缓升腾而起。
这些青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缭绕着,它们所经过的地方,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凋谢,仿佛瞬间失去了生机与活力,变得死气沉沉。这种诡异至极的烟雾简直就像是专门收割人命的无常使者,只要稍微触碰一下便会造成极大的损伤。
此时此刻的白破山显然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没有再保留半分实力,随着他不断地注入真元法力去催动这个神秘莫测的小黑炉,炉子里冒出来的青烟越来越浓密,看上去宛如滚滚的狼烟一般遮天蔽日。
远处观战之人皆面露惊惧之色。原以为先前的攻势已足够骇人听闻,却不想那不过是小打小闹。若他早些使出这等必杀之技,恐怕无人能逃出生天。
“白家竟然如此恐怖,犹如洪水猛兽!日后万万不可轻易招惹。”众人皆是心惊胆战,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即便是那些平日里以命相搏、无所畏惧的亡命之徒,此刻见到这般情形,也不禁心生怯意,浑身战栗不止,仿佛筛糠一般。毕竟,被刀剑加身最多不过是一死了之,但白家所擅长的蛊术却是一种极其残忍可怕的手段,犹如恶魔的诅咒,可以让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突兀而又轻蔑的笑声响起——宛如一把利刃,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正是方余发出的冷嘲热讽之声:“哼,除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小炉子,你们白家难道就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能耐吗?整天就知道玩这种老掉牙的伎俩,真是无聊透顶!”
话刚说完,只见方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瓶,并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液体倾倒而出。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看似普通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竟然如同火龙一般腾空而起,径直朝着白破山手中的炉鼎猛扑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白破山不仅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反而露出一副傲慢自得的神情,口中大言不惭地道:“哈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仅凭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凡水,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可是,他的话音尚未落下,眼前发生的一幕便令其瞠目结舌——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滴转眼间已然化为熊熊烈火,犹如一头凶猛无比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炉鼎扑噬而去。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传来,整个炉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似乎已经难以抵挡来自内部狂暴肆虐的能量冲击。
眼看着自家祖传的宝物即将毁于一旦,白破山脸上原本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笑容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无法置信,他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
方余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见他手臂一挥,如同变戏法似的,又有一大片晶莹剔透、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白色液体如箭雨般朝着白破山疾驰而去。
面对如此诡异而神秘的攻击手段,白破山这次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虽然心中仍然存疑,不知道这些看似无害的白色液体究竟有没有真正点燃的能力,但一想到可能会产生的严重后果,他就不禁浑身发抖,根本不敢再有丝毫冒险的念头。
“嘿嘿嘿……”方余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眼神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地盯着眼前的白破山,似乎要把对方看穿。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山岳般沉稳不动,完全不担心白破山会想出什么应对之策来。
果不其然,白破山眼见形势不妙,生怕自己视若珍宝的炉鼎受到半点损伤,于是手忙脚乱地想要将它收起来。然而此时此刻,由于太过紧张慌乱,他的动作就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显得异常笨拙迟缓,看上去狼狈至极。
“哼!臭小子,你别太嚣张了!今天老夫只是不想跟你计较罢了,如果换作旁人敢这样对我无礼,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白破山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一边紧紧抱着炉鼎,活像个受惊过度的孩子,仿佛那炉鼎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